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却摇头了,抢人的那个应该是侍卫,出手很快,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对付得了的。
“走,回去。”
领头的很识时务,带着一伙人直接走了。
马车内,墨小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人还活着吧?”
护卫回道,“回爷,还没死,不过应该深受重伤。”
“正好也快中午了,咱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你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等他醒了再问问什么事。”
“是。”
进了素川县城,一行人找了家酒楼停了下来,松江府背靠大海,右临宜兴左接金陵。背靠大海海鲜就多,连酒楼里的招牌菜都是什么爆炒蛏子、姜炒蛤蜊的。两小孩对海鲜都还挺喜欢的,便一人点了好些。
才吃到一半,护卫进来禀报了,“主子,那人醒了,不过身上的伤很重。”
“怎么回事?那伙人为什么抓他?”
“那人不肯说。”
“哎呦…”墨小皇帝扬声道,“咱们救他,他却不肯说,真当咱们该他的不成?去,和他说,他说实话咱们就出钱给他看病、带他逃命,若是不说,咱们就把他交给那伙追他的人,让他自己想办法逃命去。”
“是。”
护卫转身出去了,萧青月将手中剥好的虾递他碗里,又给小圆子剥了一只,“先吃东西,这里的海鲜很新鲜,在京城可吃不到这么新鲜的东西。”
“确实,送去京城的即便用海水养着,也还是不如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墨小皇帝又说,“要不怎么说江南好呢。”
一行人吃完东西,小二将餐盘撤下,又要了一壶桂花茶来品,一盏茶尚且没喝完,护卫再次回来了,面色沉重,眼底却带着喜色。
“爷,这次巧了,您要查事事就撞上来了。这人是隔壁宿县人,他说他们老家的地全被官府给征收走了,活不下去了。”
“官府征收地做什么?”萧青月问。
“回夫人,那人说官府的人在他们老家发现了井盐,想征收他们的地开采。按照正常良田价格,上等水地要八两银子一亩,即便是下等也要六两一亩。可是宿县官府却是以三两每亩的价格收走的,当中差价,出面收地的人和他们说,会用开采出来的盐盈利来弥补,他们会将每年开采出来的盐卖出去后,拿出一成的盈利分给他们村子每家每户。
田被征收走后,他们一直等着人来开采盐,可谁知道等来等去,却等到今年三四月里一群人来插秧苗。
他们村子的里长安抚他们说可能等这季水稻收完再种,谁知道到了七月时,这些地还是继续插播秧苗。他们去官府找说法,官府却说没有这事,说官府从来没有征收过百姓田地。
他们私下找人打听,才知道这些田的确不是官府收的,而是一位姓刘的商户给收走了。”
墨小皇帝捧着茶杯懒洋洋的问,“这姓刘的商户是县令妹夫还是知府大外甥,又或者是家中小妾、夫人的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