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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妇人也说:姜阴是个好孩子。
  语气之间皆是惋惜。
  在他们眼里,自己好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而姜阴确是好人,可
  姜阴是好人?他拿人体做实验,死在他手下多少人?他为了报仇,覆灭整个c区,他们就是坏人吗?你是怎么说出来他是好人的?
  七皇子破音嘶吼:可是他这一切他都是为了坦尔将军。
  蔚崇苦笑:这就是理由吗?
  那你说,他有什么错?值得你去逼疯他,值得你把他逼得自尽。
  解释不通的,可他有错吗?
  他就活该受折磨?他就活该被害得家破人亡?坏人难道委屈一下就该心疼吗?
  那你说,我有什么错。
  七皇子:你错就错在,杀了他,他只想讨一个公道,他赌上性命去讨的一个公道。
  可他赌上了整个c区人的性命,他牵扯无辜的人就是不应该。
  他没有!七皇子嘶吼着,像是要吼出他内心的委屈。
  蔚崇一愣:你说什么?
  七皇子眼泪止不住的流,只重复:他没有啊,他没有害c区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啊,不然你想那些军官为什么要跟着他,就是因为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他控制了整个c区是没错,可他让黑客往每个人终端里面发了一段坦尔将军被帝国杀死的真相,c区的人都很难以置信很气愤,于是他们配合姜阴串联了一场大戏
  姜阴他用楚博士的发明开启了一个和c区一样,真假难辨的幻阵,里面的人、景象都是假的,炸/弹也是打落在那个假的c区,这些都是迷惑帝国的假象,他没有牵扯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蔚崇如雷轰顶:不可能
  姜阴、军官、军士们只是想为坦尔将军讨回一个公道,你说,他们有什么错?错在不该为坦尔将军报仇?
  蔚崇身子晃了晃:不,不对。
  有何不对?坦尔将军是他们心中最敬佩的人,若非他,坦尔星怎么可能和平,可坦尔将军做了那么多功绩,可到头来抵不过一句功高盖主?哪有这样的道理!
  平战乱,定四区,外来的侵略者,我一个个去打;满目疮痍,我去一个个填我不求名不求利不求自由,我什么都不求,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一句
  功高盖主吗?
  他又想起昔日字字泣血的话来。
  对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他才应该去抱屈啊,可为什么没有人心疼他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累?
  死了一次畏首畏尾不敢报仇,怕自己报仇亲手毁掉自己的心血,从此压着自己无法喘气。
  他想报仇吗?
  想,他从想不起来自己父母的样子。
  从那些刑法一招招的使在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身上时。
  从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着练武时,种种的一切他就想报仇。
  他为什么不能随着自己心愿来?
  杀了他。七皇子一声令下。
  周围军士开枪,蔚崇没有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
  砰。子弹落到刀背上发出清脆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蔚崇抬眸,祁沛刚想吼他,却看到他微红的眼眶,顿时哗啦一盆水浇灭自己刚升起的小火苗,化为绕骨柔情:你他们欺负你了?
  四方的子弹冲着他们而来,祁沛挥舞着刀挡过子弹,长臂一捞,搂着蔚崇的腰躲过子弹,最后把刀飞出去杀掉两个军士。
  随后他看向蔚崇快速道:你若是好好保护自己,我可以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事情。
  说完后他又想笑,什么时候可以以保护自己为条件跟人谈判了?
  这不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要保护自己不能受伤的吗?
  这人怎么就一直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呢?还不好好的保护自己,真是该打!
  蔚崇低头,很任性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动。
  祁沛无奈,简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蔚蔚,生死关头,你这句话合适吗?
  蔚崇很难得使了一次小孩子脾气:我不想动。
  那好吧,我动可以了吧。
  祁沛一把把他背在背上,看准了一个军士想上去杀他,然后猛然间他转变方向,蔚崇及时制止:这些人不是七皇子的手下,擒他没用!
  虽然蔚崇说着不想动,但他也不能见得祁沛独自去面对这么多的子弹,他掏出蝴/蝶/刀,快准狠一个回旋割掉一溜军士的脖子,然后刀落到手上,累了:我眯一会,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祁沛:
  遇上这么个人,他能怎么办?
