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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幼年失祜,中年丧偶,晚年丧子,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秃头怪老头.颂:作者,出来谈谈人生。
  作者:别威胁我,小心岳父大人那关你过不了。
  秦颂:我会怕?
  作者拿起笔。
  秦颂:……算你狠。
  第89章
  秦颂跟洛溪站在接机口,昨天晚上洛妈妈得知洛溪的男朋友是顶头上司之后,无论怎么样都听不进洛溪的解释,只觉得自家女儿肯定是被屎糊了眼睛,她哭天抢地地差点没有连夜回来,洛溪好说歹说,她才同意一早回来。
  洛溪被洛妈妈打得措手不及,知道他们就是害怕自己真找个怪老头,无论儿女多大,在父母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都可能会犯傻受骗。洛溪也理解他们的心,把事情跟秦颂讲了以后,秦颂便一起陪她来接人了。秦颂的意思是与其解释,不如直接让他们看看真人。
  “怎么还没出来啊?”洛溪使劲地朝着通道里面看。
  “才刚落地,从里面走出来再加上取行李估计也要个20多分钟。”
  洛溪挽着秦颂的手腕,抬眸看他:“小哥哥,你紧张吗?”
  秦颂垂眸,两人视线相撞,他顿了两秒,才神态表情自然地不答反问:“你紧张?”
  说实话,还真的有点紧张的,虽然不是正式的见父母,但是好歹也算是把人领到父母面前,总有些说不清的惴惴不安和羞涩。洛溪老实地点头,手指捏紧又分开:“就一点点。”
  秦颂拍拍她的手背:“没事。”
  洛溪发现他的手心很凉,还带着汗意,看来表面沉着,其实也在紧张,她看破不说破,倒是因为发现这一点,自己的紧张反而消除了。心里暗暗偷笑:没想到,秦颂也会紧张。
  20分钟后,洛爸爸和洛妈妈从通道口走出来,洛溪忙举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两位家长走过来,小乖一马当先,扑了过来,洛溪蹲下把它抱了起来。洛妈妈视线灼热地看着秦颂,从头发丝到脚跟,每一寸细节都不放过。
  秦颂任由她毫不掩饰的打量,没有半点的不自在,他长相俊秀,肩宽腿长,脊背挺地很直,教养极好。
  洛妈妈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但还是要确认一遍:“这位是?”
  洛溪逗了一会儿小乖,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双方做介绍。
  “爸妈,这就是秦颂,”
  “这是我爸妈。”
  洛溪介绍完,秦颂主动同洛家二位长辈打招呼,洛妈妈看这位准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而洛爸爸则是相反,从出来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就算是现在还是表情不太好,瞧着有些暴躁。
  洛溪瞧出来了,为了怕气氛尴尬,忙扯了别的话题:“爸妈,这次出去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洛爸爸哼了哼,这还没嫁人呢,就知道护短了,真是相当的不爽啊,他看着把自家水嫩嫩的大白菜拱了的秦颂,饶是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是很嫌弃怎么办。
  秦颂主动帮洛爸爸他们接过行李。然后带着他们去吃了一顿饭,洛爸爸也是经常出来应酬的人,知道这家饭店是会员制的,有钱也未必能进。他就一直没成为会员,见饭店的人都会秦颂毕恭毕敬,有些诧异。他当秦颂就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但是如果真的这个背景的话,显然是不够格来这家店的,看来自家女儿找的这个男朋友可不一般。
  饭后,秦颂把人送回家,头一次秦颂的车开进了小区,停在了洛溪家门口。秦颂帮着把行李放进屋,又拿出了准备好的礼品:“这次有些仓促,改天一定正式过来拜访。”
  洛妈妈看着一大堆的礼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她家也不差钱,自然不会因为东西的价值而对人另眼相看,但是秦颂表现出来的礼貌和修养实在是很让做长辈的认可和喜欢,她本来就是大美人,这会儿态度温和,跟人说话的时候,简直是如浴春风。
  洛爸爸脸色更差了,好吧,拐了自家女儿还不算,现在自家亲亲老婆也被收买了,可恨!可气!
