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电梯到达33楼,余尔快步走向办公室,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她没管,关上门立刻走到电脑旁边,q.q上已经闪着梁乔的头像,她打开对话框里的网址,硕大的黑色大字标题立刻跳进视线中,她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已经像被当头打了一棒,脑袋“嗡”地一声,懵了。
“余氏美女总裁不雅艳照,私生活糜烂不堪”
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手指一动,滑轮被拨动,页面往下滑了一些,下面的图片露出了一半,是她的脸,以及一.丝.不.挂的上半身,两只手臂在身前交叉,手没有露出来,但从手臂的姿势来看,很容易可以想象出,不是什么好看的姿势。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又往下拨动,整张照片完全跳出来,画面上的“她”浑身没有一块布料,两手扳着自己打开的双腿,将女人最私密的部位暴露在镜头中。
画面上的的确确是她的脸,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下的,但那具身体却是完全陌生的。
那不是她!余尔气得手都是抖的,照片上女人胸前的两团分别被两只纹着青黑色图案、青筋暴起的两只粗壮手臂握着,挤成不同的、扭曲的两个形状,整个画面淫.乱不堪,配着她的脸,余尔恶心得一阵反胃。
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办公室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开,方硕和申逸一起冲进来,表情是一模一样的焦急和复杂。
进办公室之前那些叽叽喳喳的惊叫声,以及那些秘书们神色各异的脸在眼前闪过,余尔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大家都看到了,都看到了……
☆、chapter 59
“夫人你……”余尔的脸色惨白一片,望过来的眼神似乎没有焦距,方硕情急之下又喊了这个称呼,着急地走近两步,余尔却像是被吓到一样立刻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她防备的姿态明显,两只手都抖得厉害,方硕猛地顿住,和申逸对视一眼,一时间谁都不敢上前去。申逸还保持着冷静,像是怕吓到她似的,尽量轻声地说:“我已经叫了公关部宋经理,她马上过来。”顿了顿,安慰说,“消息马上会压下去,别担心。”
僵立在办公桌后的余尔终于有了动作,却是咬紧下唇攥着双手,从他们俩身侧走过去。她慌得像被猛兽追赶似的,脚步飞快地出了办公室,外面的秘书们端坐在各自座位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方硕连忙小跑着追出来,要跟着跨进电梯的时候被余尔喝住:“不要过来!”她脸色骇人,唇色都发着白,右手猛按着关门按钮。
“余尔……”方硕不得已停下,又急又担心,直呼了她的名字。
余尔跟没听见似的,完全没有反应,电梯门一点一点闭合,小小的空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她的脸色却没有丝毫放松,浑身紧绷地贴在电梯壁上,恨不得就此消失。
……
“她人呢!”白经池匆忙赶过来,没搭理一路上各种打招呼的人,直奔总裁办,推开门没看到余尔,转向看到他进来立刻就站了起来的两人,喘着气厉声问。
余尔不管不顾地跑掉,申逸只得暂时挑起大梁,跟赶过来的宋经理第一时间下了命令让公关部立刻想办法撤下消息,然后商议怎么挽回局面。这会儿看到白经池简直跟看到救星似的,立刻向他汇报当下事情的进展,然后告知他余尔十分钟前已经独自离开,不让任何人跟。
白经池转身就往外走,同时语速很快地对跟着申逸吩咐道:“让公关部十分钟之内把网上有关信息全部撤下,不计一切代价,十分钟之后如果还能看到一个有关字眼,所有人都给我滚蛋!通知法务部,立刻向涉及的所有媒体发律师函,无论大小,一个都不许漏!”
申逸第一次见到白经池这样狠厉的样子,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说:“待会儿讯风科技的翟总会联系你,所有事都按他说的做。”
翟域的公司就是做互联网相关产业的,他本身也很擅长这方面的事。今天要不是翟域看到那个帖子立刻通知他,他这个不爱上网的老古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收到消息。
申逸应下。
白经池一脚已经跨进电梯里,忽然又顿住,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飞快地取下一个扔给申逸:“找个人……就方硕吧,江畔别墅我书房右数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个黑色的相机储存卡,让他现在马上去取,交给翟总。”
“好。”申逸接过来,还是不死心地想问一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这件事严重又特殊,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白总,那些照片……”
他没说完就被打断:“假的!”白经池的眼神骤然变冷,声音也阴沉下来。
他当然知道是假的,那样的照片,怎么可能会是余尔本人,他想问的不是这个。申逸硬着头皮继续说:“不是,我的意思是,照片是合成的,肯定有ps的痕迹,需要找出破绽来澄清吗?”