  只能无奈却又带着点宠溺笑意的说了句:懒猫。然后自己一个人面对。
  他留吗?祁沛问。
  蔚崇明白他的意思,在场除了七皇子,谁还值得询问?
  他想了想:看心情。
  行,那我把他留到最后。
  有枪杆子不怕,祁沛就是在枪林弹雨的环境下成长的,这些和那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很轻松的就解决掉了,然后询问背上的某位大爷:祖宗,心情可好?
  蔚崇都能打得姜阴无法还手,可见实力有多强,七皇子就没有想过说他能死,只能说是他尽力的在报仇了,虽然渺小却对得起他过往的喜欢。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面浮现的尽是一个人的模样。
  他身着月白金线长袍,披风轻轻搭在肩上,满是书香气味的藏书阁让人身上都是一股子书卷气味。
  大开的窗户可以看到碧蓝的蓝天和白色圣洁的时钟,咚沉闷的一声,外面的时钟到达十二点。
  阳光撒在他身上,修长的发梢被风吹起一个卷,他扭头,轻勾嘴唇,眉眼温柔眷恋,光都眷恋的人,怎么可能会甘愿屈居于黑暗啊。
  他轻笑:小朋友们,藏书阁里面的书要小心轻拿哦~
  这一幕,他记了好多年。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从此偏爱无度。
  更甚者,连坦尔将军他都偏爱。
  俩人看着七皇子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一副坦然面对死亡的姿态,好像死亡对他来说比活着都幸福。
  心情还可以。
  祁沛听懂他的意思:那我带你回家。
  反正七皇子身中美人血瓷,也活不长了。
  祁沛背着他:我可跟你说,我可不是想来找你的,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本来想着你死就死吧,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想着你还欠着我一百万,你死了谁还我啊?我是为了钱才回来的。
  不是因为你。
  蔚崇闷声嗯了一声,这让祁沛摸不清他的态度,又慌了,你真信了?
  蔚崇轻骂一声:傻蛋。
  说为了钱的是你,说不要信的人也是你,傻不拉几的。
  。
  作者有话要说:蔚蔚:我不想动。
  沛沛:我动!
  满脸单纯的作者:嘿嘿~
  第66章
  祁沛:你现在在我手上还敢骂我?
  蔚崇脸颊靠着他肩膀, 有声无气道:你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祁沛失笑:你就有恃无恐吧。
  祁沛~
  嗯?
  谢谢你。他很认真的说。
  真谢谢我的话以后就不要干那些危险的事情,你刚才的态度我不是很喜欢,你自己想个办法
  什么态度?
  不好好保护自己!
  蔚崇垂下眼睑, 刚想开口被祁沛给怼回来:想说对不起的话就省省吧,别逼我揍你。
  蔚崇委屈巴巴的:你好凶啊。
  这语气, 祁沛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他藏在工作人员身后说得话, 明明是只大脑斧,装什么小猫咪啊?
  不过呢,这是不是算是变相的撒娇?
  虽然大脑斧励志装一只柔弱的小猫咪, 那他就当好铲屎官。
  祁沛:那不凶你了。
  蔚崇噌的抬起头来, 戳戳他脸:你干嘛这么依着我啊?我以为你会怼我的。
  如果是因为愧疚的话大可不必, 平常
  闭嘴!
  祁沛开口打断他的话:你成天心里想那么多干嘛?嗯?我怼你干甚,你都差点哭了,我这人啊,见不得别人哭,你最好别给我哭哭啼啼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蔚崇又是一脑袋砸在祁沛肩上,他问:我是不是很坏啊?
  祁沛勾唇:不坏。
  蔚崇闷声闷气的:你又不了解我。
  祁沛:你问我的又说我不了解你, 你说你是不是很欠揍!
  不欠。蔚崇还正儿八经的想想。
  我这语气是问句吗!!
