她竟敢……竟敢……凯瑟琳蜷着身子,身后人的喘息像野兽一样,既粗俗又肮脏,这个不知羞耻蔑视王权的女人把她夹在怀里,就着自己的身体磨蹭她的下体。
凯瑟琳委屈地拽着脖颈上的锁链,她被这样的贱民欺骗羞辱,甚至被她当作取乐的玩具,这是何等的悲哀。
“我要……我一定要杀了你!”凯瑟琳在心里默念道。
她幻想着伊莉丝的脑袋被孤零零的悬在墙头的场景,又或是她干瘪的尸身曝露于乱葬岗、被秃鹫乌鸦野狗啃食的样子,不,她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松,她要折磨她,要剐了她身上那层光滑的皮,再把水银从她脑袋里灌进去,要让她生不如死,恨不得从未出生于世。
她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凯瑟琳听着身后的呼吸声,咬紧了牙关,复仇的烈焰吞噬了她的整个心脏。该死,她还在她的顶弄下丑态毕露,真是丢王室的脸。
她之前宠幸一个贫贱的裁缝已经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同时这件事也作为王室的丑闻以流言的方式窜了出去,后来揭穿裁缝的假面,更是让她丢脸。如今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因为她的感情用事,她的尊严又再一次被踩在脚下。
但伊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了想法。她忽然觉得,也许她的做法是太过分了,欺骗一个年轻的少女,让她在她的国民面前袒胸露乳,甚至还骗了她的感情和身体,让她还没有真正见识到爱情的美好就经历了情人的背叛。当她把毫无反抗能力的凯瑟琳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才发觉对方其实只不过也是个孩子罢了。
才十来岁的女孩能懂什么政治懂什么谋略?换做是自己,又是否真的能管理好底下那帮老奸巨猾的臣子?是否能抵挡住诱惑不被金钱地位所迷惑?
伊莉丝忽然释然了,她想,凯瑟琳的愚蠢正如她的王位一样,并非是她故意的,而是一切与生俱来,无法违背。
最终她还是放过了凯瑟琳,尽管她先前真的是有过杀死她的欲望,但她总是心软而下不去手。
她手上的锁链离开凯瑟琳脖颈的那一瞬,凯瑟琳立刻连滚带爬地远离对方的身边,她急促的呼吸回响在卧房里,惹得伊莉丝一阵轻笑。
“你怕什么?”伊莉丝嘲弄地看着她,举起双手来,说:“我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这个时候凯瑟琳才敢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也不敢去捡起衣服穿起来,她一步步退到门边,架上陈列一把长剑,她从未触碰过它,它仅仅是作为装饰存在,此时此刻,凯瑟琳忽然动了拿起它的念头。
杀了她。
杀了这个羞辱自己的贱人。
区区一个贱民,竟敢强迫她做这种事!
她早就应该把她斩首!
凯瑟琳抽出了架上沉甸甸的钢剑,她两手握着剑柄,重剑的锋刃垂在地上,凯瑟琳双手紧了紧,她没有足够的力气控制它,因此倘若一击不中,对方很可能就会反扑过来。
当凯瑟琳抽出剑刃的时候,伊莉丝居然还为她的勇气所惊了一下。
凯瑟琳其实很心软,伊莉丝曾经狠狠地欺骗过她,而对方也没有狠得下心来取她的性命,反而一直处于被动,尽管身体上遭受了不少折磨,但凯瑟琳也一直没占什么上风。
不过转而就被愤怒淹没,伊莉丝皱眉:“喂,刚才我可没杀你。”
“你还说过只要我放了你什么都好说。”
凯瑟琳怒视着她,慢吞吞的回道:“可你也说过贵族的话并不值得相信。”
“你现在的行为正印证了我之前的预言。”
“庆幸你现在还能说话吧,伊莉丝。”
话音未落,凯瑟琳就举剑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