白经池沉着脸,几乎是立刻否决:“不需要!尽快删除,一张都不许留!”他很少有这样狠毒的想法,但这一刻,真的有一种挖掉所有看过的人眼睛的冲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照片是假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的身体,锁骨的形状,腰线的弧度,甚至是肚脐边的那颗小痣,他闭着眼睛都能清楚地描绘,但哪怕是假的,这样的照片,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那一瞬间申逸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眼睛中迸发的寒意,像一把寒冰化成的利剑,令人后颈发凉。他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脖子,“那接下来我们……”
白经池敛了敛神色,反手拍拍他的肩膀:“公司里你先照看着,那些照片应该有人已经看到了,你去处理一下。”他现在急着去找余尔,这么大的事都交给翟域来处理,哪有心情顾别的。
“我……好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处理”听起来格外得渗人,申逸应下,心里暗暗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领了皇命要去斩草除根的杀手。
之前那辆沃尔沃在车祸时几乎报废,余尔又配了辆一模一样的,不过这段时间都是白经池亲自接送,车一直停在公司停车场没开过。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余尔开走的。白经池离开公司,立刻驱车回家,楼下停的车里并没有酒红色的,但他还是上楼确认了一下,余尔并不在。他给江畔别墅门安保处和余家老宅都打了电话,两边都没有余尔的消息。
挂了电话,白经池颓丧地拍了拍脑袋,又给翟域拨了个电话,“帮我调一下公司附近路口的监控,我找不到小鱼了。”
那边翟域爆了句粗口,他自己公司的正经事都不干了,正领着一群技术员工争分夺秒地删网上的消息,还得抽时间给他调监控!“等下我跟老刘说一声,你直接跟他联系吧。”老刘是翟域在公安局的熟人,之所以能轻松调到各个路口的监控,都是拜托的他。他跟白经池交代了两句,就把电话拿开,朝角落里喊了一声,“熊旺,你过去给他帮下手。”
接下来就得等公安局的消息,白经池坐不住,打算开车去南山公墓碰碰运气。那丫头受了刺激,很有可能又跑去找爷爷。
还没来得及掉头,后头驶来一辆白色的宝马7系,停在他右边。是温哲的车。两人几乎同时降下车窗,隔着一段距离,温哲的表情很是难看:“她人在哪儿?”得到一个很难让他满意的答案后,脸色更臭,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网上那些照片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他也是紧张余尔,白经池知道,尽管看到他不太爽,还是尽量平静地跟他解释了一下。温哲听完脸色也并没有好看多少,两人点了烟沉默地抽着,一起等消息。
没多久白经池的电话就响起来,却是翟域打来的。温哲立刻抬眼看过来,白经池微微摇头表示不是,他又垂下眼,夹着烟用力吸了一口。
“你给我这个什么意思?”翟域在电话那端问,方硕送过来的储存卡他已经拿到,也看了里面的内容,其实大概是能猜到白经池的意图的,但这么损的招数,他有点不敢相信,“你想拿这个把之前的盖过去?”
白经池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翟域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语气复杂地说:“这女的跟你有仇?你这么害人家。”
白经池冷笑了一声,“何止有仇!今天的事,还有上次的那个混混儿,十有八.九是她搞的鬼。本来没拿到证据我还不打算动她,她非要自己找死,为什么不成全她。”
这句话将温哲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来,他紧紧盯着白经池,指间夹的烟已经快要烧到手指,他毫无所觉。白经池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没搭理,继续对着电话道:“她的身份也大有文章做,关家老二的未婚妻,不过暂时没对外公布,照片发出去都不用你炒热度,以关老二的名声,关注度低不了,标题你自己看着办吧。”
“原来是那个二世祖啊……”翟域开始幸灾乐祸起来,“这俩人,啧啧……还真是般配啊。”
白经池对那个关二少没有兴趣,有电话插播进来,他立刻挂了翟域的接起来,听那边憨厚的男声汇报情况。片刻后,他收了线,手机随手往副驾一扔,发动车子调转车头。
“去哪儿?”温哲将烟头扔掉,立刻跟着调头。
白经池的车已经迅速从他旁边驶过,丢下一句简短仓促的话,温哲差点没听清。
……
环球大厦的停车场,梁乔被主编派过来跟某家杂志社谈公事,结束后搭着电梯直接下到停车场,一边在包里翻钥匙,一边朝自己刚买的那辆二手q.q走过去。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她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脚步立刻顿住。
那不是姓关的那个混球儿吗?他旁边那个女人好眼熟啊……梁乔保持着翻钥匙的动作,站在原地眯了眯眼,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那些照片是你p的?”关衡站在自己的超跑前,看着封淼淼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了,他终于没有耐心再应付这个女人了,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阴险呢,发这种照片来作践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你自己p的……没看出来你ps水平还挺不错啊。”
封淼淼有些激动地喊起来:“是她先害我的!我不可能让她好过!你答应帮我报仇的呀,但是我等了这么久,你什么都没做成,我只能自己想办法!阿衡,我成功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啊!”
