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种鸥鸟这么厉害,传递消息还真的易如反掌。
只是此人为什么要帮她?
他将怀中的鸟儿翅膀展开,找出其中一根几乎秃掉的鸟羽,他看了几眼道,“这种鸥鸟的羽毛管子是空的,你将东西塞进这里,再将你要传递消息人的东西给它闻上一闻,它便能带着东西找到那人。”
听雪:……
她见那羽毛管那么细,不确定的问,“你确定能将东西塞进去?”
“当然,不过最多能塞两句话,捡要紧的传。”
“不能绑竹管?”两句话可说不完她想说的事。
“绑自然能绑,可若它飞到中途停在海上,竹管进水怎么办?真蠢!”这是他第二次嫌弃眼前的人了。
听雪脸黑了黑,“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觉得大齐的户籍还不错,暂时不想换别的。”他将鸥鸟放在桌上,回屋拿了些碳和纸回来,“写吧。”
听雪不再犹豫的接过,正如此人所说,他要想害人早在外头时候他就能害。况且此时她只能堵上一堵了。来到海上两三个月了,原本跟在她身边的暗卫已经不知所踪,一切只能靠她自己,若再不传递消息出去,外面人着急不说,她也着急了。
她总不能一直住在海岛上。
她写字时,男人并没离开,但也没去看她写的东西,仿佛毫不关心。倒是她掏出自己的一件东西时让他多看了几眼。那东西挺眼熟的,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你这东西哪来的?”他多问了一句。
“当然是我自己的。”
“让你拿你收消息人的东西,你拿自己东西做什么?”
听雪又道,“我身上没有她的东西,不过我的东西都在她那,我琢磨着这鸟找到我的东西就能找到她。”她出来就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其他东西都还在主子那边,主子总不会把她的东西给扔掉。
“你说的也是。”
随后男人将她卷好的细纸圈塞进羽毛管。子夜过后,一只鸥鸟渐渐的飞离海岛,并且越飞越远。
“你叫什么?”看着远去的鸟儿,听雪多问了一句。
“我啊…无名!”
听雪狐疑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就叫无名还是没有名字的意思,对方显然也没给她解释的意思。手背后,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往前去。
——
江南江州
“传令封海吧,任何船只只准进不准出。”墨小皇帝面色阴沉的放下手中册子。此刻他已经到了江州,十一月的时候听雪跟着周家的船离开后,他们在宜兴待了几日后,便回了松江一趟。
在等待听雪消息以及京城消息的时候,他们将另外两府跑了一趟,现在已经到达了江州。
江州这里的事情是所有府中,最让人意外,又最顺利的。
因为他们一到江州,墨小皇帝和小圆子就被江州知府给认了出来,这位知府祖籍是临府,那年贺谨怀带着两个侄子进京,曾在临府停留过两日。当时这位大人回祖籍探亲,曾见过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