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这是□□大会吗?我不要面子的吗?周沫捏了颗虾仁想尝尝味道,被林瑜希一把握住了手腕。
生的,还不能吃。林瑜希声音温润如水,眸光中流淌着温柔的笑意。
在你媳妇面前,你还有面子吗?没少出丑吧?瞧着她俩的互动,周颖忍不住笑了。
我愿意。周沫挑了挑眉,手里捏着虾仁作势往姐姐的嘴里塞,你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周颖抿着唇偏头躲闪,胳膊推搡着靠近她的妹妹,喊道:妈,你快管管她,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这么淘。
我管不了,你让瑜希管。秦雪边擀面皮边打趣道,眼角的皱纹都沾了喜色。
被秦雪这么一说,林瑜希双颊染了浅淡的红晕,宛如融雪杜鹃。她站起身,挎住周沫的胳膊制止她,不要欺负姐,姐夫还在外面看着呢。
周沫闻声回头,果然见正下棋的宁宇阳停了手中动作,神色担忧地望着她们。
姐夫瞧你那紧张劲儿,她是我姐,我还能把你老婆吃了不成?
我没紧张,就是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宁宇阳脸上堆着笑,心虚地解释道。
林母坐在一旁笑看着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心里也暖暖的,她总算不必再担忧女儿的生活了。
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餐时,周世博才从三楼的书房下来,见着林母热情地打了招呼。
晚饭后,林母打算回去,林瑜希不放心,秦雪瞧出她的顾虑跟着劝说:亲家,都这么晚了,今晚就在这儿住下。一楼有客房,明天一早让小沫送你回去。
见推脱不掉,林母也没再坚持。
两母女回了客房,林瑜希端了盆洗脚水进来,帮母亲脱了鞋和袜子。
低头看着女儿细心地照料,林母语重心长道:瑜希,妈瞧着小周一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是,他们都很好相处,对我和珊珊也都很好。林瑜希帮母亲按摩着脚,轻声回应。
妈,您今天怎么会和周沫一起过来?她去接的您?
提到周沫,林母朦胧的眼睛里满是赞许,是啊,她先给我打的电话,我不打算过来的,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我一个外人来掺和多不好?顿了顿,林母又道:小周上楼一通讲道理,最后见我仍坚持,干脆赖在沙发上不走了,说我要不过来,她就打算留下来陪我一起包水饺过冬至。
林母的眼角感动得湿润了起来,她抬手揩去,哽咽,别看小周挺会花言巧语的,但其实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对你对珊珊,甚至是对我这个老太太,都好得没话说。
伸手抚摸了下林瑜希的头,林母喟叹,妈知道,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瑜希,你比你姐有福气。想到大女儿,林母长长叹了口气,嗓音里满是惋惜,你姐姐要是能遇到个真心掏心窝子的人,可能人生大不一样了。我听人说,你姐那病也不是无药可救的。她是抱了想死的心啊
说着说着,滚烫的泪便顺着双颊滑落。林母呜咽,心疼她死去的女儿。
妈。替母亲擦干脚,林瑜希坐在母亲身旁,抱住她,您别伤心了,姐姐的心愿我帮她完成。以后,我会守在您身边,照顾您。
林瑜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母亲想到姐姐总会忍不住恸哭一场,她心里也很是难受。
母女俩又聊了会儿体己话,林瑜希便回卧房洗澡。大约半个小时后,她穿着睡袍走去书房。
因为工作缠身,饭后周沫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忙碌。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幽黄的台灯,有圆圆的光晕落在键盘上,周沫挺直的脊背半隐在暗影中。
认真工作的她黛眉微拧,颊边的轮廓收紧,带着几分肃冷。
林瑜希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胳膊圈抱着周沫的脖子,脸颊轻蹭着她的耳畔。
一阵温暖的沐浴乳的奶香袭来,周沫向后靠了靠,一只手覆在林瑜希的胳膊上,唇角勾起浅浅笑意,妈睡了?
嗯。
良久的安静之后,周沫偏了偏头,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红唇在周沫的颊边轻柔一吻,林瑜希柔声道:周沫,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开心就好。唇瓣轻吻她白皙的玉臂,周沫一阵心神荡漾。
即便是结了婚,林瑜希温柔的一个举动仍会灼烫了周沫的心。颊边似是还残留着林瑜希唇瓣上的温度,点点绯红晕开,烂漫夺目。
周沫弯了眉眼,胳膊一伸便环住林瑜希的腰肢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指尖轻点了点她自己娇艳的唇瓣,亲昵道:今晚水饺吃多了有点咸,你喂它点水。
周沫话说的如此含蓄,但落入林瑜希的耳中却是撩起一阵心悸。哪有讨吻讨得这般理直气壮的?
