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追她,追到高中毕业,她就是不愿意依他的意做他女朋友,就算她妈妈出面,她也不愿意。
他负气跟朋友赛车,车摔下了峭壁,他没死,却失去了双腿,成了残疾,并搬离她所在的城市。
“白蕊蕊,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老子想要个女朋友就这么难?”
“不难啊,学校里这么多女的,你找别人去。”
“老子就找你!”
“你找我我就得同意?现在都什么年代的,还以为是旧社会呢,感情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要讲求你情我愿吗,你非缠着我有意思吗?”
“老子是赫连润,你跟了老子,这辈子吃穿不愁,还清高什么?”
“赫连家的就了不起啊?就算是你爸爸赫连雄来找我,我也是一样的答案,你再缠着我我报警了啊。”
“报警?呵,你报个试试?”
“喂,110吗,我们学校有人骚扰我,他叫……”
“你他妈还真报啊!操!”
“把手机还给我!”
“不答应做我女朋友就别想要手机!”
“还给我!”
“不还!”
“那我不要了!”
“嘿你——”
……
第六世,他是个靠杀人吃饭的冷血杀手,她是养尊处优的侯府嫡女。
他刺杀她的时候,喜欢上了她,并揭开面纱强吻了她,也饶了她一命。
他走后,她哭着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平安侯。
平安侯询问她杀手样貌,她一一描述,他被全城通缉,半年后被抓回,斩首示众。
“想活命?让我亲一口。”
“不,不要!”
“嗯?”
“救命啊!救——唔。”
……
第七世,他是个小山村里的落榜穷书生,她是无父无母,又死了奶奶的孤儿。
他一见面就说要娶她做媳妇,她不愿意,他说他不会放弃。
她跟着牛家村几个姑娘去了城里,到了一个大户人家洗衣裳,他说他以后会到城里当官,让她等他,他会高中,她瞧不上他。
她身体不好,在城里没干多久就病死了,恰逢他进京赶考,听见她的死讯,他考不下去了,中途放弃,回来给她收尸。
之后他没再考了,一辈子都在村里种田,当单身汉一直当到老,最后是两个哥哥和弟弟妹妹的孩子给他养老送终。
“牛小蕊,你怎么瞧不上我啊?我跟你说,前五次是我发挥不好,第六次我一定能考中。”
“你先考中再说吧。”
“哎,你真要去城里啊?”
“对啊,我不想在这村里混一辈子,我本来也不属于这。”
“那……那你去了城里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来找你。”
“别,你别来找我。”
……
第八世,他是暴戾的君王,她是敌国奴婢。
国破山河,她从奴婢,变成亡国罪奴,被带上镣铐,关进笼子里,送去他的国家干最苦最累的活。
他巧遇她,一眼心动,松了她的镣铐,划掉她的奴籍,将她封为妃。
某个夜晚,她灌醉他,用簪子刺进他的心脏。
“女人,你好狠。”
死之前,他清醒过来。
“你亡了我的国,我杀你有错吗?”
“可是朕给你自由,给你荣华富贵,给你宠爱。”
“我不稀罕,去死吧!”
她拔掉簪子,又狠狠刺进他的心脏,一连刺了五下。
他哂了一声,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
……
“啊。”蕊白衣抱住头,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她拼命地,愤怒地,痛苦地,不想接受这些记忆,不愿意相信这些记忆在前世真实发生过,双目发红。
视线变得模糊,她看见魏润的母亲朝她走过来,忽近忽远,声音悠扬……
“孩子,不,其实应该唤你一声祖奶奶,哎呀,这神族的关系就是乱呢,谁会想到老祖宗会投胎到我的肚子里,算了算了,哪怕我是利用黑灵根穿越到这上古来的,你现在瞧着也比我年轻,我就厚着面皮还是叫你儿媳妇吧。”
“儿媳妇,其实哪有什么厉劫九世,只是一个幌子,但情劫是真,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老祖宗和你填补遗憾,前八世,你们要么因为身份云泥之别,要么因为环境所迫,结局都是be,真是苦命的小鸳鸯。”
“你们投胎了八次,每一世不管是什么身份,你们都会遇见,每次遇见老祖宗都会对你一见钟情,可你们没有一次白头到老,如今到了第九世,你们一个是九重天太子,一个是寒界之主,又遇见了,可瞧着怎么都没法两情相悦,又要be的节奏,老祖宗的情根要彻底裂掉了啊,我只能……只能出次下策,把你的碎魂带到前世去,跟老祖宗过一过he的小日子,你如果恨我,我认了。”
“我们没法在这多待,得回去。”魏润的母亲走过来。
蕊白衣失了力气,沉入天池,问道:“第九世吗?”
“嗯。”
“第九世……”
“我们的第九世……”
蕊白衣的身子往下沉,再往下沉,一丈长的头发分叉成几缕,如水蛇浮游舞动,占满一片水域。
她看见自己变成虚影,落进池底。
池底裂开,她快速掉进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这里大雪纷飞,天凝地闭。
她的虚影砸到一片小雪花身上。
她的意识清晰起来。
清晰地知道自己飘在白皑皑的雪山上,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回了寒界。
但她没法控制自己,这片小雪花也不是她自己,她似乎只是灵魂附在其上。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见下面走过一个队伍。
这群队伍身着白色骑装,骑在白马之上,行在雪山前,与白茫茫的一片融为一体。
为首的是一个俊美的中年男人,男人手腕上系着一根白色丝带,丝带上有白衣族族徽。
蕊白衣认得这个男人。
天空突然飘下冰雹子,不远处的雪山滚落几颗碎石,俊美男人带领身后族人找了个山洞躲避,准备等冰雹子下完了再走。
小雪花跟着飘进洞里,盯着俊美男人看。
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路过山洞,看了俊美男人一眼,躲进另一个山洞里。
脏女人应该是个野人。
寒界北部生活着一个大家族:白衣族
生存在寒界北部以外的人,皆被称为野人,也被称为食物。
寒界全年阴寒,长不出多少能吃的东西,最解饿的就是人的血和人的肉。
白衣族每年都会派人出来一次,抓野人回去当食物。
野人们抓是抓不尽的,因为这些野人都是被其他界流放到这里来的。
被流放到了这里,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才能存活下来,因为他们会相互吃对方,饿了就抓人来吃,不敢吃不忍心吃,就只能被葬进冰雪里。
“咚!”
山洞里有人的脸被雪砸了。
“咚咚咚!!”
更多的人被雪砸了。
冲到洞门口的脏女人砸完雪球,就冲进来打人。
她不知为何这么能打,一个又一个的白衣族族人像弹簧一样飞出去,摔在冰凉的雪地上,断了骨头,两眼瞪天,冰雹子砸在他们身上。
周围没有其他野人,脏女人一个干倒了几十个。
俊美男人往后退,拔出腰上的剑,“你,你别过来!”
脏女人看着他,留了一溜口水。
“你,你想干什么?”俊美男人凝住脸。
“你把衣服脱了。”脏女人抹掉口水,插着腰说。
俊美男人:???
身上的白衣具有极佳的御寒效果,他若脱了很快会被冻死,他不能脱,只能往后退去。
脏女人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逼近,“白衣族的男人就是长得俊!”
“……”
俊美男人手里的剑砍出去,可跟前面那些人一样,不过七八招……他最多就比前面那些人多抗了三四招,手里的剑被打飞出去,脏女人扑到他身上,狂撕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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