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了,没个正经。”沈梅君给他弄得火起,她觉得再由得傅望舒这么摸`弄下去,早晚自己要变身饿狼把他强了。
“不能做,总得给我摸摸吧。”傅望舒一双墨眸再找不到以前的冷洌,笑意满满。
“你……”沈梅君语结,论厚脸皮,她真真望尘莫及。
傅望舒不紧不慢,指腹细细磨旋转动那一颗可爱的小丹珠,沈梅君给他弄得身体忽儿紧繃忽儿瘫软,蚀`骨的感觉连绵不绝,体内给搅出激烈的漩涡,迫切地需要他颠覆她。可傅望舒就是不给她,只是兴致盎然地逗`弄着她,仿佛调逗宠物的主人似的。
“你以前说,怕我受不住四少爷的手段,现在这般又是为何?”沈梅君忍不住抱怨,说什么留到新婚夜,人都进府了,里里外外都知她是傅望舒的人,夜里又一起睡着,不是通房也是通房了,还装什么君子。
傅望舒惬意地笑了,贴着沈梅君的耳朵,道:“别恼,美人儿再饥`渴也得端着拿着,便是我想要,也不能给。”
“扯你的蛋。”沈梅君粗话粗口而句,话出口了,方发觉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禽`兽,臊得恨不能把话收回。
哈哈哈……傅望舒纵声大笑,笑声中拉了沈梅君一只小手到自己下面去,满眼愉悦道:“蛋蛋有两个,任你扯。”
沈梅君想把自己埋了,也真个埋了,鸵鸟似缩进被子,任傅望舒怎么拖也不露脸了。
傅望舒扯不出来,便也缩进被子里,黑天暗地继续胡混。
两人嘻笑玩闹了许久方消停,沈梅君把昨日回府后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说到阎老太太时,微微犹豫了一下,把傅明慧对阎石开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阎石开可能也喜欢傅明慧的事说了。
“明慧看着挺灵光的,怎么喜欢个傻子?”傅望舒皱眉,静默了许久,道:“我想着,过些时让她和曾凡见面,彼此了解一下的。”
曾凡那人不错,可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傅家一介商户,傅明慧还是庶出,怎么可能?沈梅君很惊讶。
看出沈梅君没有说出口的想法,傅望舒骄傲地笑了。
“都觉得商户是末等,你等着瞧,过些时,我让那些侯门公府的小姐都恨不得出身商户。”
“你想干什么?”沈梅君很惊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望舒不想细谈,沉思了片刻道:“阎傻子保不定什么时候便发疯,阎家纵是家资饶富,也不是良配,你看着,别给明慧和阎傻子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隔着两府,傅明慧足不出门的,能做出什么事?沈梅君笑傅望舒多虑,又隐隐地因傅望舒反对感到失望。
“过几日家下诸事调理妥当了,把阎傻子请来家里住下做客吧。”
啊?沈梅君惊讶不已。
“你不是反对三小姐和阎少爷吗?”
“谁说反对就不能请阎傻子过来做客了,两码事,阎傻子的天赋不可轻视,我听成公公说,皇上似乎也很喜欢雕刻,虽然很隐蔽没给人知道,但成公公从乾阳宫里大内监经常焚烧小木块推测很有可能,你那里收着的那些阎傻子的木雕,明日拿给我,我送去给成公公。”
若真如此,那于雕刻方面有极大天赋的阎石开,便是奇货可居了。
沈梅君心脏扑咚跳,觉得快控制不住蹦出胸膛了。
“咱们如果真从成公公那里搭上皇上了,再从杜碧萱口里探杜顺的把柄抓住,是不是就能给骆伯伯脱罪?”
