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曦光从窗帘缝隙漏进卧室,晃到许沫脸上,落下一块光斑。
她惊醒,眼前还回荡着昨晚的荒唐,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腰,翻个身继续睡。
再这么干下去可能得报工伤,还没听说过谁当情妇会担忧腰肌劳损,公狗腰的金主惹不起。
“昨天下午我去机场接我哥了,他今天会来家里。”傅清淮被她吵醒,伸手搂住她的腰,在耳边轻声说。
许沫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不是说他去接宋楠吗?他去接……没来得及把消息过一遍,脑袋不堪重负,又睡着了。
傅清淮抱了许沫一会,又开始不安分,亲亲耳垂,揉揉胸,还掐了一把她的腰,睡梦中的许沫忘记装乖,只觉得有只狗在拱自己,一脚把他踹下床,“滚远点。”嘟囔着骂道。
他摔得有些懵,其实也不太清醒,正准备再爬回窝,门铃响了,开门是他哥傅安。
傅清淮只好打消继续睡觉的念头,昨晚本来应该和他哥谈项目,结果和许沫颠鸾倒凤放了他哥鸽子,今早傅安亲自过来逮他。
等许沫再睁开眼,日上叁竿,她睡得头疼,起身在浴室简单收拾了自己,推门出去,要是傅清淮不在,她就跑路。
“这家伙真的跟狗一样,蛋糕咬一口就不吃扔桌子上。”蛋糕是昨天下午她买回来的,精致的小叁角形,还来得及吃就被傅清淮霍霍了。
许沫翻了个白眼,越来越觉得不爽,结果这表情正好落在从另一边出来的傅清淮眼里,他正要上前辩解,傅安从厕所里出来和许沫对上。
“你好。”他公事公办地打招呼。
“……”许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操,她的头发被傅清淮那只狗睡得跟狗窝一样还没打理,刷了个牙脸也没洗,穿着睡衣踩着人字拖。
再瞧一眼傅安,对方西装革履拿着个公文包,和她一觉睡到快中午的样貌有天壤之别。
毁灭吧,世界,盛装出席永远见不到想见的人,蓬头垢面扔个垃圾都能撞上帅哥。
“这块蛋糕我刚咬了一口,急着去上厕所。”傅安见许沫的眼神闪烁,时不时看向那块蛋糕,开口解释。
其实许沫只是不想看他,脑海里乱得像打战。
她看着蛋糕上的牙印,一时嘴快:“还咬得挺可爱的。”
……
傅安难得接不上女人的话头。
许沫脚趾扣着拖鞋,对自己翻了个白眼,算了,挖个坑把她埋了吧,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对话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傅清淮站在阴影处,把许沫的双标看了个透。
一瞬间福至心灵,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惊讶地睁大眼睛。
往事一幕幕浮现脑海。
第一次见面时,她眼里的不知所措,他还笑着对朋友说:看,又一个女孩迷上我的脸。
提出要包养她时,她欣然接受,他以为她高兴的点是钱,原来大错特错。
这叁年他使劲想折辱她,看她笑话,到头来笑话竟是自己。
两个人的纠缠,他在唱独角戏。
傅清淮的手指抓住墙,青筋凸起,墙纸凹陷了四个洞,他眼眸泛着红,恶狠狠盯着许沫,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许沫好像察觉到什么,向他的方向看去,傅清淮已经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从阴影里走出来,对着两人说:“一起去吃个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