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指尖要碰到自己脸颊之前,许哲未皱起眉俯身捂住她的嘴,他用食指覆在自己唇上,轻声嘘了一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角,俯首盯着躺在那喘粗气的女人。
“就说你睡了。”
体内的窜动是那样的清晰,夏日星拢了拢额前的头发,侧身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毫无准备的男人被她推得一愣,身下坚挺还毅然立着头。
从床头捞了件随意的衣服扣在身上,她下了床,走过去开了半截门缝。
“霆哥,我做了噩梦,今晚跟你睡,可以吗?”
她声音嘶哑,带着酸楚的哭腔,倒真有几分被噩梦惊醒眼尾泛红的姿态。
房间没有开灯,单奕霆透过那半截打开的门沿往里探头,什么都看不见。他点点头,将墙上空调的控制面板温度调高了两度,“怎么穿这么少。”
“刚冲了凉,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到你敲门。”夏日星侧身关了门,扫了眼客厅掀开了被子,空无一人的沙发,“我累了。”
拢了拢领口,她径直往单奕霆的房间走去。
看着她原来紧闭的房门,单奕霆不动声色从一旁搬了张高脚椅牢牢抵靠在门把手下面,隐了隐笑,他转身回了房间。
直到客厅再没有声音,屋子里的许哲未才缓缓坐起身来。
他垂眸盯着斜挎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昏暗无光的房间里透着超然的死寂。喉间有些哑,空咳了两声,他捞起床头夏日星留下的浴巾围在身下。
下了床,许哲未没找到自己的鞋子,脚尖点了点地,摸索了半天也没穿上,他索性光着脚丫子踩在木地板上,走到门口,指腹搭上把手,轻轻一拧,随即拧成一团的还有眉心。
房门打不开,把手被人抵住。
下一秒他轻笑,后退了两步重新将自己摔回床上,“好你个单奕霆,跟我玩招儿是吧。”
翻了身,许哲未搂抱着床头的枕芯,皱起眉。
行,谁让这是人家的底盘。
他忍。
“你睡这儿,我睡客厅。”抱了枕头,单奕霆弯腰捞起床头的一本书,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夏日星抓住他的手,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面前的人就笑着引她到床边坐下,“快睡吧,我信你。”
他离得很近,坐在那儿夏日星都能嗅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霆哥,晚安。”
“你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她抬头,正好覆上他凑过来的唇。
蜻蜓点水,细腻温和。
“晚安。”单奕霆将手里的书重新丢回床头,心情莫名有些好,点点头,“今晚就不需要这个了。”
夏日星抿唇笑,跟着他一起点头,“原来我比安眠药好使。”
“小星。”房门关上前,单奕霆回头看她,捏了捏手心的枕头,轻声道,“也你看见了,除了阿琛,我们谁都不能没有你。”
“所以,该有负担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他顿了顿,嗓音变得低哑,“你只要继续做你自己就好。”
方大同有一首歌,叫《叁人游》:
有些话你选择不对他说
你说某种脆弱 我才感同身受
我永远都愿意当个听众 安慰你的痛
保护着你从始至终
就算你的爱 属于他了
就算你的手 他还牵着
就算你累了 我会在这
一人留 两人疚 叁人游
悄悄的 远远的 或许舍不得
默默地 静静地 或许很值得
我还在某处守候着
说不定这也是一种幸福的资格
至少我们中还有人能快乐
夏日星垂头笑,好歹叁人游,有始终。
可他们……
她眼眸一沉,突然想起单奕霆在云深问她什么叫天落鸟?
她记得自己前一秒嘴里还含着他的英挺,下一秒就带着软糯的奶音回答他,“天落鸟是一种迷失在外,最终因为一些原因进了别人鸽舍的鸽子。”
到底是什么原因?
最终又进了谁的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