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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要踹开吕筱君,祁萧下意识拦着,“爸,可能有误会。”
  吕筱君陡然加大音量,怒道:“夏从霜,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是你!”
  夏从霜惊讶状,“我昨天和你喝酒了不假,是你非说祁漾和戚以蓝有暧昧私情,不想祁漾和心心复婚,不想心心帮到祁家而影响到你和你儿子的地位,我生了点气,就喝了酒,可喝完我就回房间了啊,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我连想都没想到,你是怎么想到的啊?还有我就算给你下药,也不可能醉醺醺间还往你床上放个男人吧?而且我刚来,都不认识这个男人,听你们说是你司机我才知道他身份,你可千万别往我身上推啊。”
  夏从霜这番话可说得牛逼了,她先说了吕筱君那点想挑拨夏春心和祁漾的关系,好让祁漾帮不到祁家,又影射三年多前冷念可能就是被吕筱君下了药。
  当然,夏从霜和夏春心本就是要对吕筱君下手,是早就调查好的。
  夏春心这时迈前一步推波助澜,把话挑明了,“阿姨,曾经是不是你给冷念阿姨和三叔下了药?一石二鸟地把祁漾和三叔一起踢出下任董事长的人选?就为了给您儿子祁萧铺路?”
  吕筱君心惊,未曾料想面前的小丫头居然猜中曾经的事,但她接下来就是厉声否认,狠心思也突然冲出来,披头散发地往夏春心那边冲,想直接把夏春心给撞下楼梯、直接摔得她保不住孩子最好!
  “你别想污蔑我!”
  然而她还未能近到夏春心的身,祁漾和夏从霜就同时挡到夏春心身前,两座大山一样稳稳保护着夏春心。
  吕筱君歇斯底里,“你们别想合伙欺负我!我吕筱君行得正站得直,从未给祁家蒙羞过,你们休想诬赖我!”
  “我可不像你那个妈!”吕筱君对着祁漾喊道:“你妈才是给祁家蒙......”
  她话未说完,夏从霜就已经上前重重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闭嘴!”
  这一巴掌非常狠,直接在吕筱君脸上印出一个手掌红印。
  祁萧也要上前动手,对夏从霜动手,这时祁漾上前紧紧捏住祁萧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祁萧之前就领略过祁漾的狠,此时怒喊着放手,祁漾声音轻飘飘的,“你敢动姑姑一下,我就把你这手腕捏碎。”
  祁萧母亲被打,自己又被捏住,快要被气死,又无能为力。
  “行得正站得直?”祁光霁这时出声,他是看似在客观立场以理性推理,实际也是要弄死她,“我们问问里面的男人就可以了,正如夏总所说,她不可能还迷晕那个男人再搬上楼里,而众所周知的是你每次喝酒后都耍酒疯,不如我们问问里面的人,是不是你借着酒劲给他打电话了?而他居然听你的话真的过来,是不是说明这事时有发生?我三弟那人从来都在家里公司里有好口碑,所以是你第一个要除掉的人,是吧?”
  祁光霁回忆着,“我手下公司前阵子也差点出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为了除掉我?”
  吕筱君被祁光霁说得满脸煞白,她确实是对冷念和祁正阳做过那些事,但她没对祁光霁的公司做过手脚,祁光霁这人太阴险,她根本不敢动他,只能等着老爷子看祁光霁年龄太大而把董事长传给祁萧,可现在她是百口莫辩,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吕筱君已经六神无主慌了神,最终向疼祁萧的老爷子求助,“爸,你相信我!这些我都没做过啊!爸!”
  “够了!”祁翰祥震怒打断:“我就问你,冷念和祁正阳,是不是你下的药,说实话,以祁萧发誓!”
  吕筱君太爱她儿子,听到要她以祁漾发誓,刚要否认张开的嘴,突然就发不出声音,嘴唇颤抖着,眼泪唰唰往下落,她不能否认,她下药的事已成事实,全身力气被抽干,输得一败涂地。
  祁高懿看这情景,深深地叹了口气,年迈的声音终于多了点愧疚,“祁漾啊,爷爷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让你们受委屈了。”
  祁漾神色淡淡:“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得到原谅。”
  “你,哎。”祁高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翰祥望向祁漾,因怒火而满脸通红,此时无论如何也应向祁漾说句道歉,可他终究没有说不出来。
  夏修明看了这么久热闹,已经彻底沉了脸,“祁董事长,恕我不能帮你们了,你们这家族企业的内部战争实在让我大开眼界,我如果现在出面帮你们,我怕是以后都自身难保。”
  夏修明不留余地,“心心,和爷爷回家,我们走。”
  祁高懿急了,“夏老您等等,还有翰祥,你快劝劝夏老,劝劝祁漾。”
  “不是劝,”夏春心始终记得她说过要帮祁漾欺负回去,要让这些人低三下四地求祁漾,她此时声音颇有正宫范儿,声声都透着狠劲,昂首阔步迈出来,一字一顿道:“是、求。”
  祁翰祥顿时拧眉,“哪有父亲求儿子的道理。”
  夏春心对祁漾的父亲也不客气,谁叫这人对祁漾未曾尽过父亲之责,“我们夏家现在绝不会伸这个援手,你们现在只能求祁漾,祁漾手里的万恒集团实力雄厚,只有万恒能帮你们。”
  祁高懿看向祁漾,商量的语气道:“小漾,都是自家人,别那么生分。”
  夏春心还欲再继续把不满表达出来,但祁漾怕她心情不好而不开心,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他面上不再有任何斯文模样,而是冷漠,“你们三年前赶我和我母亲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当我们是自家人。”
  “开诚布公谈吧,”祁漾眼里有阴狠,“把祁萧的所有股份都给我,以后不允许祁萧再参与集团任何事。”
  吕筱君尖叫,“你做梦!”
