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飞淡笑一声,抬抬手,很快贺家马车飞奔起来,那群黑衣人见此,纷纷追上来。
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贺远飞掀开车帘,冲那群人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此人爷带走了,让他暂歇。”
黑衣人们看着远去的马车,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追,还是其中一人最先回神说,“先回去禀报大人。”
黑衣人以及左家家丁都撤了。
贺家马车渐行渐远,贺远飞淡淡的说,“其实你也一样。”
“什么?”左小七一时没能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左家一大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贺远飞说,左小七也是一大家子中的一分子。
左小七明白他的意思,眉眼愠怒,不过想到自己从贺家偷了两块宝石,又收敛了怒意。贺远飞说的也没错,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贺远飞又不知道她从贺家偷了东西,为何会说出这话?
左小七凝眉细想,想到那杯酒,想到贺远飞的那只非要蹲在她头上的小雀子,她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这贺远飞该不会已经猜出鲛人泪就是她偷走的吧?
她看了贺远飞一眼,试探问,“贺大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爷需要向你禀报?”
“不需要不需要。”听这话,左小七却肯定了,贺远飞会出现在这,八成就是为了鲛人泪和醉玉箩,贺远飞肯定怀疑自己了。
若是这样,她得赶紧想办法遁走。
贺远飞见她眼珠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到达芜县,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下了马车,左小七就立刻告辞了。
“今日得贺大公子出手搭救,他日小七一定会重重报答贺大公子的。这会天色已晚,想必贺大公子还要在这停留一晚,小七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不送。”
“不用送不用送,哈哈。”
左小七转身就莫入人群中。
贺远飞也转身进入酒楼。
他身边侍卫都搞不明白了,“爷,您出来不就是为了这左姑娘么?您怎么还放她走了?”
“放长线掉大鱼!”
那日醉玉箩被人盗走后,贺府的人追到左尚书府,之后便没任何消息了。
他怀疑贼人可能还躲藏在左家,便去借了墨皇帝的隐士一用,墨皇帝的隐士并非暗卫,是专门负责调查一些不能经过刑部案件的。
经过隐士的调查,左家七位适龄婚配女子,其中六位虽然各有心思,却都还算正常,唯独这位七姑娘,却不同。
这位七姑娘,五岁时就被送去乡下庄子,直到去年才被接回来。
按理说自小长在庄子的姑娘,连诗书笔墨都难接触到,可偏偏这位七姑娘诗词丹青,无一不通。
据她自述乃是大梦一场,在梦里得人指点的,可在他看来,这个理由也就能骗骗傻子。
除此之外,隐士还查到,这位七姑娘表面和和气气,可私底下教训过不少次她几位嫡姐以及庶姐,其中就有将贺家大姑娘的贴身配饰放到二姑娘的房间里,这种操作起来难度较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