“嗯,这是个捷径。”傅望舒点头,道:“我还有个想法,让骆青意嫁阎傻子。”
“这个……”沈梅君犹豫,阎石开不讨厌骆青意,可是,也不喜欢她呀。
“本来我不想管的,不过你和她投缘,你瘫着时,她不嫌脏不嫌累照顾你,我想着就为她的前路考虑一二。”傅望舒附到沈梅君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沈梅君脸刷地白了,随后,又怒火冲天,霎地坐了起来。
“你明知道你不阻止,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值多少银子?”傅望舒冷笑,“我成年前,过的日子比她还不如,那个所谓的爹只知玩女人,老太太嫌弃我娘是个戏子,正眼也不看我,太太巴不得我像老鼠似躲角落里,下人看着上头的人眼色行事,我曾经好长的一段时连残汤剩羹都吃不上……”
傅望舒幽幽说着,有些伤埋在记忆深处,今日纵是名裘宝马呼风唤雨风光无限,也难以治愈当年的血肉模糊。
愤怒跑得无影无踪,沈梅君心脏抽搐,伸了纤纤手指,缓缓抚上傅望舒紧攒的眉头。
傅望舒握住沈梅君的手,表情平静,道:“那时的骆青意在我眼里,不过是曾在眼皮底下见过的人,仅此而已,我不会有闲情去阻止一切。”
沈梅君眼里弥漫起湿润的水汽,哽咽着道:“别给青意知道,你曾经袖手旁观看着她陷身污淖吧。”
傅望舒低嗯了一声,沈梅君躺了下去,他没有再像先前那样伸了手把她搂进怀里,而是双手交叉托着头,眼神有些迷惘地看着纱帐。
沈梅君见他不搂自己了,想着是自己方才怒冲冲斥他,他怀了芥蒂,心中一阵伤感。
傅望舒静默了好半晌,突兀地道:“也许你说的有理,我那时袖手旁观是错了。”
本来就是错了,沈梅君想起他冷漠无情性格养成的背景,有些心酸,指责的话说不出来。
“有因才有果。”傅望声音低沉悠长,“我想起咱们初见那日,你若不出头帮骆展鹏,我就不认识你,后来也不会把你要到流觞轩。”
“那天帮了展鹏,不只得你的另眼相看脱离四少爷的魔掌,还得到了青意相帮。”
沈梅君讲了骆青意见自己腰间骆展鹏的荷包,偷偷指点,使自己才能在傅老太太和傅太太面前挑选到流觞轩一事讲了。
“我还以为你聪明绝顶,一眼识穿小四的真面目呢。”傅望舒失笑,不睡了,起身下床。
“你不说要陪我一天吗?”沈梅君看他又是要出门的样子,有些失望。
“南诚以前和我提过,想开个济善堂收养孤儿,给我否定了,我想,也许别眼里只有银子,做做善事也不错,汤州有旱情,地方虽开仓赈灾了,还是有部份难民乞讨到京城来了,听说有不少孤儿,我去商号里让南诚安排人把开济善堂一事办了。”
他能在营商之余积善施恩,沈梅君很高兴,起身要下床服侍傅望舒,傅望舒一把按住她。
“好好睡觉,我自个来。”
睡不着了,不过,他这么体贴,不起来罢。沈梅君笑着闭眼装睡。
“看着我,我走了再闭眼睛。”傅望舒却又不让她睡,话里满满的撒娇控诉意味。
沈梅君扑哧笑了,眼睛亮晶晶看他。
“你还是闭眼吧,不然我走不了。”傅望舒苦笑,指指自己高`耸的物`件。
不过是看得他一眼,乱激动什么!沈梅君面上娇嗔薄怒,心中却乐开了花。
傅望舒穿戴整齐走了出去,沈梅君闭上眼,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了,傅望舒却又走了进来。
“别唬得杜碧萱真怯阵了,有时撩撩她,让她炸毛再治治她,记住,要让她认为,这傅府里除了你,其他人都是病猫。”
“若是这样,她后来会不会觉得我不是娇红院的人,又不是四少爷的娘和奶奶等长辈,嫁进来也无妨。”沈梅君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忧。
“就是要吊着她,让她不要太快放弃,让小四麻烦一直背身上甩不掉。”傅望舒煦暖的面庞变得冷洌,“小四差点害得你丧命,不能就此罢休。还有,他诡计多端,离家面子上看着是为避开杜碧萱,暗地里说不定又是在策划什么。”
他想的比自己周到的多,沈梅君觉得有理,点头应下。
这日傅望舒走后,沈梅君也便没出面理事,有下人来禀报事情,秋梦替她拦住了,只说她在歇息,不能打扰。
