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唐信赶紧跑过去,头发都没来得及擦。
谢纪白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把碗摔了一个。”
谢纪白指着洗涤灵,又说:“没想到洗涤灵这么滑,我没拿住。”
唐信有点头疼,小白不愧是厨房杀手,好在只是摔了一个碗,说:“不要用手捡,小心扎到,还是我来吧。”
谢纪白站起来,站到门口去,免得挨唐信的事。
唐信扫了地,仔细的扫了好几遍,就怕谢纪白再进厨房不小心被玻璃碴给扎着。扎破了好算好的,如果玻璃碴进到伤口里就让人伤脑筋了。
谢纪白站在门口,唐信收拾好的时候,他还站在门口,那副表情让唐信有点好笑。
唐信走过去,说:“怎么了小白,一只碗而已,我们明天去买新的好不好?”
谢纪白说:“总觉得自己好像比较麻烦,而且什么都不会做。”
唐信一听又乐了,伸手搂住谢纪白的腰,说:“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全包了。”
谢纪白说:“我没有开玩笑。”
唐信换了一张严肃脸的表情,说:“我也没有开玩笑,我说真的小白。”
周日上午,唐信果然带着谢纪白去商场买了新的瓷器碗碟,换了一套新的,然后顺便还带着谢纪白去买了新的床上四件套。
当然了,这些都买的是白色,不过都是唐信选的,看起来有点骚包,并不是谢纪白习惯的那种朴素的纯白色。
谢纪白有些不明白,说:“家里有很多床单被套。”
因为谢纪白有洁癖,每天都换,所以有很多床单被套备用,根本不需要来商场买。
唐信微笑,说:“你不觉得这样更像是新婚燕尔吗?”
谢纪白:“……”
唐信回家就把自己卧室的床单被套都换了,打算今天晚上一定要在这张床上好好欺负一下谢纪白。
不过唐信没如愿,谢纪白说明天要上班了,所以不想睡太晚,免得明天起不来。
结果唐信美好的冤枉变成了盖着被子纯聊天,而且没聊几句,谢纪白就睡着了。唐信凑过去,在谢纪白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这才闭眼睡觉了。
第二天不需要做早饭,因为他们的剩饭还没吃完,热一热就好了。
两个人吃了早饭就到警探局去了,在门口的时候很巧的遇到了毕队。
毕承远是被顾商送过来的,不过毕承远实在不明白顾商为什么要“送”他。
顾商腿不好不能开车,他却非要送毕承远去警探局。这么一来,毕承远开车,顾商就坐在副驾驶。
到了警探局之后,毕承远要去上班了,而顾商一个人又不能把车开走……
毕承远觉得头疼。
顾商说:“你上去吧,我刚才给司机发了短信,他很快就会过来了。”
毕承远总觉得顾商的司机也不容易,虽然薪水的确是很高……
毕承远看了一眼手表,说:“那你不要乱走。”
“我知道。”顾商说。
于是谢纪白、唐信就在电梯门口遇到了毕承远。
谢纪白一看到毕承远,就想到了周六的事情,顿时觉得尴尬极了。而除了谢纪白之外,唐信和毕承远都不知道那个电话不小心拨出来了,而且还让谢纪白给接起来了。所以另外两个人倒是没觉得不对劲儿。
毕承远说:“一会儿我要去一趟张先生的家里,找张先生的妻子再谈一谈,你们一同去吗?”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好。”
根据新的线索,他们的确应该再去询问一下张先生的妻子。
大家约定了时间,九点半在楼下一起走,然后就各自回办公室去了。
谢纪白和唐信进了办公室,就看到陈艳彩已经来了,当然还有艾队也在他们这里。
似乎最近他们看到艾队出现在c组办公室,都并不怎么惊讶了。
陈艳彩说:“小白小白,唐法医,你们快来看。”
“什么?”谢纪白走过来。
陈艳彩的屏幕上是一幅图片,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看不出是什么形状,有点怪异。
唐信挑眉,说:“这是……抽象画?”
陈艳彩扶额,说:“这是影子啊,你们没看出来吗?”