  夏春心本不想再开口,此时见吕筱君这哎呀咧嘴尖嘴猴腮的恶心模样,面无表情补加一句,“将吕筱君和祁萧永远赶出祁家,我可以让夏家追资帮你们。”
  祁漾和夏春心的两句话落地,他们来祁家的目的彻底清楚摆明了,就是让祁家人求他们。
  祁萧冷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但这回还不等夏春心说话,祁高懿就骤怒道:“你给我闭嘴!”
  所有源头都是这个祁萧,祁高懿现在也很祁萧的气呢。
  祁萧咬牙恨齿地闭嘴,可又不服,他和他妈被赶出祁家,他就算有点存款又有什么脸面和朋友们再一起玩!丢人!
  祁高懿老爷子是最识时务的,但看似也只是表面投降,实际上好似只是拖延,“好,爷爷都答应,爷爷求小漾了。”
  祁漾差不多是用了三年时间布这个局,能让祁萧把祁家掏空的局,因为祁家所有人都低估忽略了祁漾的本事,祁漾做的这些,未曾让祁家察觉过,甚至他们一直以为万恒影视是井斯年和周嘉礼的,井斯年有财力,周嘉礼身为影帝有资源,而这些都与被小瞧了的祁漾无关,现在祁高懿都只能认栽,走投无路低头向祁漾道歉说“求”字。
  祁漾望向祁翰祥,他和祁翰祥的恩怨最深,作为父亲,未曾保护自己的妻儿,而是放纵前妻欺辱,祁漾等着祁翰祥口中的那一个“求”字。
  祁翰祥大儿子做错事,却要他向小儿子道歉,祁翰祥的颜面尽失,可又能如何呢,只得说道:“儿子,爸向你道歉,爸求你。”
  夏春心在意这个吕筱君,挑眉提醒:“还有你呢。”
  吕筱君这张脸也已经丢尽了,看祁高懿和祁翰祥的态度就知道他们是打算彻底放弃祁萧,她这辈子算完了,如街头落魄般的惨着脸,“对不起,求你。”
  夏春心的心里终于有了舒服劲儿,作恶的人终究有恶报。
  到祁萧,祁萧满脸不乐意,都快气死了,祁翰祥突然一脚踹向他,“都是因为你!”
  祁萧被踹得一个趔趄,颓废道:“对不起,求你。”
  到祁光霁,祁光霁也跟着意思意思地求道:“小漾对不起,求你了。”
  祁漾从房间里出来时戴上了金丝边眼镜,看似平静的双眸下,里面是如深渊一样的黑与沉。
  祁漾未说是否接受他们的道歉与求,“口说无凭。”
  祁翰祥打太极,“签合同是吗?可以,明天开个董事会,在会上落实了。”
  夏从霜熟悉这流程,嗤笑道:“董事会都是你们自家人,现在就打几个电话落实了吧,现在就签合同。”
  祁光霁这会儿就说了句看似帮祁家、实际却帮祁漾的话,“夏总,合同不是一天就能弄出来的,总要给我们些时间。”
  几乎是祁光霁话音落地的同时,就有管家上楼来通知,“祁老,门口来了两个人,说是祁总让拿合同来的。”
  祁高懿正要询问,祁漾开口,“让他们进来。”
  祁家除了戚管家以外还有别的管家,戚管家虽走,家里剩下的管家也是对祁漾有所了解,平时二少爷在祁家寡言少语,斯斯文文,也没什么话语权,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有一种很强的威严,还有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霸道气场,这气场太强,让他还没得到祁高懿的首肯,听到二少爷的一句“让他们进来”,他就转身下楼带人进来。
  上楼来的有三人,分别是拿着合同来的高促和谭星火,二人身后跟着的是公证律师。
  高促道:“祁总,这是合同。”
  祁家人的脸是全黑了,祁漾准备得太万无一失,并且是将他们祁家架在这儿,就等着今天这一天,祁高懿和祁翰祥也终于反应过来祁萧的那巨大窟窿,是落了祁漾的圈套。
  夏修明已经累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快签吧,签完我们走了,去吃早餐。”
  夏从霜说:“不签也行,要我说,直接谈收购得了,收购案我熟。”
  夏春心拽着祁漾衣服嘀咕,“我也饿了。”
  祁漾看向谭星火,谭星火拿出公章法人章来,笔也递给祁漾,“祁总,早餐已经备好。”
  祁漾点头,一式三份的合同签着字,边不紧不慢道:“我们要去吃早餐,再给你们两分钟考虑时间。”
  签好字,祁漾递回给谭星火,偏眸问夏春心,“早餐给你准备了虾仁豆腐,虾仁切得很碎,做成了蟹肉豆腐味儿,解解想吃螃蟹的馋,行吗?”
