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没什么事情吧?”随后赶来的陈长青皱眉问道。
“老头子,没事,我能料理得好。跟陈伯回去继续睡吧,我会做好首尾。”陈守信认真的说道。
陈长青又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老道,再看了看已经被崩塌了一半的房子,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陈伯离开了这边。
平时的老道很是闲淡,也对旁的事情不是很在乎,只醉心医学。现在的老道哭得倒像个小孩子,在边上抽噎着,看着满可怜。
“行了、行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胆子这么小。”陈守信推了老道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师父,徒儿从来不曾想过炸炉的威力竟然会如此之大。要不是徒儿反应快,直接躲到了炕下,恐怕徒儿就再也看不到师父啦。”老道看了陈守信一眼低头抹着眼泪。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炼丹这个活就别干了。”陈守信皱着眉头说道。
“那个丹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人都想成仙成佛,白日飞升。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就算是你觉得飞升了,那也是你被丹药给毒死了。”
“师父,你没有骗徒儿?”听到陈守信这么说,老道反而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对于陈守信,他很信服。可是陈守信现在竟然说丹药有毒,这让他都有些不好去接受。因为在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里,丹药那就是能够延年益寿,要是炼出了好丹,真的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啊。
“这个事情稍后再说,先把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然后再将你炼丹的丹方给我一份,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陈守信看了他一眼。
哪怕他能够猜到老道可能是稀里糊涂的搞出了黑火药,但是这个事情还没法直接说。只能假模假样的研究一下,这样才能够将自己的谎给圆好。
老道倒是没有觉得陈守信要丹方有什么不妥,明月在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虽然被烈火烧杀得伤口有些疼,还是呲牙裂嘴的将丹方给写了出来。
陈守信拿起来看了一下,这里边的东西可着实不少,被老道写了满满的一大篇子。里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着实不少,好在陈守信很轻易的找到了硫磺和硝石,里边竟然还有金子。
正看着呢,穆大夫背着药箱也赶了过来。
“穆大夫,没什么大事。老道就是小伤,伤口清洗过后包扎好就行。不过伤口里的一些杂物还是需要清理出来的,你要仔细一些。”陈守信叮嘱的说道。
“爵爷,您放心。在军营之中已经对外伤的处置形成了新法,现在我也是按照此法执行。”穆立人点了点头。
陈守信还想再说两句,就看到穆立人的身后有个人影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别人庄子上的人过来看热闹呢,仔细一瞅,竟然是穆立人的那个闺女。索性对着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看个仔细。
反正他才不会承认,就算是他也觉得这个老穆头的闺女还是蛮漂亮的。尤其是那股子不经意间的妩媚劲儿,很撩人儿。
陈守信在这边明目张胆的招手,让跟过来看热闹的穆碧萱有些小郁闷。是偷偷跟过来的,他这么一搞自己的父亲不就知道了么?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这时候穆立人也发现了自己的闺女跟了过来,眉头皱了皱。看了看笑眯眯的瞅着自己闺女的陈守信一眼,心中那股不好的想法又浮现出来。只盼着自己是想多了,这个有些不着调的爵爷应该不是看上了自家的姑娘。
“你也是大夫么?”等穆碧萱来到跟前儿后,陈守信没话找话的问道。
“我可不是大夫,想做却不让做。”穆碧萱本来不打算搭理他,不过提到了大夫的这个职业,眨了眨眼睛后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
“为什么?你不是帮着熬药来着?”陈守信好奇的问道。
“碧萱,夜深了,回家休息去吧。”还没等穆碧萱开口,给老道处理伤口的穆立人发话了。
穆碧萱皱了皱鼻子,冲着穆立人的方向吐了吐舌头。搞怪完才发现陈守信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呢,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后,这才提着裙角往回走。
刚刚陈守信确实被这丫头给闪了一下子,这么一吐舌头,透着一股子可爱。还别说,确实被这丫头给搞得有些心痒痒。
不过痒痒归痒痒,自己可以纨绔一些,但是欺男霸女的事情还真做不出来。到老道的跟前儿又仔细的瞅了一眼,还成,真的都是皮外伤,看着狼狈,并不重。
“老道啊,你能活到现在还真的是不容易。”瞥了老道一眼,丢下一句话后,陈守信就背着手溜溜达达的离开了。
老道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理解这句话是啥意思。因为在他的心中,始终不相信自己炼的丹药会有毒。自己可是根据前人的经验,再加上阴阳五行调和之法,仔细搭配的。
回到家里边的陈守信也睡不着,心中得好好的考虑怎么将这个事情给应付过去。今天是初一的夜里,初六朝廷正式上班,留给自己的时间可不多。就算是没有人参自己,自己也得先给皇上一个交代不是。
倒是有点小后悔,要是早就将黑火药给搞出来,恐怕自己现在就不用那么着急了。基本的配方自己倒是知道,可是想要弄成真正的黑火药,还得想想怎么将这些料给混合好。
“少爷,您是不是应该让老道搬远一些?这次是崩坏了他的房子,要是崩大劲儿了,将别人也给崩伤了咋办?”榴莲皱着眉头说道。
“不用太担心,等我琢磨琢磨,让老道知道他炼的丹药是有毒的,以后他就不会随意的炼这个玩了。”陈守信笑着说道。
“少爷,丹药真的有毒么?可是不是说只有得道的人才能够炼出来长生不老的仙药?”柚子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那都是扯淡的,哪里有什么仙丹。”陈守信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