“我们的目的……呵!”关衡冷笑一声,也懒得纠正她了,“你不是成功了吗,来找我做什么?我没猜错的话,那些照片现在已经被删了吧,来找我帮忙?这个时候我应该联络一下媒体们,阻止他们撤新闻,能找水军把话题再炒起来就更好了,对吧?”
“对对对!”封淼淼笑得有些疯狂,“余尔那个贱人罪有应得!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关衡看着她,轻轻一哂,手已经伸向车门,同时顺着她的话,不知道是敷衍还是附和地道:“是啊,她活……”
话说一半,后背突然受到一下重击,一瞬间五脏六腑想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疼得他表情瞬间扭曲,整个人也失去平衡,往前一扑脸朝下摔在地上。
封淼淼惊叫一声,捂着嘴后退了一步,梁乔把脚收回来,看着以狗□□的姿势趴在地上的人,冷哼一声。原来就是你在背后算计余尔,个死渣男!
“你谁啊你!”封淼淼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冲上来打她,梁乔准备地抓住她扬起的手,一扭,然后用力往后一推,封淼淼就跌坐到了地上。“我不打女人,不然你会死得比他更难看!”
放完狠话,看到关衡转着脑袋似乎要回头,梁乔当即一甩头转身就走。
鼻梁好像断了,没有知觉,眼泪也控制不住溢出眼眶,关衡捂住鼻子,艰难地撑着地想起身,好看清到底是哪个活腻了敢偷袭他!
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动一下牵扯到的每一处都剧痛无比,费了好大的力气,也只把脑袋转过来了一些,一只眼睛勉强能看到后面,入目是一双裹着黑色紧身裤的笔直长腿,视线艰难地缓缓上移,长腿上面是米色的短风衣,还未来得及看清脸,那人刚好转了个身,一头波浪长发在空中甩出帅气的弧度,摇曳生姿……不,是脚底生风地溜了。
鼻子太痛,关衡视线已经有点模糊,却还是看清了那个女人背着的棕色流苏双肩包……
“梁乔!你大爷的!”
☆、chapter 60
白经池和温哲一道驱车前往月湖村,一路疾驰。余家那栋小洋楼门前,酒红色沃尔沃就停在路边,但是大门紧闭,白经池上去敲门,没人应。他没有这里的钥匙,没办法开门确定余尔到底在不在里面。
这个地方温哲是第一次来,但是没心情欣赏绮丽的山水风景,白经池敲门的时候,他就站后面,仰着脑袋大声喊余尔的名字。没把余尔叫出来,倒是吸引了不少附近的村民。
隔着一条小河沟的那边,有一个抱着娃的女人站在院子里大声吆喝:“是老余家的孙女婿不?找余尔吗?我看到她从那边上山去了,上去没多久。”嘹亮的嗓音遥遥传来,依然清晰可闻。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条蜿蜒的土路,以前他们爬山时常走。白经池大概猜到余尔的去向,跟对方道了谢,立刻抬步往那边走。温哲连忙跟上。白经池回头看了看他,说:“你先在下面等着,我很快带她回来。”
温哲自是不乐意的,跟了两步还是停下,目送他一路上山,才折身回来,坐到车里点了根烟。
后面这座山其实并不高,不到三百米,虽然是土路,也并不难走。因为常有路人来来往往,山上树木算不上繁茂,除了常见的昆虫也很少出现什么动物,不过路边遍地野花野草,空气倒是挺清新的。他并不是一个运动爱好者,以前带着余尔爬这座山,其实更像是散步。
沿着羊肠小道一路前行,转几个弯,上一个小坡,视野变得开阔,十几米外那块大石头显得尤为醒目。石头上白色的一团坐在那儿,正瞪着眼睛望着他。
看起来倒是挺平静的样子,白经池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去,一边把外套脱下来,到跟前的时候将她裹了起来。出门太急,她连外套都没穿,身上只有白色的套装,裙子里面是薄薄的丝袜。春天已经缓缓降临,天气日渐暖和起来,但山上风还是很凉,她就这么坐在冰凉的石头上,很容易着凉。
“傻姑娘。”白经池把她揽进怀里,轻叹一声。
余尔现在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家门前那段柏油马路,白经池和温哲的车一开进来她就看到了。她其实也才到这儿没多久,他们这么快就赶了过来,肯定是担心她了。余尔有点小小的愧疚,但还是没有立刻下去,一则因为现在心情确实不好,二则她上来的时候很多人看到了,想着他很快就会找上来,她就没动。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她乖乖道歉,靠在白经池怀里,想到刚才跟在他后面的那辆白色宝马,问他,“温哲呢?”
