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小门派不信邪,就是不搬,对方还能生把他们逐出去不成!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三日期限一到,卓信金亲自带着人,把惹事的门派世家,从月阴山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地方给逐出去,不少人叫嚣着,自己是谁谁的小舅子,是谁谁的姐夫,可惜没用,该逐还是逐了,结果就是,修真界多出一景。
这段时间,很多大门派,有名世家,门前都有人跪在门外哭诉,但,主家就是不开门,仿佛完全不知道似的,有人好奇,细问之下,知道前因后果,不仅乍舌,难怪没人敢管呢,冒着得罪卓门的风险,跑到人卓门少门主那要说法,傻子才会干呢!
但,修真界一向不缺天才,更不缺傻子!
真有人,义正词严的上灵阵山要说法去了,罗列了十大罪状,说的是慷慨激昂,直把叶听雪指责成奸佞小人,无耻之徒,说的是口干舌燥后,叶听雪端着茶不轻啄口,淡问声,“可说完了?”
对方一脸傲气的扬起下巴,回,“说完了。”
“朱砂。”她出言叫朱砂,朱砂将束灵地契送上,她摆在桌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对方。
对方一看拿出的东西,立刻被臊红了脸,人家收回自己的地,何错之有?
最结果是掩面而逃,只希望这事就此过去。
只是,这种事可能这么轻易翻过去么?他愿意,叶听雪还不愿意呢!于是,不出一天,全修真界都知道这位名仕所做下的事了,被人指点议论,险些羞愧而亡。
有过这么两三个名仕后,就没人敢来了,主要是太丢人了!
“最看不上这些整天把天道挂嘴边的。”叶听雪身上有武将的血性,也有武将的脾气,丁页不待见言官,这些个凭着一张嘴上要管天下要管人家事的名仕,和那些言官一样,让她喜欢不起来。
“下回再来,我就把人揍出去,免得让你不高兴。”白宁轻抚她的头发,安抚她,更是心疼她的操劳。
“恐怕是没有敢来的了。”她笑道,凡界读书人重名声,修真界的名仕要加个更字,而她却将来找她麻烦的名仕名声可毁了,当真是睚眦必报!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白宁抚-摸着她的头发,“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指责,我没一剑杀了他们,算便宜他了!”敢惹他媳妇不高兴,死都是轻的!
“如今可比杀了他们还要严重。”她往他怀中靠,低笑声。
“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是非对错,不是他们空口白牙说了算的。”白宁见她累了,直接把她抱走,放到软榻上,“这几日你也累的厉害,睡会儿。”为她盖上一条薄被。
“你呢?”她抬着头看他。
“我陪着你。”他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
她满意了,闭上眼睛,不消片刻已然进-入了梦乡,可见这几日的辛苦,让白宁看着更加心疼,手抚着她的背,将灵力输入她的身体中,让她睡的更回舒服。
其实这几天不光是她没休息好,就连白宁也没合过眼,灵阵山的人都是非常的忙碌,准备比武,因为月阴秘境快要开了,叶听雪说他们打一架,最后胜出的十个她带着去,当然,这十个里面不包括仟佰他们,另外,她也十分坏心的说,谁要能把薛百踹下去了,她就带那个胜了薛百的,于是乎,薛百又面临新的一轮挑战,这回的挑点却是因为他师姐而起,他哭的心都有了,他这遇上的什么师父,什么师姐啊!怎么都欺负他!
不过,别说,越是强压,他反弹的越是厉害,几次都险些输了,可是偏偏硬-挺过来了!
今年,她是不打算将秘境对外开放,奈何,卓门以前有应出去的,那些应出去的,她要核对,再加上这那名仕的事,能不累么!
想要混水摸鱼的也不在少数,有的直接搬出卓有匪的名号,这要是换了一般人,也就应下了,不敢去问,但,这叶听雪可不是一般人,不光问了,还让卓有匪交出一份名单,到底应了多少人!
这他哪记得住啊!
他就记住一位,他早年答应过的,散仙凡尘子。
也就是那位千境集的作者,修真界很少有散仙,就算有,也会很快的寻得升仙道,升仙入仙界的,只有这位,在修真界一留就是近万年,散仙是飞升失败却没有魂飞魄散的,不能飞升,也算不得修士,从而称之为散仙,而散仙要渡九劫才可飞升成正仙,然而,这位,每次都是过不了第七劫,却也没有被劈死,只是跌回第三跌重修,这些年已然不知有多少回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也知道了他在修真界有未了之事,所以,不愿飞升,每次都是故意渡劫失败,从而留在修真界的。
也正是因此,卓有匪才记得格外清楚,至于别人,他是真不记得了,也许有,也放没有,反正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还不好办,只要有人找上门来,说卓有匪答应了什么什么,叶听雪就把人打发到卓有匪那,让对方拿她外公的书信来。
不敢去的一准是来浑水摸鱼的,敢去的也有撞运气的,可惜,卓有匪那的运气不好撞,十之八、九被打出来,也有百般提醒,想不起来的,更有一提就想起来的,也就有人高兴有人忧了。
叶听雪把人都打发到卓有匪那,他到不寂寞了,不爽了还可以揍人,而被他爽约的,只恨自己当初怎么没用个影壁记录下来,对方不是不怨恨卓有匪,主要是这疯子他打不过,所有人加起来群殴的话,没准还能占点便宜,单打独斗还是算了吧!
这不是找死么!
然而,就是这样,一合算下来,进-入月阴秘境的也有百余人,卓信金那边早早就准备起来了,他猜测到时候来看热闹的一准不少,捞一笔单说,这秘境外面可别出什么事,伤着少小姐可就不妙了。
矿镇上的护守加强巡逻,不敢马虎。
叶听雪还在梦中时,一人来到了灵阵山前,负手站在山门前,看着山门上的牌匾,好像在欣赏字画的文人墨客,完全不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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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也确实不是修士,而是那位散仙,凡尘子。
他看着的牌匾上只有一个字,阵!鬼画符一般的字,其实是由百余阵法形成的,一个字中包涵了很多的意思,可以从这个字中分解出很多的阵法,他不知灵阵山的人知不知道。
“这位前辈可有事?”尚北见凡尘子站在山门前许久,但又不像是来找事的,于是上前询问。
“在下凡尘子,来见叶修士,请告知她,在下是君无的故人,她就明白了。”凡尘子淡言,笑如朗月清风,让人心中生不起厌恶。
“前辈请稍等。”尚北行礼,立刻去报师姐,
尚北到易居小楼时,难得听到叶听雪的吼声,吼得还是白师兄,他一只脚已经迈入门中,又生生的收回来了。
白师兄这是干什么了?背着师姐偷人了?看把师姐气的!
他站在门外,听里面的情况,判断到底要不要进去,进去会不会被殃及,会不会丢了小命,当他听清后,冷汗直接淌了下来。
易居小楼内,叶听雪气的直跳脚,站在桌子上戳着白宁的脑门。
“你是真傻还是给我装傻啊!你故意气我是不是啊!”她手指用力的戳,他不敢躲,就站在那,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样子,“鸿鹄阵!我磨了多久才从我外公手里磨出来的!我让你帮我收好,不是让你毁了!我还没看呢!”
“那只臭鸟没什么好看的。”他嗡声说。
她眼一瞪,“我要看的是阵法!阵法!阵法!不是什么鸟!再说那是白色凤凰!”
“那也是鸟。”他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