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霸天书 > 穿越重生 > 野生夫君驯服记 > 第90节
  宁王侯身后跟着嬉皮笑脸的宁遂,宁遂随意的朝王氏夫妇行了下礼,就跑过来问候哥哥嫂嫂。
  “嫂嫂安好,嫂嫂如今怎么样了?弟弟我早就想来看看嫂嫂,奈何父亲说我行事没有分寸,就怕冲撞了嫂嫂肚子里的小外甥,现在才有机会来问好。”
  月牙儿闻言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腹上,笑着答道:“我很好,你有那个心就已经很好了,你若没事也可常来,没有关系的。”
  听了宁遂的话,王氏夫妇才心下了然,原来这林氏怀了身孕,怪不得连宁王侯也向着她那边了,这宁王侯如今只盼着九王爷后继有人,其他的都是小事一桩,那林氏看不过眼的,帮她除了也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王夫人心里暗自嘀咕,怪不得看她气色那么好,肯定是被这家子当做宝来供着的了,即便生个女孩,也是添了丁的大功劳,看来芳绫这事,是没有指望翻身的了。
  宁王侯笑呵呵道:“哎呀呀,两位还不知道吧,我宁家很快就要添丁了,实在是天大的喜事一桩,前几日皇上跟老臣闲聊的时候,还问起了这未出世的孩儿,说将来若是个男子,那就是我们王府的小世子啊,皇上许诺,介时不仅为他亲赐名字,还要给他了三品以上的官职,拿官家俸禄,做这世间年纪最小的官。”
  那官职自然也是闲官,即便如此,也是极少的荣耀了,那王氏夫妇对视一眼,勉强笑着恭喜。
  宁王侯捋了捋胡须,继续道:“即便是个女孩子,也是不打紧的,皇上身边的子孙多,女儿家却是很少,到时候也是少不了一个公主的名分,再不济也是个郡主,给宫里的公主做个玩伴,热热闹闹的多好。”
  王阁老沉默了片刻,呵呵的笑道:“这的确是件极大的好事,皇上心里最是念旧的,在下虽不像侯爷那般在朝为官几十年,但也得了皇上的许多圣恩,皇上看重的也是在下看重的,待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出世,在下定要来讨杯喜酒来喝的。”
  “那是一定的。”宁王侯依旧笑呵呵,“对了,方才王夫人说要对质的事情......我看此事还是尽早解决的好,匀儿媳妇有了身孕,可经不得这一惊一乍的,坏了身子的人是要好好休养的,两位的事情还是今日便解决完,也好省了日后的繁琐。”
  王氏夫妇对视一眼,王阁老连忙道:“不必了,不必了,既然是那芳绫自愿的,我们为人父母也管不得她了,况且如同王妃方才说的,这人既然已经嫁过来了,那就是王府的人,我们这边再插手,也是多管闲事了,在下这边携妻告辞了。”
  “哦?阁老这就要走了?不喝杯茶水?”宁王侯故作疑惑道。
  “不喝了不喝了。”王阁老连连摆手,又朝林槐之与月牙儿道,“在下这便回了,今日多有叨扰,日后有空再来看望王爷王妃,这便告辞了,告辞了。”
  “那...阁老慢走...老夫就不送了。”宁王侯朝忙不迭上轿子的王阁老道。
  宁王侯见这二人走的没了踪影,回头见自家儿子正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只听宁遂邪邪笑道:“还是我家老爹厉害,徒手徒脚上阵就轻轻松松的把那两块狗皮膏药赶走了,只是...父亲大人口中所说的,皇上的那些许诺....都是真的?不尽然吧?”
  宁王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朝林槐之道:“还站在这里作甚么,你媳妇怀着身孕,还不赶紧把她领回屋里去,小心吹了风伤了风寒,有身孕的人可是不能胡乱用药的。当年你舅母就是不听话,偷偷跑出来透气,结果伤了风寒,不用药又一直好不了,后来只好用了点药,以致于生出来的孩子脑子有点不好使,竟往歪门邪道上跑,拉都拉不回来。”
  月牙儿闻言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宁遂哭笑不得道:“老爹你至于这么损我吗?我在脑子不好使也是你生出来的,那也有你的原因。”
  宁王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前厅走去。
  宁遂无奈了叹了口气,林槐之见他这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95.谈婚论嫁
  轿内,王夫人埋怨王阁老道:“怎么那老侯爷说了几句话,你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丢不丢人啊?啊?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们王家有多好欺负呢,你别忘了,芳绡可是还没说好亲事呢,要是因为这个芳绫的原因,导致我们芳绡被轻视了,我可跟你没完!”