“在下面。”白经池简短地答,转而问,“想再坐会儿吗?”
余尔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嗯。”
白经池便也爬上石头坐下来,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石头上太凉,她例假还没结束。
余尔干脆把腿一蜷,脚也踩在他腿上。高跟鞋穿着不方便早被她甩到一边去了,在石头上坐了这么一会儿,腿脚都冷得要死。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她背靠着白经池的胸膛,望着前面清秀的山景,问得很平静,然后下一句又特地跟他解释,“那不是我。”
“我知道。”白经池一时都分不清是该心疼她还是心疼自己,在她眼里他有那么傻吗,连她都认不出来?“什么都不要想,不要管,这些事都交给我来处理。”
“好。”她乖巧地应。
白经池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她一眼,真的没事了吗?他怀疑的目光太明显,余尔看回去,“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想不开?”白经池没说话,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余尔撅了撅嘴,然后说,“我才不会呢,我就是觉得……丢脸。”
网上消息传播的速度太快,尤其是那样的照片,很容易掀起轩然大波,她都不敢想象已经有多少双眼睛看到了那些照片。尽管是假的,但她的脸被安在那样的身体上,也足够恶心人了。就算最后能够澄清,对她名声造成的损害也无法弥补了。
其实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她是想不开,那画面太有冲击力,甚至对她来说很容易激起某些不好的联想,以前那段肮脏不堪的记忆不由自主跳出来,一瞬间几乎将她带回了那个绝望的地方。那些片段太深刻,深深藏在脑海深处,很难真正遗忘。
她当时几乎是崩溃的,申逸说林经理马上就来,她满脑子都剩下“逃离”这一个念头。那样难堪的时刻,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手机都顾不得带,外套也忘记穿,被恐惧驱使着开车踏上逃跑之路。
她已经不记得怎么会想要回月湖村,也忘记是什么时候冷静下来的,下车遇到邻居,还如常打了招呼,然后上来坐到这里,心里是平静的。
白经池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思绪其实挺乱的,最后看到他人,已经不记得自己都思考过些什么东西,唯一记得的就是,有些事想和他坦白。
“不丢脸,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丢脸的。”白经池抱着她轻轻安慰,眼睛望着远处,目光渐渐转冷。不是她的错,感到丢脸的也不该是她,那些抹黑她的人,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最初那股耻辱感过去,余尔已经有点破罐破摔的心态,脸都丢尽了,难过也没用。她现在更在意的事,是如何跟白经池坦白那段往事,以及他知道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会嫌弃她吗?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余尔偷偷吊起眼角瞅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抠着手指。“我以前,就是高三毕业的时候,差点……被人强.奸。”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下去,白经池还是听清了,心头一震,搂着她的手指紧了一紧。这件事他知道,她在这里休养的那段时间,抑郁症的症状很明显,他自然能看出来。爷爷起初并没告诉他,只含混地解释了一下,后来爷爷病重,把余尔托付给他的时候,提过这件事,希望他知道真相后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其实爷爷真的是个善良又正直的老头,拜托他照顾余尔只是因为即将离开人世实在放心不下,从没拿曾经的恩情要挟,也没有任何隐瞒。
爷爷只简单提过,他只知道个大概,没想到余尔会在这时候突然告诉他,一时间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余尔鼓足了勇气开头,一股脑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了他。“我跟封淼淼高中的时候关系很好,高考结束出来庆祝,想偷偷去酒吧玩一次,约好在那个酒吧门口见面,她说被她妈妈绊住了,让我等她一会儿。我等了很久,后来出现几个混混儿……”
她以为那些人只是恰好经过,老远看见就警惕地躲到了墙根暗处,拿出手机假装在打电话,余光留意着他们的动静。但那些人明显是冲她来的,径直朝这边走过来,她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快步往外面的马路走,同时飞快地点开通话记录拨了第一个号码。幸好温哲几分钟前才跟她联系过,但是这通电话接通的时候余尔已经被那些人拦住,手机被夺过去,她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救我”电话就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