谢纪白摇了摇头,还真是没看出来。
陈艳彩给他们翻出一张相片来,是从监控录像中提取出来的。
陈艳彩说:“还记得那个何逍林的二哥说的话吗?何逍林差不多在那个时候接到了两通电话,一个是他女朋友的,另外一个是公司座机打过去的,这两通电话有一通约了何逍林半夜见面,很有可能就是约何逍林的那个人把何逍林给杀了。”
这个他们当然记得,何逍林的女友说自己当时在睡觉,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另外一通电话,他们并不能确定是谁打给何逍林的。
那台电话是公司的公用电话,那天用过那台电话的人不少,没人承认在那段时间用过电话。
他们调查了监控录像,放电话的地方是个死角,监控没有拍到,只拍到了一个影子,陈艳彩也用电脑处理过了监控录像,没办法辨别影子的样子。
陈艳彩说:“这个影子就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啊。”
谢纪白说:“所以,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陈艳彩拍了一下身边艾队的肩膀,说:“虽然还不知道,不过有很大的发现。”
艾队跟陈艳彩一大早就来了,陈艳彩还在研究处理那张图片,艾队就随便帮她看看,没想到发现了一个信息。
那个影子拍的不清晰,放大之后就会模糊,根本没办法根据影子找到打电话的人。然而艾队忽然发现,这个影子有个特点,就在影子的手部。
陈艳彩说:“你们看你们看,这个人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
陈艳彩将图片放大,的确能看到影子的手腕部分有点奇怪,并不平滑,凸起来一块,的确是戴了手表的样子。
陈艳彩说:“虽然戴手表的人很多,不过你们仔细瞧。”
“他是右手戴了手表?”谢纪白说。
唐信说:“右手戴手表的人的确不多,不过也不排除这个人是右手戴了类似于手表的手环。”
手表或者手环,这么一说,男女都有可能性了。从影子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但是具体身高因为影子不全,所以并不能估算出来,误差会比较大。
谢纪白说:“看来我们应该先去一趟那家公司了。”
因为是公司内部的电话,当时用过那部电话的人,很可能是公司内部的员工。一个右手上戴着手表或者手环的公司内部员工,他们的目标要比以前都明确的多。
谢纪白给毕队打了个电话,他们本来要一起去找张先生的妻子,不过现在要变成分头合作了。
谢纪白和唐信到了那家公司,并没与直接去问,而是找到负责人要了公司的一些监控录像。
虽然电话的角度正好监控拍不到,但是公司门口监控还是拍的到的,那天来上班的员工都会从公司门口刷指纹进来,要想知道那天谁右手上戴了东西,只要看一看大门的录像就知道了。
根据监控录像,他们找到五个符合标准的人,有两个男士右手戴表,三位女士右手戴了手环一类的东西。
不过让谢纪白和唐信苦恼的是,这五个人没有一个是嫌疑人,全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那个神秘人打电话的时候,正巧是部门会议的时候,三个部门都在开会,那五个人也全都在会议室,很多人都可以给他们作证,他们并没有离开过会议室,也没人去过洗手间。
也就是说,那五个人都不可能中途离开去用那部电话给何逍林打电话。
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正赶上一些部门会议时间,所以根本没有人瞧见,那会儿是谁在用那部电话。
第172章 相片26
陈艳彩还在警探局里摩拳擦掌的,准备听他们打电话来说嫌疑人抓到了,不过唐信来的电话让她实在是吃惊,竟然完全没有找到,有可能是嫌疑人的人反而都有不在场证明。
陈艳彩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致辉挠着后脑勺,说:“也有可能那个凶手想要故意戏弄我们,所以到那里才把手表手环一类的戴上,想让我们把目标放到其他人身上?”
秦续说:“他说的倒是有道理。”
陈艳彩叹气,说:“那岂不是线索又断了,这应该怎么查呢。”
谢纪白和唐信还在那家公司,他们似乎又进了一条死胡同,明明看起来是一条捷径,然而谁知道突然就变成死胡同了。
唐信也想到,或许那个人是想要迷惑他们的注意力,所以才在手腕上故意戴上表之类的东西,想要嫁祸他人。
然而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就真的不好查了。
部门主管听到两位警探又来了,赶紧就赶过来了,说:“两位警探,需要什么帮忙吗?”
因为公司接连死了两个人,所以影响挺不好的,尤其是他们部门,所以部门主管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挺重视的。
谢纪白刚要说话,不过确实一愣,皱眉看着他右手腕的手,说:“您手腕上戴的是……”
部门主管将手抬起来,说:“哦哦,我刚在外面参加了一个会议,这是入门的手环,我刚回来,听说两位过来了,我就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那是一只一次性的纸手环,现在有些医院都给病人戴这种手环,上面有条形码或者名字,可以区分病人用。当然现在很多发布会或者大型的会议,也会用到这种一次性的纸手环,作为入场凭证之类的。
部门主管的左手上戴着一块手表,所以纸手环就戴在了右手上。
部门主管似乎觉得纸手环戴着不舒服,扯下来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嫌疑人不可能是部门主管,因为在嫌疑人打电话的那个时段,他们在会议室说完录像中也看到了部门主管的身影,他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谢纪白说:“先生,我想问一下,这一天有没有什么人去外面开会,戴着纸手环之类的东西。”
谢纪白将嫌疑人打电话的照片拿出来,然后翻过个给他看时间。
部门主管说:“你等一下,我查查,应该是有的。”
部门主管拿出一个笔记本来,翻了好几页,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说:“有的,有的,一共有三个人,就是老张和小何他们组的,到外面去开一个研讨会。”
果然和张先生还有何逍林有关系。
部门主管把那三个人的名字拿给谢纪白和唐信看。
唐信说:“这有一位名字挺熟悉的人。”
谢纪白看了一眼也发现了,其中一个人名字他们见过,就是那个发现张先生手机没有带的同事。
那位同事姓庞,公司里就这么一个姓庞的,所以他们也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