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成玦躺在床上并没有午睡,他根本睡不着,难道真的穿越到未来了?
他把青松叫了进来,盘腿坐在床上,仔细审视着未来自己的小厮。
舒成玦的眼神都把青松给看毛了,“不知,世子爷叫奴才进来有何吩咐?”
舒成玦冲着青松笑了笑,“没事没事,就是把你到我身边来发生过的事情给我念叨念叨。”
青松绷直着后背,额前汗如雨下,斟酌前后,“不知道世子爷想先听哪方面?”
舒成玦先问道:“我父兄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青松回道:“老侯爷的事情青风他们更清楚,再晚一些,他们便会到府上了。”
舒成玦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想回答。”
青松突然想到什么,“世子爷,要不奴才给你将将姨娘的事儿?”
舒成玦囫囵的嗯了一声,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先听听这个也行。
咔嚓——
嘭——
屋里的桌子裂开了。
青松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舒成玦不可置信,“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我怎么可能长成那样的大人!”
青松有些后悔,他还不如说老侯爷的事情呢,“世子爷,是您让我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舒成玦没想到未来是这样的,他没有娶她为妻,竟还这样对她,“我竟然囚禁了她那么多年,她一定很伤心。”
青松面色凝重,心里却不以为意,他倒是看不出顾姨娘有多伤心。
舒成玦很不开心,不想再跟青松说这些,倒在床上,抱着被子,“你出去吧。”
青松实在是对年少的世子爷没有办法,只得退了出去,他着实没想到小时候的世子爷会这么……喜怒形于色。
“你跟我走,出门。”舒成玦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
青松本以为他又会在房间里待好久,没想到这次竟然出来了,还要出门。
舒成玦出了大门,和青松一起看着非要跟在自己身后的宫廷侍卫。
青松看着舒成玦不愉的神色,“这都是官家的恩典,还是让他们跟着吧。”
舒成玦摸着下巴,“行,正好要去逛街,让他们帮忙拿东西吧。”
青松下意识的应承着,又要逛,不是刚逛过吗。
舒成玦坐在马车里,招呼着青松也上来,“你平时都给阿彦送什么?”
青松心中警铃大作,“什么,阿彦,世子爷说什么呢?”
舒成玦斜睨了他一眼,“装什么啊,快说。”
青松脑子里飞速旋转,想看这几日是哪里出了纰漏,“我……我,世子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舒成玦一脸无语,“这还用看,每次你看阿彦的时候,比看其他人时间久一点,而且看你刚才的反应就知道,没猜错。”
青松彻底没话了,耷拉着脑袋,“我也没送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舒成玦这是问到铁疙瘩上了,“没用。”
青松有些不服气,那你还不是哄不好姨娘。
留冬居
顾昔昔正坐在房间里发呆,连阿彦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怎么了?”
阿彦有些担忧,回道:“白术刚说世子爷带着青松出门了,宫里的侍卫也跟着呢。”
“有侍卫跟着应该没什么事。”说完又陷入沉思。
阿彦出声打断她,“姨娘,姨娘?”
顾昔昔迷茫的抬头。
阿彦道:“姨娘,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如说给我们听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顾昔昔起身,坐的身子都僵了,“没什么,只是再想若是世子爷这病要是好不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昔昔——”人未到,声先至,舒成毓又回娘家了,“我哥呢?”
顾昔昔看着舒成毓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来是没受影响,“都是快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舒成毓红了眼,“要不是怀了他,我定是要来给嫂子送葬的。”
顾昔昔拉着她的手,宽慰道:“那不是妹婿心疼你吗?他已经替你来过了,一起去看看映生,这会儿他还在午睡呢,你轻声些。”
舒成毓点点头,看着襁褓里瘦弱的婴孩,想到嫂子的事情,忍不住落泪。
顾昔昔害怕她哭伤眼,忙又拉她出来,“你再这样不让你看孩子了。”
“我哥呢?”舒成毓也怕自己吵着孩子,“他病情怎么样?”
顾昔昔和舒成毓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一天一个样。”
顾昔昔把今日上午发生的事情给她说了。
舒成毓张大嘴巴,“你就这样骗他,能行吗?我哥可聪明了。”
顾昔昔又有什么办法,“大夫对这种情况也说不出什么,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再闹起来吧,我可没有把握制得住他。”
舒成毓突然反应过来,兴奋道:“也就是说,我哥现在是十岁的我哥,他现在在哪儿?”
“出去了,带着青松还有侍卫,可能是有事吧。”
舒成毓恨铁不成钢,“他现在才十岁,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出去玩啊,我们出去找他吧。”
顾昔昔:“啊?”
舒成毓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指挥着她的丫鬟来来回回的转悠。
顾昔昔忙上前扶住她,“算了,我们不出去了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去看看老太太还有大夫人?”
舒成毓摇头,不在意道:“我已经去过了,她们都不见我。”
顾昔昔无语片刻,只得跟着她上了马车。
坐到马车上,两人面面相觑,“我不知道你个在哪儿。”
舒成毓笑的诡异,“放心,我知道,去月老街。”
顾昔昔不清楚月老街是做什么的,憋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去月老街做什么?”
舒成毓神神秘秘道:“那可是京城里离战场最近的地方。”
战场?卖兵器呢,不对啊月老街,怎么会卖兵器,谈恋爱的地方……不会是放烟花吧。
顾昔昔实在是想不到舒成玦喜欢看烟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