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到大宅的主人,才从其口中得知。折叠空间早就没落了,因为叛徒、功法的流失,即便空间内还有灵气。也无法像他们的祖先一般,达到飞天彻地之能。
“所以,很抱歉。当初空间内形势混乱,无法给与先生帮助了。”龙光驱异常羞愤,好似一句话便将他的精气神全都抽离。
守在一旁的管家,即领乐轻轻进来的老者,立马反驳道:“不,这不愿您。当初家主您还是一个孩子,要怪就怪那些人狼子野心。”
看来这里面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儿呢,乐轻轻三人对视一看。看来短期之内,他们还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了。
就是不知外面,盛同芳他们能支撑多久,万一露馅儿。指不定幕后之人就要狗急跳墙了。无论是秦朗、小木,乃至布局的袁主任都不是好事情。
显然诸葛唯天也想到了这一点儿,却依旧皱着眉头朝乐轻轻摇摇头。乐轻轻见状,只得安奈下所有心思。
事实上龙氏主仆可比乐轻轻他们着急多了,当天晚上主仆俩便悄悄的潜入了诸葛唯天所在的房间。
“感情还是我们自作聪明坏了事儿?”乐轻轻听着隔壁的动静儿,努努嘴,不可思议的同韩宇说道。
什么叫我们,明明就是你一个人好吧!不过韩宇是不过作死将这句话说出来的,只是笑了笑:“或许这就是世家的力量吧?”
“切,不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么!”
“道理很简单,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富不过三代,可是多少家族的噩梦。”好像是这个道理,了轻轻发现这样的逻辑竟然无法反驳。不满的撇撇嘴,无奈的说道:“看来没我们夫妻什么事儿了,睡觉!”
可惜乐轻轻还是放心的太早了,没一会儿的功夫,诸葛唯天带着龙氏主仆敲响了他们夫妻的房门。
“两位还没睡呢?”龙氏一族就是折叠空间一方土皇帝,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即便叛变之后,龙士大宅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忠仆。龙屈光也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好吧。所以努力装出谄媚的模样,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她看着不舒服,相信龙屈光也没好受到哪儿。干脆将话挑明:“龙家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相信诸葛先生已经同你讲过我们夫妻的性情。直来直往惯了,从来不会玩弄那些个弯弯绕绕。”
乐青青不说还好,一说主仆的脸色就更精彩了。尤其是极力主张越过乐轻轻、韩宇直接同诸葛唯天谈判的管家。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乐轻轻看穿了,羞愧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老奴的错…”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龙屈光接了过去:“蒋叔做主的是我,韩先生、乐女士如果要怪就怪我……”
妈呀,这是发生什么就怪这个怪那个的?“停停停,龙家主您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我们谈正事好么。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再拖下恐怕天都要亮了。”
龙氏主仆闻言一愣,诸葛唯天却知晓乐轻轻并没有客套的意思。连忙站了出来,“对,时不我待,咱们必须尽快将事情捋顺。才能更好的判断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相信龙家主也不愿一直这么被动下去的吧!”
这个自然,养气功夫再好龙屈光也有一个正常家主该有的抱负。更何况,龙家并不是生来便这么落魄。
龙屈光也是见证过龙家辉煌的,实际上如果不是碍于祖训,恐怕早就追出去同那些叛徒正面刚上了。
所以诸葛唯天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原原本本将十六年前那场叛乱起因、过程、结果讲了出来。
“一块儿黑不溜秋非常不起眼的石头,却能让人性情大变?”这种情形怎么那么熟悉了,乐轻轻脑海里一道微光闪过。却只是一瞬,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真笨,见状垠羽看不下去了。在识海里提醒道:“魔魇石,也是炼制空间法器的一种材料。”
猛不丁的乐轻轻差点儿将怀里的‘猫咪’给丢出去,“垠羽,你好像从没告诉过我,魔魇石还有这样的副作用吧?说吧,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什么叫又打鬼主意,自己什么时候害过她么!如果这个蠢女人不是自己的主人,垠羽发誓,非得挠她个满脸开花。现实么,也只能翻个白眼儿当做报复。“别总是怀疑小爷,小爷的智商正常。不会做这样两败俱伤的蠢事儿!”
这点儿乐轻轻当然明白,可谁让垠羽这货傲娇的要死。关键时刻,总将事情说的不清不楚。她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这不听到垠羽的解释,乐轻轻不太聪明的大脑也抓住了点儿东西:“这么说,我不会受魔魇石的影响?因为你还是空间?”
“空间自成一体,你又是空间的主人。”垠羽这傲娇货终于痛快了一回。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知不觉间,乐轻轻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声音很小,可在场的人都是什么人呀,一下儿便将注意力全都集中了过来。
龙屈光更是急切的问道:“乐女士,您是不是知晓有关那黑石的秘密?”
乐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一种猜测,还需要佐证。所以龙家主您能回想一下,折叠空间近二十年是否出现过动荡,譬如空间缩小或者某一处出现裂缝?”
“这与那黑石的出现有关联吗?”龙屈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对管家蒋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点点头,乐轻轻将自己所知、所想说了出来:“魔魇石,除去可以放大人心中欲望,使人陷入幻境以外。也是一种罕见的炼器或者炼制阵盘的器材,如果我猜的没错,龙氏一族所在的折叠空间,便融入了不少魔魇石。”
龙屈光闻言却只有苦笑,“原来是这样,所以龙氏一族的劫难早已注定了是吗?”
这样的话让乐轻轻怎么说,龙氏一族创造折叠空间本违背了当初的大势所趋。还是安慰,好歹龙氏一族并没有灭族?