  蔚崇:是, 是的。
  祁沛无奈的说了一声:祖宗诶,把你供起来吧。
  蔚崇脸颊蹭着他脸庞微长的发丝,一层薄薄的发丝在俩人柔软的面部摩擦,平增几分暧昧的气氛。
  这感觉很新奇, 就像是你不拨撩小猫, 小猫主动去蹭逗猫棒,反而弄得逗猫棒不知所措。
  祁沛微微偏头,呼吸有些沉重:别蹭了。
  蔚崇脑海里面一直在想着刚才七皇子说的话, 没太注意自己刚才的举动,猛的听到他这句,懵了一下问:没蹭啊。
  祁沛:行,没蹭。
  哼,明明就是蹭了还装作不承认,害,行吧,这叫什么?那个词是什么来着?欲什么什么纵。
  为了男人的小面子,他就不拆穿了。
  这人怎么这么会撩?
  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就是太固执了啊?七皇子,陶苏,那个妇人他们都说姜阴是个好人,可在我这里姜阴他就是不好嘛。
  傻瓜。祁沛说。
  我对姜阴不太了解,不能做评判,你也别听他片面之词,倘若c区的人如七皇子所言,帝国的吊唁会就不会开,你在这里徒增烦恼,姜阴能活过来吗?
  也是哦~
  你的心要坚定一点的,坚持自己所做的,不要去听别人的,除了我。
  除了你干嘛?蔚崇戳戳他脸颊,祁沛的脸上棱角分明没有多少肉,一点都不好rua。
  他默默的放下手指。
  祁沛胳膊臂弯搭着蔚崇的腿,手指捏住他腿上的肉,威胁:你再说一句。
  蔚崇眯眼,捏着他脸:你威胁我啊小朋友。
  祁沛在自己脸和他腿的权衡了之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脸疼,因为或许也许大概可能他舍不得拧他。
  他猛然间发现
  他怎么被蔚崇吃得死死的?
  而这人却能对自己下死手?
  这不对啊?
  他明明很讨厌蔚崇来着,理想型也不是自己中意的,怎么现在自己变得如此不像自己呢?
  难道就是因为他救了自己?
  不应该啊,在f区也有人救过他啊,他也没有像对蔚崇这样对他们啊?
  愧疚?
  不是,他可是从小在d区混的人呐,d区人向来没心没肺的。
  也许可能是
  他心里有了个隐隐约约的猜测,而且他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他能花一百万,八年的全部积蓄去给蔚崇买一个机器人?
  他说自己没有钱这个确实是真的,他和蔚崇之间没有点私情,谁信啊?
  他失去了记忆有些彷徨,或许他之前对蔚崇有点好感,并且在一起过,而后他买了个机器人送给蔚崇,这个可能是个惊喜,蔚崇并不知道。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蔚崇可能因为自己以前的事情,怕牵扯到自己就抹去自己的记忆,并且对他态度不好,不承认,可他不知道机器人会暴露
  虽然自己失去了记忆,但是情分还是在的,所以蔚崇才会为他做那么多事情,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对自己的爱。
  祁沛心里逐渐依靠着自己的一知半解,理出一条线,越想越觉得他推断出了真相。
  但又不是很确定,只能先走着看。
  在这种情况下,他再对蔚崇不好,让他伤了心,万一以后恢复了记忆后悔的可是他!
  于是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不敢提不敢放,只能吊着的祁沛。
  可他又觉得,如果他这样子什么事情都依着蔚崇的话,会不会容易夫纲不振?
  蔚崇不懂他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见他不回复自己的话也在想着事情。
  等祁沛背着他路过韦家的私人花园时,蔚崇极速的拍拍他肩膀,唤回他的神。
  怎么了?
  我想回去宴会看看!
  祁沛皱眉:你不是说有危险吗?
  蔚崇狡黠一笑:当然不可能用这幅面容了。
  祁沛单挑眉,心道:鬼精鬼精的。
  现在他再进去韦家私人花园,自然是不能用蔚崇的名义,他靠着祁沛的邀请函混了进去。
  重新进入私人花园,也不知道那群家伙的表情如何。
  待在他们踏进私人花园时,只见参加宴会的人脸上全部都笑脸盈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而那群老家伙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