  王阁老心烦的挥了挥手,不屑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要知道,那宁王侯在朝为官数十载,皇上小的时候见了宁王侯还要作揖见礼的,他在皇上面前一直都很受重用,说的话也很有分量,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你也不是没有听见,可见皇上虽然没有给这个匀王什么官职,但也不是完全无视的,所以能不交恶还是不交恶的好,况且就算冲着宁王侯这道关系,也不能闹僵了的。我听说,这宁王侯的世子也是老大不小了,应该谈婚论嫁了。”
  王夫人闻言警惕的看着王阁老,严肃道:“你别想为了讨好宁王侯就把我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纨绔,宁王侯是厉害,但他又能厉害到几时?等他眼睛一闭腿一蹬,那还有个什么好处?那个宁遂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坐山吃空,他可逍遥不了几年了,我可舍不得我家宝贝女儿嫁过去没几年就要跟着受苦。”
  王阁老狠狠瞪了王夫人一眼,忍着心里的气道:“你张口宝贝女儿闭口宝贝女儿,我看你也没为她做什么,宁遂现在虽然没有什么用,但他将来可是要袭爵的,到时候就算宁王侯不在了,这宁王府的威风一样存在,况且皇上敬重宁王侯,对他唯一的子嗣也必多有照顾,坐山吃空?我可以告诉你,哪个男人没有成婚以前不是胡来的?他又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坏事,日后成了亲稳定下来,自然就好了,也就你们妇道人家的眼界浅薄,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那点子利益值得什么?要长远打算方为上计,我们忍气吞声几年,若我们和宁王府家的亲事真的成了,凭着我们芳绡的姿色和才华,到时候宁王侯腿一蹬,那宁王府还不是我们绡儿说了算的。”
  王夫人闻言眼睛一亮,她拍着王阁老的背夸赞道:“还是夫君想的长远周到,的确是妾身头发长见识短了,夫君莫要和妾身计较,此事自然是由你做主了,想那宁遂虽然目前没有什么本事,相貌却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倒也不失为一位佳婿,无论是身份还是相貌,配我们绡儿还是说得过去的,比做那匀王的平妻好了不知多少,日后我出门赴宴,那些素日里眼界高的,还不是得上来巴结着我。”
  王阁老呵呵的笑:“此事还有待商议,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探一探宁王侯的口风,然后在皇上面前泄露一二,想来皇上也会为了这对小鸳鸯亲自颁布圣旨的。”
  “如此,有劳夫君了。”王夫人手拿帕子,捂着嘴满心欢喜的笑着,好像她现在已经成了世子的丈母娘一般。
  *****
  匀王府这边也同样在说着宁遂的婚姻大事,宁王侯也不去问过宁遂的意思,只朝林槐之道:“我们这边人丁一向单薄,梓亦到现在还流连于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想着早点给他定下婚事,也许能收收心。”
  梓亦是宁遂的字。宁遂在一旁不屑的冷笑一声,林槐之看了他一眼,总算是替他说了句话:“成亲的事情......还是看他的意思吧,他若是有相中的姑娘,那便娶来就是,没有的话,再等一等也无妨。”
  宁遂听见这话眼睛亮了亮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宁王侯却不以为意:“问他的意思?他就是胡来,何曾好好对待过哪一个姑娘?就算真的有,这也没有什么,先娶了妻,日后真是喜欢,那便再抬进来也是一样的,关键是他愿意收心,只要能收心,其他都好说。”
  宁遂闻言双眸发亮,他身子前倾,期待的望着宁王侯,确认道:“真的?只要我能收心,我想娶谁就娶谁?”
  宁王侯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道:“只要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我自然都是随你挑的,只要你看中了,哪怕是你老子我死对头家的,我一样厚着脸皮给你去下聘礼求亲,但是如果身份相差太大,我看你就不要想了。”
  宁遂听了这话,原本亮晶晶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懒懒的倚向椅背,毫无兴趣的扭过头去。
  宁王侯见他这模样,暗暗骂着混小子,嘴上算是退了一步:“我方才也说了,如果身份相差太大,你要实在是喜欢,日后给个侧妃的位置也是一样的,只要你耐心的哄着,日子一样过得如你想要那般。”
  宁遂依旧无动于衷,宁王侯想要张嘴骂他,又顾忌着月牙儿怀着孩子,只好先把怒气咽了下去,狠狠一甩袖子,气得背过身去。
  月牙儿见这爷俩兀自生气起来,便朝林槐之使了个眼神,林槐之便岔开话题:“原本今日要在屋里弄个壁炉,倒是耽搁了这不少时间。”
  宁王侯闻言果然顺着说了下去:“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去派人去弄,宁绍呢,把宁绍唤来,这白给他个好媳妇,还不麻溜利索的把事情去办妥了?”
  立刻便有小厮去寻宁绍,宁绍领了命又立马去办宁王侯吩咐的事情,月牙儿见宁王侯虽然对此事有所不满,倒也没有因此对宁绍施以白眼。
  月牙儿起身朝宁王侯福了福身子,感激道:“近来多谢舅舅照顾,妾身这才得以用些饭食,否则实在难以入食。”
  不管怎么样,宁王侯都是为了他们好,哪怕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儿,月牙儿也该谢一谢他的。
  宁王侯倒不是十分在意,他挥挥手道:“只要吃得下饭便好,有孕在身的确辛苦些,实在想吃什么了,也不要忍着,只管说出来,舅舅别的本事没有,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就算舅舅弄不到,总还有皇上呢嘛,舅舅我亲自去向皇上讨要,皇上怎么也得看着我这张老脸上,给点面子罢,哈哈...”
  月牙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心中却温暖了许多,正想说不必,林槐之却先一步替她答了:“如此多谢舅舅了,月牙儿前几日还说想吃梅子,只是这时节哪里还有梅子。”
  月牙儿嘴角微微抽搐,悄悄去拉扯林槐之的衣袖,宁王侯却思衬道:“这时节的梅子却是很少,不过宫里应该还有早先拿冰储存下来的,明日我便进宫去瞧瞧。”
  月牙儿连忙摆手道:“不,不必了,我那日也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已经不想吃了,一点也不想了。”
  宁王侯呵呵的笑:“这倒无妨,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有助于进食,孩子在肚子里也开心,那就值得了!”
  月牙儿又连连道谢,宁王侯眼角余光瞥到正在把玩玉佩的自家儿子,想起之前说起的事,再次忍不住说他:“你爹我总不至于害你罢,你看看你哥哥,马上就要添丁生子了,可你呢?整日里正事不干,就知道和一些无所事事的小流氓瞎混,你看看你那副德行,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宁遂也有些不耐烦了,但好歹也知道不能顶撞自家老爹,双唇紧抿,站起身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