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眼神里好像带着一丝委屈,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瞅了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毕竟他还受着伤
。
“好了,我喂你还不行。”炎云惜道,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给玉清混盛的粥。
见炎云惜举手投降,玉清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很快,炎云惜根本捕捉不到。
喂饱了玉清混,炎云惜才接着吃早餐,便吃便想怎么跟玉清混提她要潜入天绝门,帮他找出当初给他换脸之人,对着这张脸已经有些日子了,可她还是不太习惯,总觉得很假。
可早餐吃完,她也没想到如何提出。接下来好些天,她一边照顾玉清混的伤,一边想这事,始终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她怕自己一说出口,立即就给否定了。
眼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玉清混胸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实在想不出办法。一日,她偷偷写了一封信,曾半夜玉清混睡熟,留书离开了。
她不知道,她一离开竹屋,玉清混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她放在床头的信,盯着信封看了久久,却并没打开来看。
炎云惜提着灯笼走出竹林后,瞧见小道上停下一辆马车,这大半夜,她觉得有些诡异。
走进一看,她发现站在马车旁边的人竟然魅。
“魅,你怎么在这里?”
“炎小姐你终于来了。”魅回道。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出现在这里?”炎云惜还是觉得古怪。
“并不是今晚,魅已经在此等候好几日了。”
听她如此说,炎云惜立即想通了,这里正是当初她跟魅分别的地方,她会来此等她就不足为奇了。
坐上马车,顺利进城,去了上官府。
魅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让她休息,说有事明天再说,便离去了。
折腾了大半夜,炎云惜也累了,便躺下休息。
第二日,吃了早餐,魅便带着她去了会客室。
上官少华已经在会客室等她,两人打了招呼,上官少华说楚玄和鬼娘很快就到。
两人便一边喝茶一边等。
没多久,楚玄果然带着鬼娘出现了。
鬼娘穿着一身黑衣裙,头上和脸上带着的纱巾也都是黑色的。
她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取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巾。
本白皙的脸上,满是凌乱的疤痕。
面对大家的目光,她并没什么感觉,像是一个木头人。
炎云惜扫了几眼她脸上的伤痕,下手之人可能是急忙胡乱划上去的,看起来很恐怖,但并不算严重,跟她当时划伤自己的脸相比,要轻得多。
后面他们忙着合计怎么骗到天绝门,鬼娘就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鬼娘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她脸上的伤,要完成这个对炎云惜来说很简单,靠化妆技术便可。
她说的时候,楚玄和上官少华还不信。
等她回房间,补了个妆回来,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她心中早就记下鬼娘脸上的伤口位置,轻而易举便画上了,骗过一般人的眼睛完全没问题。
“还以为需要易容,看来是没必要了。”楚玄说道。
上官少华复合着点了下头。
一直闷不吭声的鬼娘看见炎云现在这张脸,像是吓到了,惊恐的瞪大眼。
炎云惜向她走过去,将一瓶药交到她手上,道,“这药能去掉你脸上的疤痕,早晚各搽上一次,不出三月就会淡下去。”
“炎姑娘,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药,比雪容膏还好用。”楚玄听后道。
雪容膏,那是什么东西?
楚玄口中的雪容膏是上一任神医门的门主所制,功效跟炎云惜的药差不多,但还是差上那么一点,而且雪容膏主要成分是雪容花,千金难求,就算知道药方,也很难制出来。
看楚玄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炎云惜道,“免费送你一张药方。”
“那多谢炎姑娘。”楚玄拱手道,毫不客气,他是大夫,要说世上最感兴趣的,那自然是药了。
就这样,炎云惜跟鬼娘换了身份。
三日后,便顶着鬼娘的名号被请进了瑾王府。
刚踏入王府,炎云惜就觉得与那日被抓进的王府有些不同。
她以为会被华长宁刁难,可她进王府走了大半个院子也没见到这个人。
“你们王妃呢?”她忍不住问斐珞,对于华长宁,可能由于原主的关系,她心里保留着一份怜悯。
“失踪了。”斐珞了一口回道,好像很开心似的。
他确实很开心,就在炎云惜被绑来府中的第二天,王府出现了一具尸体,听到消息的他立即前去查看,发现竟是他一直畏惧的红衣妖人,他别提有多高兴,立即去后院找华长宁,可他晚了一步,早人去楼空了,跟华长宁一起消失的还有哪位也经常出现在王府的天下第一杀手莫。他猜测华长宁是不是被莫给带走,对这事,他并不在乎,祸害走了就走了,如果他真亲手杀了华长宁恐怕王爷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说起这华长宁确实被莫待走的,那日莫与红衣妖人交手,莫不敌,玉清混现身,才杀了红衣妖人,这也是那日玉清混受伤的原因。
莫连夜将华长宁带出了王府,到了京城外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