怎么说,好像都有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嫌疑。没办法,只能候着脸皮求助诸葛先生了。可惜,他老人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无奈之下,乐轻轻只得亲自上阵。“这个……人生么,起起落落很正常!家族也一样,起码你身边还有很多忠义之人不是。只要你这位龙家的家主还在,再建一个更加强盛的龙家就是。除非,你根本不信自己的能力。”
“我……”龙屈光张口便要反驳,相信自己有什么用。前提是得有人呐,现在折叠空间内是剩下老弱。那些叛逆为了阻止龙氏一族的崛起,可是将女人、孩子全都带走了。
当然这样的理由,龙屈光只在心里过了一遍,便埋在肚子里。
扑通一下跪倒了乐轻轻面前,“龙屈光愚昧,还请主上收留。”
什,什么情况这是?望着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龙屈光,乐轻轻当即就傻了。“诸葛先生,这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套路吧?”
只是诸葛唯天还没开口,垠羽又凑上热闹了:“少见多怪,你乐轻轻可是本神兽的主人。能别这么小家子气嘛?”
“这是小家子气不小家子气的问题么,还有她郑重申明一点儿,她乐轻轻就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不懂这些大人物的脑回路。”
这厢乐轻轻在识海里与垠羽斗智斗勇,那厢龙屈光也没见过送上门的好处往外推的。当即脸色一变,委屈兮兮的应道:“乐女士不愿接受也是应该,毕竟龙家只剩一具空壳。只是蒋叔他们终究无辜,如果可以龙屈光只有一个请求,带蒋叔他们离开,他们不应陪着龙家在这里陪葬。”
闻言,乐轻轻能说不愧是千年世家培养出来的家主么。以退为进,玩儿的贼溜啊!
乐轻轻赶紧甩锅:“停停停,龙家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不要这么悲观么,当然如果你非要那么做的话。我可以将袁主任介绍给你认识,或许龙家重获辉煌更加容易呢?”
“不,龙氏家训,有恩必报。今日是乐女士点醒了我。那么龙屈光的命就是乐女士的。”乐轻轻简直要骂娘啊,这是什么年代的思想,别闹好吧!
可是无论怎么说,龙家这对儿主仆就是认了死理儿了。唯一可以救场的诸葛唯天却在神游天外,如果两者没有猫腻,乐轻轻将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球儿踢。
最后还是乐轻轻妥协了,因为垠羽这货竟然做了叛徒。悄悄将它有修复折叠空间的办法说了出来,嗯,有一处折叠空间做后备,想想也听带感的。
于是返回的时候,乐轻轻小分队又多了两人。
当袁主任见到乐轻轻竟然将这样的老古董也带出来的时候,双眼直冒绿光。看的乐轻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袁主任,您能将您那探照灯似的目光收一收么。要看您去看龙屈光,那位才是与诸葛先生不相上下的人物呢?”
袁主任当即便狠狠地瞪了乐轻轻一眼。那位龙家主的目光冷的能冻死人好吧,他可不想便冰雕。
赶紧转移话题,“别别别,我这次来。一来,龙家主以及其属下是户口已经办好。鉴于其特殊性,便挂在特殊行动处的名下,二来么,通过龙家主提供的名单、人物特征。确实找到了一些,不过他们的生活都很规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乃至线索表明,他们可能是研究所的幕后之人。”
“也就说,这条线索没用了呗!”拉拉杂杂一大推,乐轻轻很干脆的总结道。“袁主任你不厚道,这个世上,哪有又想好又想巧又想牛儿不吃草的道理?时间久了,那是要吃问题滴!”
饶是袁主任脸皮够厚,乐轻轻将话说的这么直白,也不禁老脸一红。“你都知道哈,我这不是也没办法么。即便确定那些人是龙家判臣又如何,现在早就不是封建时代了。何况那些人里面许多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只是个小小的特殊行动处处长,胳膊伸不了那么长!”
卖惨,又见卖惨。她长的很像容易心软的人么?乐轻轻扶额。
“打住,打住。龙家的事儿您老与龙家主去谈,有付出才有回报。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教给您吧,何况,龙家主又不是个傻子?”
就没见过这么能逃避的人,他又不是瞎子。诸葛先生与龙屈光那么特别的态度,他都看不出来!因此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所以乐轻轻同志,你觉得我的眼神不好使么?”
“没有,肯定没有。”乐轻轻舔着笑,“我只是相信袁主任的能力,而且我也没说错呀!特殊不能长久,为由利益才是永恒。所以袁主任就别难为我这个小喽啰了吧!”
软硬不吃,饶是袁主任这个老狐狸也没办法。
无奈只得对上龙屈光,也让乐轻轻真正见识了一把古人的精英教育。当真是可怕呀,甚至不止一次庆幸对方没将这些手段用到自己身上。否则,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即便拥有空间外挂又如何,智商的绝对碾压才是最致命的。
就在乐轻轻充分反省自我的时候,掩饰再掩饰,秦朗终于将两颗洗髓丸交了上去。并趁机将下一轮的时间延长:“从今天开始我需要闭关恢复流失的内力,半个月内不得打扰。”
对方同样需要时间检测、试验、消化,只当不知秦朗的小算盘。“可以,小木需要撤离吗?”
“不用,一日三餐小木才送。即便是死,我也愿意死在小木的手上。”秦朗可谓豁出去了,就差直白的告诉对方,不能让小木有半点差池了。捆绑销售,就是这么牛!
对方气的要死,可也只能打掉牙齿活血吞。谁让秦朗是他们自己招来的呢,虽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同外界联系的。但只要小木在他手里一日,秦朗就不敢随意糊弄他。
也算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吧!这么一想,也就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