  夏春心返回怀孕前三个月状态了,临时变了主意,“我还想吃海鱼肉拌饭。”
  祁漾知道祁翰祥有将公章法人章留在书房的习惯,果然没两分钟,祁翰祥就去拿了章来,签字盖章。
  饶是心里有再多的不情不愿,但祁漾的能力也确实不容小觑,祁翰祥签好字,看着祁漾说:“劳费你这么多年的辛苦了。”
  “辛苦”二字基本就是“算计”二字了,这话已然说得明明白白,祁漾也不回避目光,直视着祁翰祥道:“不客气。”
  接下来由高促和谭星火处理,而祁翰祥也需要处理吕筱君的事,祁漾与祁家的战争终于结束,祁漾便带夏家仨祖宗去吃早餐,四人仿佛什么事未发生过,算着还要吃什么。
  早餐过后,祁漾带他们转高江市,吃吃玩玩,到下午的时候,祁漾安排他们入住酒店。
  夏春心听到祁漾说要去住酒店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点小疑问,等送爷爷和姑姑进房间后,她和祁漾回到房间,夏春心就疑惑问:“祁漾,你不会除了在祁家住以外,没有自己的房子吧?”
  祁漾进浴室给夏春心放热水,“我名下没有任何房产,为了以防祁家发现。”
  说着,他关了莲蓬头,回头看门口的女人,“我把万恒也给你了,等办完手续,我就真是穷光蛋了,还要不要我?”
  “要鸭!”
  可是夏春心并不想要他的万恒啊,走过去抱他腰,“鸭鸭,你不用真的把公司给我,我知道你心意就好了啊。”
  “不只是心意,是破釜沉舟,”祁漾回头拍拍她脑袋,“以后我给你打工,如果我对你不好了,你就开除我,我就一无所有一无所依,这是鸭鸭给心心的一辈子的特权。”
  夏春心好喜欢听祁漾自称“鸭鸭”,有一种一本正经的卖萌感,而这全世界,祁漾只与她一人卖萌,夏春心可太喜欢这感觉了,踮着脚尖仰头亲他。
  但还未亲上,祁漾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两人亲热被打断,夏春心可太生气了,嘀咕说:“宝宝被吓一跳!”
  祁漾失笑着搂她回卧室接电话,可这电话一接起来,祁漾就变了脸色。
  他刚才接听电话时没注意看号码,直接就接起来,他以为是井斯年抱怨追不上那朵小花的事,或是狗狗难过追不上杭笑白的事,结果对面传来的是戚以蓝的声音,他这时看号码方注意到是高江市陌生号码。
  他直接按了免提,把手机给夏春心,对面戚以蓝的声音是充满请求,“小祁哥,您能看在我爸面子上,别把阿姨赶出祁家吗?”
  夏春心:“......”
  小祁哥???
  还要不要脸???
  夏春心知道戚以蓝现在正在整形医院住院等术后消肿和恢复,没想到戚以蓝还有闲工夫管吕筱君的事,戚以蓝哪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能劝动祁漾的?
  戚以蓝还在继续说着:“小祁哥,我爸当初也没少帮你,现在阿姨求到我爸那边了,我爸又因为我的事不好意思和你开口,我就硬着头皮来求一句,我知道因为整容的事,你不想再理我,可是,可是我我有把柄在她手上......”
  祁漾已经去套间里的小厨房给夏春心切水果,夏春心听着电话,终于出声,“谁手上有你把柄,这和我家祁漾有什么关系?戚小姐,麻烦你把自己的位置摆清楚了。”
  戚以蓝那边静音,安静好一会儿,挤着声音问:“小祁哥呢?”
  “漾漾给我切水果呢。”
  戚以蓝还真是死性不改,闻言顿时怒道:“夏春心,你们已经离婚了,别以为你们现在是已婚的关系,尤其你和你未婚夫还是牵扯不清的关系!”
  夏春心一点不生气,不紧不慢道:“怎么,你认为我们是离婚关系,你就有机会了?别忘了你按照我整容整得七分像,漾漾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戚以蓝,人最珍贵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少妄想绝不可能的事。”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给我忠告?”戚以蓝真是年纪轻,被夏春心几句话就给气得口不择言,“你根本不了解祁漾!你知道祁漾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祁漾在家里没饭吃的时候是我爸偷偷给他饭吃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少......”
  “我知道。”夏春心淡淡打断。
  祁漾已经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夏春心抬头看他,“我知道祁漾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以后我会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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