  秦颂对于人情世故处理本来就不算老练,他那般聪明,怎么不会看出洛爸爸的态度,他想着该怎么才能让洛爸爸对自己改观。
  洛家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洛家前几代都是成分很好的贫下中农,洛爸爸不甘贫苦,年纪轻轻就出去闯荡,一手创下偌大的家业,他对这样的男人一向尊重。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洛爸爸,发现他手腕上挂着油光锃亮的包浆小核桃手串,典型的中年油腻男人的标配,哦这位是泰山大人,不能这么形容。他本就涉猎很广,老少关注的话题也都了解。
  投其所好地把话题抛出来,果然洛爸爸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一下就忘乎所以,忘了对秦颂单方面的敌意。两人越聊越投机,洛爸爸把自己最心爱的狮子头文玩核桃拿了出来。
  秦颂很是识货,几句话就说到了点上,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洛爸爸对秦颂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要不是是自己女儿对象,都恨不得拉着秦颂的手跟他拜把子了。
  洛妈妈留了秦颂吃晚饭,吃完以后才依依不舍地放秦颂回去。
  秦颂的车就在外面,洛溪把人送到门口:“有点像做梦。”
  “什么?”
  洛溪皱皱鼻子:“这就见家长了欸,小哥哥,你不会怪我吧。”要不是自己昨天晚上那条朋友圈的状态,还不至于这么快的。
  秦颂摸了摸她的头:“你开心就好。再说也是早晚的事。”他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何况本来就是自己先公布的,他并不是一时脑热,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都做好了准备。
  洛溪微微睁眼,她的眼睛很出彩,黑眸清清亮亮的,眼光流转间如琉璃一样,她亮出牙齿,低声威胁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刻上我洛家的烙印了,不能有二心了哦。”
  秦颂的手指划到了她的唇角边,轻轻揩了一下那粉嫩的唇,挑着眉:“嗯,不应该是你刻上我秦家的烙印吗,秦洛氏?”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洛溪羞愤地将他推进了车里。
  ---
  等人走后,洛妈妈瞥他一眼:“真有出息,我还以为你那张臭脸要摆上一整天。”
  洛爸爸摸了摸鼻子,略有些不自在,他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当初被埋在矿底下整整三天三夜也没生出一点怯意,但是他就是怕洛妈妈,典型的妻管炎,被洛妈妈瞥上一眼,就气短,嘴里嘟囔着:“谁让他是咱溪溪自己找的呢?我就是考验考验他。”难道真的因为秦颂懂盘串自己就喜欢了,还不是看在洛溪的份上,不想女儿为难吗。
  洛妈妈:“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舍不得溪溪吗?从小就这样,留学的时候,明明想女儿想的要死,还总要找借口让我打电话,女儿真跟你说话,又非要把人往外推。”
  送完秦颂回家的洛溪刚好听到这一段,鼻子酸酸的,她在外面又呆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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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溪还以为确定了对象以后,洛妈妈会消停一会儿,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当代父母的劣根性,有了对象,会催结婚,催完结婚,再催生孩子,总之是一环套一环,无休无止。
  洛妈妈大概比一般的父母更加心急。
  电视剧情正好是一个小孩去外公外婆家玩,打开门,小孩大声叫:“外婆!”
  洛妈妈:“欸!”
  洛溪黑线,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妈?你干什么?”
  洛妈妈理所当然地说:“我提前先练习一下啊。”
  洛溪无语:“那也太早了。”
  洛妈妈蹙眉:“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生吗,难道你要做那个什么克?”
  洛溪简直要疯:“我才谈恋爱啊,结婚都没影呢。”这话简直把洛爸爸给点炸了,他把报纸一扔,头发都竖起来了:“溪溪,你告诉我,是不是小秦不愿意跟你结婚,我这就找他去,干!”洛爸爸度假回来,就有了口头禅,时不时在结尾加个干字,洛溪听的很不是滋味。
  洛妈妈瞪了洛爸爸一眼:“你行了啊,说话不用脑子吗?”
  洛溪点点头,就是,就是。
  洛妈妈严肃地看着洛溪:“溪溪,告诉妈妈,为什么不结婚,是你不愿意,还是秦颂不愿意?”