觑了她一眼,林瑜希到底没有狠下心来拒绝她。双手捧着周沫的脸颊,红唇覆盖上那两瓣微张的嘴唇,舌尖试探地滑了进去。
有水渍声划破静谧的空气,周沫抱着林瑜希起身躺在书桌上,水眸潋滟,氤氲着缱绻的情愫,温暖的热气轻盈地扫在对方的唇畔,瑜希,我们在书房做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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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周沫的话音一落,林瑜希便紧张得长睫颤颤,双手勾着她的脖子,温软了嗓音,回卧室,好不好,
其实自从和周沫在一起之后,她们已经挑战过很多不可能的地方。那种紧张又害怕的感觉反而让她愈发悸动起来,慢慢地,便跟着周沫有些不管不顾了。
很微妙。
不要。周沫开始撒娇,歪头枕在林瑜希的肩头,软嫩的红唇轻吻她的玉颈,嗓音糯糯,道,我们在这儿试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林瑜希哪受得住这般软糯的人,垂眸望了眼水眸盈盈的周沫,长睫微微颤动,鬼使神差地便点了点头,低低的声音回应,好。
得了应允,周沫脸上有灿烂的笑绽开,她双手捧住林瑜希的脸,细细亲吻。
因为刚洗过澡,林瑜希只穿了件松垮的睡袍,两人亲昵间,领口处便微微敞开,像是含苞绽放的栀子花,圣洁纯净。
细密的吻落到她的下颌轻咬了咬,周沫垂眸,吞咽了下喉咙,手轻抚她的耳畔、玉颈。
林瑜希心里一悸,害羞地侧身搂抱住周沫,媚眼如丝,半是乞求道,把灯关了,好吗,
晕黄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林瑜希视线掠过去时便能捕捉到周沫一瞬不瞬的眸光盯着她端详,那种冲击力,让她耳尖发烫。
好。
周沫轻应了声,按着林瑜希的要求将桌上的台灯关掉,周围的光线瞬间黯淡了下来,唯有丝丝缕缕的月光从窗外漏了进来。
睁了睁迷离的双眸,周沫指尖描摹着林瑜希精致的脸廓,缓缓地低头,老婆,我好爱你。,
林瑜希轻咬红唇,双眸盈盈似水,胳膊搂紧周沫的脖子,温柔回应,我也是。
有皎皎的月光映在周沫的颊边,弯弯的一抹弧度轻扬。她低头,红唇覆盖上林瑜希的,舌尖轻抵她的贝齿。
林瑜希在她的拥吻下,双手抚摸着周沫的头,纤细的手指穿过柔顺的秀发,似水般的温柔。
周沫右手抚摸着林瑜希修长的玉颈指尖摩絮她的下颌,向上指肚轻抚她的嘴唇。
唔。林瑜希心尖一颤,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周沫的指尖便轻抵着她的舌尖,一寸寸的。
情不自禁地,林瑜希给了它回应。
湿润的长睫轻眨了眨,暗沉沉的卧室什么也看不清明。但正因如此,所有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林瑜希想要抿唇,奈何周沫不让,她贝齿轻咬对方的指尖,却反而像是更加给了周沫鼓励。
猝不及防的,周沫又捏了下,林瑜希陡然战栗起来。
因为书房与林珊的卧室相邻,林瑜希不知道女儿有没有入睡,她咬着唇思虑着,神经紧绷。
静谧的空气落针可闻。
谁都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只瞧见窗外的冷月被乌云遮蔽。
周沫趴在桌上,额头与林瑜希相抵,手指轻拂开她贴在颊边的秀发,一缕一缕,湿漉漉的。
喜欢吗,温暖的气息轻盈地扫在林瑜希的耳畔,周沫亲吻她的脸颊,一下下的,羽毛一样,柔柔软软的。
嗯。湿润的眼睫微垂,林瑜希红霞晕染双颊。
沉默了会儿,林瑜希伸出双手,极致温柔地捧着周沫的脸,拇指轻抚她深邃的眉眼,一遍遍描摹。她下颌微抬,鼻尖轻蹭着周沫的,眸光温润且细腻。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你了。趁她不注意,周沫倾身红唇重新覆上她的唇瓣,细细碾吻,轻咬。
唇瓣细微的刺痛感袭来,林瑜希嗔怒她每次都欺负自己,感受到对方边坏笑地盯着自己,手指还在使坏地轻捏她脸颊,林瑜希抬手拍开她,嗔怨,不要欺负我。
明明是在抱怨,但因那声音酸软无力,落入周沫的耳中,勾,引胜过威胁。
心里仿若有溪水轻缓流淌,荡起层层涟漪,微波荡漾。
***
第二日工作日,朝阳刚刚从半山腰探出头来,橘红一片。
