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心气不顺,于是叫上念稚到办公室。
林常春把着个紫砂壶杯,看着念稚,颇有些语重心长:“念稚呀,当初你来铭生科技是我面试,把你招进来的。”
“虽然后面发生了一些误会,但我一直还是很欣赏你的。”
念稚笑笑:“林总,您有话直说吧!”
“林常春脸上的假笑也不想挂了:“别人都不知道,但我晓得你跟费宸走得近。”
念稚:“也还行,工作关系罢了。”
林常春点点头:“你明白就好,我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费宸虽然看上去人模人样,不过他这个人,一向忘恩负义的很,你看他对把他亲手抚养长大的林曼珑如何你就知道了,是头养不熟的狼崽子。”
念稚心里冷笑:“林总,您到底想说什么?”
林常春眼睛一眯:“念稚,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公司现在的经营状况你也是知道的,十分困难,不夸张地说,就差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了。”
念稚笑着问:“您想让我当那根草?”
林常春:“是也不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你能放下手里的那根草,我们就能获得一整只骆驼。”
他用的是“我们”
说了这么多,念稚终于知道林常春的意思了。
事到如今,他还是想拉她下水。
他们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呢?
念稚假意奉承道:“听起来确实有利可图,让我考虑考虑。”
林常春嘴上说着不急不急,却又引出来另一件事:“下面的人都在传,费宸最近要有大动作,你知道是什么大动作?”
念稚想了想:“无非还是以前的那些事。”
林常春问:“以前的什么事?”
念稚笑着说:“当然是你们以前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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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务总办公室出来,念稚给费宸发了短信,只是简短地告诉他林常春向她打听他动向的事情。
费宸倒是不忙,她短信刚发过去,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念稚立刻压着声音说了事情,费宸在那头听着,最后问了一句,“中午想吃什么?”
念稚转身看表,发现都快十一点了。
“随便吃点,我下午要开庭。”
费宸:“嗯,那就吃点不耽误时间的。”
话又回到刚才的事情上,念稚想了想说:“我感觉,林常春前面跟我说了那么多话,都不及最后那一句。”
费宸那头似乎有声音,念稚听到了微微的电流,可能是他将蓝牙耳机打开了。
“最后什么?”
念稚说:“你忙吗?要不中午见面说吧?”她听到那头有人说话,于是准备挂掉电话。
“不忙,你说。”
好吧,他既然说不忙,念稚只好接着说。
“他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最后一句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费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
电话那头轻哼一声,看来念稚是猜对了。
费宸:“他们的消息倒是很准。”
“最近谈了几个项目。”
那瞬间是,念稚的脑海里电光闪石般地冒出了一个念头:“突然涌出来的那么多案子,是不是跟你谈的这几个项目有关系?”
这么大的疏漏,费宸之前不可能没想到过,所以很坚定跟念稚说“没关系,这项目的所在国并没有对乙方所在公司涉诉方面有要求。”
说话,怕是不稳妥:“我再让我的涉外团队查询一下。”
念稚心里担忧也越来越大,挂完电话后,她便便打开电脑。
根据查询到的信息,费宸说的那几个项目所在国确实对专利技术在本国是否涉诉没有太高的要求。
念稚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中午到饭点的时候,消失了一上午的费趔终于冒出来。
念稚见他过来后,合上电脑,她倒不是避着他,就算费趔他没有害人的心思,但不排除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你上午怎么没来?”
费趔眼神躲避她的逼问:“我上午出去有事了。”
念稚狐疑地眼神:“你能有什么事儿?难道昨晚又出去喝酒,今早没起来。”
费趔一下就被冤枉的争辩起来:“我去酒吧没喝酒。”
念稚抓住了他说话的漏洞:“你说你昨晚去酒吧没喝酒,而不是说你昨晚没去酒吧喝酒。”
“所以......”
“你昨晚确实去酒吧了。”
费趔:“......”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行了,我告诉你,昨晚我去找孟亚楠了,在她工作......店里待了一会儿。”
孟亚楠开学也快一个月了,孟茜也在n市待了有一个月,念稚还一次没去见过她们。
“孟亚楠在酒吧打工?”
费趔点头:“在哥名下的一个酒吧。”
这件事费宸没跟她说过,孟亚楠在他名下的酒吧打工,恐怕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你告诉过你哥吗?”
费趔摇摇头:“没有,我哥不知道,孟亚楠也不知道。”
念稚点头,这就说得通,“她缺钱?”
费趔:“应该缺吧,不然怎么会去打工。”
念稚想了想:“这件事我去处理,暂时不要告诉你哥。”
费趔连忙摇头,本来他也不打算告诉他。
作者有话说:过年的时候,家里亲人病重去世了。
本来应该跟大家说一声请假,但那段时间情绪不太好,回老家之后也没有带电脑。
总之很抱歉,今天以后就恢复更新啦。
第36章
“我晚上出去一下。”念稚换了一套深色的外套从衣帽间走出来,费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那是一件念稚几乎很少穿的衣服,皮质的机车风外套,袖上是一排铆钉。
“去哪儿?”
念稚在镜子前看了看,她常年穿职业风的衬衫西装,今晚为了去酒吧,特地把大学时的衣服翻出来,倒是把平时干练冷静的气质,一下拨回到了以前,嗯有点中二。
“我出去见个朋友。”
费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穿的衣服:“我以为你要去酒吧。”
念稚心跳一快,心想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费宸紧接着说:“那身上那件衣服,我只见过一次,大二你第一次跟我告白的时候,我没答应,你跑去酒吧喝酒,喝醉了又打电话给我。”
念稚的记忆像是决堤的潮水一样一涌而至,仔细一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你记性怎么这么好?”她虽然记得这件事,但是完全记不得当时自己穿了什么衣服。
费宸幽幽地说:“因为你喝多了发酒疯,袖子上的铆钉差点没把我戳瞎。”
噗嗤——念稚没忍住,听的大笑起来:“真有这事儿?你都没跟我提过。”
费宸等她笑完了,才又悠悠地问:“所以,你去酒吧见谁?”
念稚不笑了,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换了一件平时常穿的风衣。
“你真是的,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费宸认真的地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念稚张了张嘴:“不是......也不是要故意瞒着你。”
“就是这件事,你听了可能会不高兴,所以我想自己去处理,完了再告诉你嘛!”
费宸并没有被她三言两语给搪塞过去,他不喜欢念稚有事情瞒着他,而且他们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
于是他十分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我们结婚了。”
念稚:“......”
这可真是必杀技呢!
念稚:“就是.......孟亚楠在费家名下的一家酒吧打工。”
费宸果然皱眉:“她们缺钱?”
他们母女俩当然不缺钱,可偏偏不是钱的问题。果然,费宸眼神里的不满更深了:“费正铭的遗嘱里具体到了她俩的生活费。”
母女俩每个月加起来的生活费有十万。
念稚:“就是不清楚为什么有钱还是要去打工,我才想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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