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呆若木鸡，立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秦凡。
剑掉在了地上，流出一片血，变成双翼回到背上。
半截身躯炸开，弯着腰大口喘粗气，血流不止。
体内有一股恐怖力量对五脏六腑造成破坏，这正是雷震子输了的原因，灵气遭到压制。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秦凡心神一动，能立即要了他的命。
他没有那么做，大手探出，把雷震子体内暴乱的灵气挥散，脸色平静得立在原地。
“如果你……没有受损，我不会是你的对手，当初损失部分本源，才落到如今这幅境地，希望你好自为之。”
秦凡盯着雷震子眼底深处，低沉的声音响起，目露深邃，不经意间想起曾经那件事情。
“你……你怎么知道？”雷震子心神巨震，猛的抬起头。
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外人知道，即便雷族也就只有一些古祖以及太上长老才知道当初那件事情。
“你到底是谁！”开口暴喝，目中有着愤怒。
雷震子出生时太过非凡，引来天地异象，雷霆本源的灌体。可以说是位天之骄子，但正是因为资质非凡，引起人的嫉妒，只是没有秦凡这么惨，仍然活了下来，但体内的本源却丢失了一大半儿。
否则，如今实力起码再翻一倍，不是秦凡能对抗的。
秦凡离去了，没有继续停留，眼神复杂，这等天骄不可忽视。
他是胜利了，但仅仅只是一个雷震子，还有更加恐怖的妖孽没有出现。
四周一片哗然，然望着秦凡远去的背景，有老一辈强者想要追杀，当注意到秦凡眼神，所有人都退去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眼底深处所能看到的只有战乱与鲜血，是一个天生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疯子。
只是看一眼，自身如同堕入九幽地狱，大地鲜血淋漓，天空中的雨都是血色，有修为弱的修士猛的朝后倒退，喷出一口血。
眼底深处有着恐惧，像看魔鬼一样望着秦凡。
“此人到底是谁，莫非是一位魔修！”这一刻，场中再也不能保持寂静。
即便老辈强者望着秦凡都眼神复杂，这样的眼神太过惊人。
让人不敢想象，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连这片天地都被他给仇视，恨这天地间每一个人。
“我见过他，他叫做秦凡，来自于秦族！”突然，有人开口惊呼。
“秦族？”雷震子低垂着头，小声低语，露出困惑。
秦族，除了秦仙以及秦成道之外，没有任何让他值得注目的人，哪里突然蹦出来一个疯子。
对，只有这么一个词语能形容他，像疯子一样，只为杀戮而存在。
“他是和你同一个时代的人，秦族当初那件事核心就是他。”
这时，虚空一阵，雷阵子被一名老者带走，现身时，立在悬崖瀑布下，低沉的声音响起。
眼中露出复杂，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边望着秦凡远去背影，一边望着雷震子。
雷震子目光一凝，正骤然间想起曾经所听到的传闻。
那个孩子震古烁今，七岁可立地成圣，没有遭到外界的邪杀，却遭到了同族人迫害。
“没错，如果他还活着，如今必然已经跨入道境，甚至可能距离成为一方教主都不远了。”
老者苦笑，很多人苦练千年岁月，但输在了资质上。
那些凭借自身，不靠资质硬生生走来的人又能有几个。
“说一说吧，什么感觉？”老者深吸口气，将烦躁的心压制下去。
他是雷震子的护道人，隐藏在暗中没有出手。
有股震惊的感觉，即便出手怕是都有可能会败。
“他身上……有一股疯狂，这是一个为了战斗而生的人，我能感觉到，这一战他并没有使用出全力。”雷震子脸色发黑，“也许，在做传说中的那条路。”
狠狠捏着拳头，妄为自己称之为妖孽，但是连让人使出全力来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普通修士认为秦凡有过不堪回首记忆，故而如此憎恨。
但强者不同，遍读古籍，眼光毒辣，这很像是曾经的一条路。
“战仙……这一条路任重而道远啊，他在走这一条路，磨砺己身。”
老者眼中有着复杂，双手背负身后，身上传出夜过无奈。
这才是妖孽，经历一次夭折而不死，终归成长起来。
所谓的那些雪藏起来的妖孽不乏强者，但能做到秦凡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也许，只有从乱古岁月远古时代所传承下来的一些大族，才会拥有这样的妖孽。
这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啊，没有人能下得去手。
一切都是因为这条路太过凶险，稍有差错就会身死道消。
“长老，你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活过来？”雷震子终于忍不住，对老者开口发问道。
想象不到，一个消失千年的人，怎会再次出现。
当初这件事闹得很大，一些教主都为之动容，可以确定秦凡真的死了，圣人本源被挖走。
“据说从下界而来，至于其他，就不知道了。”老者眼中露出锋芒，如果传言是真，这件事情就大了。
下界不可提！
只是随着几年前七宗联手下界，才出现在人眼前。
“这样的人会有妖孽去对付的，那是真正的妖孽战，可惜，如今上界出了问题，一些老辈强者自顾不暇，无法去暗杀，否则会有一片妖孽凋零。”话刚说完，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老者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不再多说，隐没在虚空。
上界比人想象的要凶险，每一个修士都在这争渡。
能到达彼岸尽头的人方有资格长叹一声帝路之艰难。
“当初到底是谁夺走了我的本源！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雷震子低垂着头，心中天翻地覆，恨不得杀出去。
外人看起来他光鲜靓丽，实则在雷宗，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有恐怖的妖孽被雪藏。
目露锋芒，如果所料不错，必定是被那几人所获得。
“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用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还回来了。”他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小声呢喃，退了下去，此地寂静无声。
很快，两名老者现身，其中一人正是雷震子的护道人。
“当初那件事情做的很隐秘，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一名老者开口发问，声音低沉，眼中有着凶残。
望着雷震子远去背影升起贪婪，好像想起了什么。
“应该没有发现，但随着实力增长，还是有可能泄露的。”老者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他继续活下去吧，至少如今还有利用价值，至于其他，以后再说。”很快，两名老者同样从这里消失。
……
秦凡早已经远去，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知道也会一笑了之。
早已经知道了雷震子的身世，开始时只是一普通少年。
出生时天生异象，雷霆硬生生将他父母给劈死，整个村子都为之而葬身雷霆，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偶然遇过的雷宗长老给发现捡了回去。
当日，所有人被雷系法则给震惊，吓得说不出话。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内部的事了，秦凡也只是略有耳闻。
“时间不多了，我要用更快的速度崛起！”在一处茶楼，听着四周人的谈话，秦凡目露凶光。
雷震子只是一个开始，有更加恐怖的妖孽开始出现。
“如果和那位道童相遇，我必定不是对手。”秦凡小声低语，想起之前路过不经意间瞥到一眼的一名女子。
谁说女子不如男，当时那名女子遭到七名古灯境强者的猎杀，硬生生的活了下来。
不是当代人，传承自乱古时时代，没有宗门、没有靠山。
还有一尊纯血生灵回归，一日之间将某一古老道统夷成平地，自身重伤而走。
近几日以来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数不胜数，多到令人头皮发麻，不敢相信。
秦凡更是不经意间听到了秦战天的消息，手执长枪，孤身一人前往冥王殿，将冥王都给打成重伤，自身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动身而走。
在为他报仇，要将当初下界敢于伤害他的人一一清算。
秦凡没有去黑风洞，没有去天神海，这些都是了不得的大势力，至少与如今他的实力踏入其中想再活着出来有些艰难。
从来没有小看过任何一处传承地，拥有了不得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