林瑜希撑着酸痛地身体坐在床头,低头瞧见周沫即便睡着依然紧紧圈抱住她的胳膊,耳根发烫,又有一丝甜意漫上心头。
她垂眸望了眼露了半张脸在被子外面的周沫,忍不住觑她一眼,小坏蛋。
唇角边有温柔的笑漾开。
俯身在她额头落了一吻,林瑜希披了件睡袍起身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那张粉嫩的脸映入眼帘,熟悉又陌生。
眸底藏着的,是她过往从未有过的幸福。
这一周林珊和宁采置也住在家里,因为秦雪看她俩太瘦,想给她们改善下伙食,每天让家里的阿姨按着食谱给她们做营养餐。周一两个孩子没课,便留在了家里自主学习。
两个孩子一人一张学习桌,林珊的桌子靠近窗户。但因为今天中午下了场暴雨,天色便阴沉了下来。光线不好,只能开着台灯。没一会儿,林珊就听到有嘶嘶的声音发出,她停下笔,抬头想要查看究竟,台灯忽然闪动了两下,灭了。
菅置,你看我的台灯是不是坏了,林珊回头喊了宁采置一声,对方跑过来,简单查看一番,便道,应该是坏了吧。负一楼储物室还有新的台灯,我去帮你拿一个回来。
你学吧,我自己去。林珊想要拦住她,被宁采置制止了,你又不知道放在哪里,还是我去吧,你先在我的书桌上学。
说着,宁采置已经开门冲下楼。
她走到负一楼时,经常被上锁的储物室正开着门。宁采置略微皱了下眉,走过去,就看着妈妈双腿跪在地板上,往货架里探头找寻着什么东西。
妈,你找什么呢,我帮您找,
宁采置的声音忽然响起,周颍吓了一跳。她神色略显慌乱地回头看了女儿一眼,一手攥着一沓画纸,扶着铁架站起身,道,没找什么。
你来这儿干什么,敛了眸底的微恙,周颍拧眉问她。
宁采置耸耸肩,道,台灯坏了,下来找台新的用。
去对面的储物室找,这里没有。周颍指了指宁采置身后的房间,说道。
哦。狐疑地瞅了眼周颍手中攥紧的画纸,捕捉到妈妈微微收紧的指尖,宁采遭双唇抿成一条线,转身进了另一间储物室。
待她取了台灯出来时,周颖已经离开。
这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宁采置小声嘀咕,圆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目光盯着对面的那扇紧闭的门,好奇地走过去。
她抬手转动了下门把,不出所料,门已经上了锁
宁采置,神神秘秘的。
回了房间,将新的台灯安装好,宁采置坐在椅子上盯着明亮的灯、光愣神。
怎么了,林珊走过来,看她双目炯炯,黛眉拧成了八字,忍不住问。
沉默片刻,宁采置抬头道,你猜我刚刚在储物室遇到了谁,
林珊愣了下,道,猜不到。
我妈。
林珊笑道,你在家里遇见你妈,不是很正常吗,
错。宁采置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在家里任何地方遇见我妈都正常,唯独在储物室遇见就不正常了。那个房间,一直是上锁的,也不知放了什么好东西。里面灰沉那么多,我妈可是有洁癖的,可今天我却见她趴在地上翻找着什么,裤子都弄脏了,这太反常了。还有,她看到我时,神情紧张,眼神躲闪,在我看她手里的东西时,她的指尖颤抖了下。
这说明什么,宁采置心思缜密,分析得头头是道。略微顿了下,抬眸凝神问林珊。
说明阿姨有事瞒着你,林珊被她话里的神秘感吸引,顺着她的话问。
对。宁采置双手环臂,问,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林珊垂眸犹豫了下,道,不想。
宁采置一噎,抱怨,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
没有。林珊回应道,她其实不是没有好奇,只是这事跟周阿姨扯到一起,她觉得还是不要过多干涉。毕竟对方好容易同意了她和宁采置在一起,她不想惹出什么事来让对方讨厌。
好吧。你不想我想,我要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心里的疑惑生出,若是不解决,按着宁采置的性子,她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宁采置趴在楼梯口听了下一楼的动静,见没人注意到她,便点着脚尖上了三楼外公的书房。她记得很久之前外公有急事让她帮忙找一份合同书时告诉过她保险柜的密码,印象中里面是存有一长串钥匙的。
不知道这么久了,有没有更换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