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闷闷不乐地甩出一张扑克牌。
老太婆这是看孙子不成器,盯上曾孙子了?那破位子谁稀罕做啊!
想想李嘉和从小被折磨的那些往事,再看看儿子聚精会神算计牌的小模样,李重年很发愁。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当口里,李昂凑到周意满耳朵边,小声说:“没事,他手里最大的牌就是三张a,咱们一张一张来,也能把他的牌耗完。”
周意满闻言,干脆利索顶上一张k,气得李重年瞪眼。
“不带你们俩这么欺负人的,互相通牌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他手里的牌扔了一床,歪仰着脑袋看天花板,“不公平,我不玩了。”
李昂嘟着嘴打算撒娇,被周意满拦住了。接完电话他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别人看不出,难道她还看不出来?
“怎么了?”她也把牌放到一边,打量李重年。
李重年听到她的问话后,眼睛一亮,可怜巴巴地望向周意满:“祖母从英国回来了,叫我带着你和李昂回去。我要是现在回去肯定会挨打,要不,咱们跑吧?”
看周意满挑眉,他赶紧补充:“我祖母打人,用的是她那阴沉木的龙头拐杖,在身上一碰就是一块青。我小时候没少挨她的打,心理阴影留得很严重!”
周意满不为所动,埋头开始收拾扑克牌。
李重年没辙,只好过去抱住李昂嘤嘤嘤:“你妈妈好狠的心……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周意满无语。
他这幅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好……痛不欲生啊。
第 57 章
周意满在梦里醒来,昏昏沉沉走出平房,日头晃得她眼花。直到看见李昂手里捧着花,跟莫伊玛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周意满才清醒地意识到:哦,我在南非。
真是疯了。
她被李重年连蒙带骗带到南非已经大半个月,每一天都过得像在做梦。
坐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四五个小时的汽车,她就到了太阳~城。只一眼,就到处盖着奢华印章的土地惊得嗔目结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美丽、梦幻、神奇,享乐、舒适、浪漫,所有跟这些词沾边的,都可用来形容它。
那儿,就是“天堂”!
而李重年,仿佛这天堂里的熟客,周意满发誓,她在赌场门口的小道上,见过不下十个人跟他称兄道弟打招呼。
“你那四年到底干什么了?”等打招呼的人全离开,周意满斜眼看他。
李重年脸上的眉飞色舞收得很快,一本正经道:“做生意赚钱呗。”
做生意需要聊赌博机数量和巴克拉技巧?周意满哼了一声,拉着李昂就要越过他走。
李重年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这么晚了,你领着儿子打算去哪儿?我在皇宫大酒店订了房间,明天咱们去高尔夫球场玩。”
知道他在哄人,可周意满还是忍不住睁大眼:“皇宫大酒店,是失落之城里面的那个?”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重年偏要卖关子逗她,好奇心跟猫爪子一样,挠得周意满心痒痒。
那可是啊……她双手把住李重年的衣服,严肃地说:“我还要去时光之桥和人造海!”
李重年就爱她这装模作样,搭在她肩膀的手紧了两分。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朵,慢慢吹着气,声音低低地带着笑:“那你今晚……跟我睡?”
“李昂还在呢你瞎说什么!”周意满靠瞪他,掩饰着自己的脸红。
“我要了两个房间,由着他玩,”李重年坏心眼地用嘴唇碰碰她滚烫的脸颊,“他玩他的,你陪我玩,好不好?”
本着对儿子的关心,周意满当时,斩钉截铁地推开他,坚定地表示:“不行!”可等她看到非洲城堡般的皇宫大酒店,看到遍布非洲特色装饰的迷人房间,看到房间外的瀑布喷泉,她便明白了那句“由着他玩”。
在这种仙境般的奇妙城堡里,李昂根本没精力多看他们一眼。
在大堂后美美吃了晚饭,李昂在表示完全可以自娱自乐后、不由分说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周意满还来不及去敲门,就被李重年一把抱回了房。
“李重年!”周意满窘得大叫。
“我在。”他熟练地开门关门,抱着周意满一起倒在床上。
“我没答应你!嗯……你放开……”
“我知道,我知道……”
他知道什么?周意满问不出来,因为李重年炽热的吻很快从她的眼睛鼻尖,沾上了她的嘴唇。
他有力地按着她的手,亲她两下,抬起头看看她,再低下头亲两下,跟逗弄小动物一样。吻更是换着花样地来,一会儿轻轻啄,一会儿含住嘴唇,还时不时唇舌纠缠到周意满喘不上气。
周意满很快被他亲得没力气,只能跟小猫似的哼哼着任他摆布,却还是在最后关头,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李重年没再勉强,他把她按在怀里,静了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笑着说:“睡吧。我答应你了,明天带你去高尔夫球场。”
……
周意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球场,确切说,是连想到没想过。她刚到就看见一串野猪从边上溜过去,和李重年说话时有大鸟在头顶徘徊,她甚至在树枝间隙里看到了长颈鹿的脑袋。
李昂早就听说能见到鳄鱼河马,特意把球往水里打,逗得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
等李昂玩累了,他们又坐上敞篷的吉普,游览起匹兰斯堡国家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