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上亦隔着裙子的布料撷住胸部中央那一粒微微的突起,拇指和食指甚至拉住它往外扯了扯,像是在莓果树上摘一颗殷红的浆果似的。
苏青禾吃痛,腰彻底塌了下去。
更狼狈的是她的双腿之间早就泥泞不堪,黏稠湿滑的液体渗透了她的棉质内裤,她紧紧夹住大腿,生怕被闵上亦看出破绽来。
闵上亦将她吻了又吻,舌头在对方的口中几欲融化,分开时拉出一道依依不舍的、细细的丝。
“姐姐,你好美,好香。”闵上亦的鼻尖埋进苏青禾的锁骨间,用力嗅她的味道。
苏青禾这会儿有点缓过气来,马上板起脸来佯装冷淡地嘲讽他:“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殊不知自己的声线沙哑,充斥满发梢眉角的情欲依旧涌动,让她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两分娇嗔。
“你当然是我姐姐,是我独一无二的姐姐。”闵上亦又吻吻她的嘴唇,啃一下她形状圆润姣好的下巴,表情认真,又有些执着,“你不知道我看到秦哥手机里你的照片时有多惊喜。我以为茫茫人海,以后再也找不到你。”
苏青禾沉默了片刻,推开身上的重量直起身子。
“……我们是姐弟。”
她重申这个事实。
告诉闵上亦,也告诉她自己,姐弟不做这种肮脏的事。
闵上亦失笑,他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姐弟?
“姐,我十七岁了,是年纪小,不是傻。”他不管苏青禾往外推他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姐姐的鼻尖上,声音响得像一道落雷,劈在苏青禾的心窝里,直接把她那一点点的人伦挣扎都电成碎渣渣。
苏青禾还想说,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订婚了,在不久的将来还计划和秦屿生完婚,真正成为他的妻子,当他的秦太太,然后为他生儿育女、家长里短、终其一生。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无滋无味起来。她爱秦屿生吗?本来她以为她爱。但她现在夹紧了双腿,因为她湿了,她湿得像刚过河的泥菩萨,身体告诉她,她也许搞错了。如果她很爱秦屿生,她怎么会允许另一个男人这样渴求她,而她无法拒绝。
车到了楼下,路灯闪烁,吸引来几只飞蛾不断扑打翅膀。
苏青禾稳住身形,闵上亦从车窗里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翻盖手机。他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回拨给自己,得到了姐姐手机号的他开心得咧开嘴,梨涡忽闪一下,像蜜糖,又像砒霜,苏青禾觉得自己早晚溺死在那对梨涡里。她接过手机,转身走进了黑洞洞的楼梯间,像是走进了一只未知巨兽的大嘴,前途未卜。
苏青禾心惊胆战地过了几日糊涂日子,见闵上亦一直没来骚扰她,才稍稍宽心。
她毕业后不想那么快踏入社会,秦屿生便劝她继续升学,说他可以担起家庭的重担,于是她考取了研究生。母亲对此倒很开明,非常支持,也许是吃了婚姻的亏,她认为结婚事小、事业则大,苏青禾有进取心让她甚为满意。
那天下雨了。可黄梅刚过,苏青禾和同研究室的几个同学无人带伞,出了研究室,都在教学楼大门口干瞪眼。
苏青禾下意识给秦屿生拨电话,对方却忙线。想来是在忙工作,苏青禾没再打,心想夏天的雨猫一阵狗一阵,等等也就停了。雨幕深深,周围的女生有些雀跃,她不明就里抬头望去。高挑的个子,打伞的手骨节分明,再仔细一瞧,漂亮的眉眼忽然舒展开,他冲她笑。
苏青禾目瞪口呆:“你怎么在这里?”
闵上亦看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研究生女同学们:“这位学姐,不嫌弃的话你们两个人一起合着打这把伞吧,总比淋湿要好。我替秦哥来接青禾姐姐。”
这位“学姐”?
苏青禾打了个冷颤,也不知是不是冻得。
女同学感激得拿着伞走入雨里,似乎还回头看了看这位突然出现的学弟。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这样清隽的大帅哥苗子。
苏青禾回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他每次都突然出现,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小时候他突然出生,没人通知她,长大了他又突然出现,也没人通知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