  洛溪崩溃,随意找了个借口就上楼躲起来了,第二天上班离开家的时候,她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积极主动兴奋。到了公司后,因为心情好,效率也变得高了。
  到了中午,洛溪伸了个懒腰,想到花花在外地出差,就准备找秦颂一起去吃饭,给秦颂挂了电话后,秦颂让她去会客室。
  等到了会客室,才发现姚慕云也在。
  要不是她的关系,秦颂还没有那么快知道洛溪出事,说起来,她也算是间接地帮忙了。
  洛溪这两天因为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没有跟她道谢。
  姚慕云却先她一步开口:“洛小姐,你和秦总都是我的大恩人,我姚慕云发誓,不管我今后在哪里做什么,一定会祝福你们。”她说完,朝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挺直了腰板,踩着高跟鞋走了。
  秦颂等人走后才告诉洛溪,他帮姚慕云介绍了业内知名的律师,那位律师是业界大拿,完全是因为秦颂的关系才接下来。当然,更加重要的是,他这么做,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站在了姚慕云这边,相信陈老太太多少也会考虑到这一点,至于她老人家会做什么决定,秦颂就管不了了。
  洛溪不解:“不是你说这是亏本的投资?难道,现在赚钱了?”
  秦颂:“不,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的身份不是一个生意人。”这大概是他这么久以来做的最不划算的投资了,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而且就算真成功了,时间也会很长。
  值吗?
  秦颂看着洛溪的笑颜,美人倾城,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时间都会为她而停下来。
  答案当然是不言而喻。
  ---
  几日后,洛溪接到了通知,说是要录一份口供,主要是针对被绑架的事情,作为良民,还是很怕进局子的,尽管自己是作为受害人过去。秦颂当然陪她一块儿。
  洛溪如实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准备回去的时候,想到了事件的主谋者贺萱。
  “她在这里吗?”洛溪问。
  秦颂:“在的。”
  “我想见见她。”
  第90章
  秦颂告诉洛溪,贺萱大概率会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当然,他还有话没说,贺家当然不想自家小公主获罪,想尽一切办法,若是平时,或许稍微运作,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秦颂出手了,他就送了几份资料上去,涉及操纵股市,政商勾结,贺家哪里还有精力来管贺萱的事情。恐怕他们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么隐蔽的事情怎么会爆出来,他们也不会想到源头居然是因为贺萱。
  没了贺家营救的贺萱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牢狱生涯。
  洛溪叹口气,她跟贺萱接触不多,对方其实就是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公主,但是正因为被宠坏了,所以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漠视法纪。
  十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相当于最黄金的时间,蹉跎在牢狱之中,实在算得上是很重的惩罚了。但是洛溪一点儿都不同情她,如果不是秦颂解救及时,那么自己的下场可好不到哪里去。
  换上了囚服的贺萱,神情萎靡,容颜憔悴,倒是少了几分傲慢。她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饭是硬的,菜是冷的,床是硬的,没有一样让她顺心,父母帮她找了律师,告诉她肯定没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惴惴不安。尤其是昨天,本来父母约好要过来的也没有出现。
  她看着洛溪,脚步顿了顿,扯起嘴角,不客气地说:“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怎么,想要看我笑话吗?”
  洛溪安静地坐着,她已经可以很平静地面对这个陷害她的女人了,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秦颂都会在她的身边,就像刚才,尽管回忆被绑架前后的过程对她来说很残忍,但是她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把自己记得的所有内容都和盘托出。
  爱情使人坚强。
  但同样使人疯狂和盲目。
  洛溪看着面前的女人,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这会儿灰头土脸,眼底是一层红色血丝,估计应该没有休息好,她缓缓摇头:“你错了,我来的目的只是想要跟你说些事。”
  贺萱怨毒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贺萱,你这么恨我,是因为秦颂吗?”洛溪慢慢地说,“你想见他吗?”
  贺萱神色变了变。
  洛溪轻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很美,眼睛和弯月一般,可是在贺萱眼里却如利刃一样,让她不自觉地捏了捏手指,贺萱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桌面:“他就在外面,但是他不会来的。”洛溪压低了声音,笑容看着透着残忍,“因为,他讨厌你。”
  贺萱大怒,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这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那四个字,像是变成了无数的牛毛细针从四面八方飞来扎向自己,扎进皮肤,扎进血管,扎进心的最深处,她粗着嗓子:“你胡说!”她气不过,狠狠地拍着桌子冲着洛溪咆哮,“贱人,我要撕了你。”边上的狱警赶紧上前把她制服了。
  洛溪:“我没胡说,他以前或许不讨厌你,但是谁让你算计我?”她在一瞬间气势变得冷冽锋利起来,化成钢刃,一寸一寸地切割着面前的人的气焰,“贺萱,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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