流觞轩众下人出去蹓跶,回来报了很多小道消息,杜碧萱嫌膳食不好吃,和傅太太口角起来,还有,她住的房间不知为何床铺上有虫蚁,很吓人,她的丫鬟卷了铺盖去和傅太太换,傅太太拒绝了,要她们拾掇清洗了再用。
作者有话要说:故人其他文,欢迎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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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沈梅君暗暗摇头,傅太太的行事委实不怎么样,她嫁进傅府能在不得傅老爷欢心的情况下地位稳固,俱赖傅望超得傅老太太欢心,还有,傅老太太出身穷苦架子避讳都不大,她只要顺着便没有阻碍。
对杜碧萱这种官家千金如此刻薄,杜碧萱爱着傅望超也罢,一朝不爱了,清算起来,傅府可吃不了兜着走。
沈梅君也不出面阻止,要由傅太太得罪人,撩得杜碧萱炸毛,自己再出面收拾领个人情好儿。
晚上杜碧萱使了丫鬟来寻沈梅君好几次,秋梦不软不硬顶住,也不问寻沈梅君何事,只道:“沈姑娘昨夜里乏了,睡得沉,奴婢不敢传报。”
傅望舒这晚使了小厮回来传话,外面有应酬不回府了,让沈梅君把阎石开雕的木雕给小厮拿走。
沈梅君早早洗漱了歇下,天明后起身,听得夜里后面发生的事,乍舌不已又深感遗憾。
杜碧萱昨晚喊她的那八个丫鬟架住傅太太,自己亲自动手,狂扇了傅太太一顿耳光。
不能留杜碧萱下来做客寻机从她那里打听杜顺的事了,也无法拖着让她对傅望超不死心使傅望超背上总带着包袱了。
主子太太给辱成这样还留了她下来,傅家的脸面就给踩到地底下了。
也不必问因为什么事,沈梅君让秋梦招来高升媳妇,咐咐高升媳妇。
“你到杜府去,把昨日杜小姐在傅府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讲一遍给杜太太听,讲完了便回来,多余的话一句不需说。”
高升媳妇从杜府出来,路上走的慢,到家时杜家已来人把杜碧萱带走。
沈梅君到傅老太太上房请安时,傅太太坐在傅老太太下首垂泪,脸肿得大猪头一般,傅老太太在咆哮怒骂:“什么样的家庭才养出这样的女儿?杜太太到底是怎么教养的?你昨晚为何不喝令家下人把她按倒痛打一顿?”
“媳妇想着她是尚书千金,怕打了她给府里惹来麻烦,她虽说喜欢小四,可到底没定下名份,不算晚辈对长辈无礼。”傅太太哽咽着,看到沈梅君进门,泪流得更凶,向傅老太太告状,“老太太,都怪沈梅君,她昨日为何不出面理事。”
沈梅君便是嫁给傅望舒了,也只是少奶奶辈,她一个主子太太给人欺负却怪媳妇没替你出头!傅老太太一阵烦躁,沈梅君昨日不露面是她许可的,况且杜碧萱打人是在夜深了时,便是日间露面理事,那时也已经歇下了。
沈梅君只作没听到傅太太的指责,行过礼后禀道:“老太太,太太,梅君已让杜家把杜小姐领回去了,想必杜小姐不会再来了。”
“走了?她肯走?”傅老太太眼凸了。
“已经走了。”沈梅君笑道,眼角看到傅太太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光,忽然明白过来了,傅太太昨晚应是故意激怒杜碧萱,引杜碧萱打她,逼自己想法送走杜碧萱。
这一次的较量自己输了,沈梅君暗暗后悔。
傅太太是用什么招激得杜碧萱失控打她呢?
沈梅君悄悄招来高升媳妇问话。
“杜小姐房中的床褥被子上面发现有虫蚁,使了人找太太,太太不给换,杜小姐去找太太理论,太太说。”高升媳妇尴尬不已,犹豫了半晌小声道:“太太话说的有些难听,她骂杜小姐窑子里的姐儿一般,虫儿蚁儿什么的留在床上正好,没有男人就让那些虫蚁钻骚`缝儿快活快活。”
这样的话别说杜碧萱一个千金小姐,便是丫头婆子听了,也禁受不起,傅太太这顿巴掌挨的一点不冤。
傅太太想不出这么刻薄尖酸的话,这定是傅望超教她的。
沈梅君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攥成拳头。
自己中计了,不该为维护傅府的名声面子使高升媳妇去杜府说那一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