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活该,其身不正,怪不得别人。
宣迪便点点头,给自己杯子里倒了杯酒,“来呀,我敬大家。”
还没来得及喝下去,酒却被裴绎拿下,“喝饮料吧。”
宣迪委屈巴巴的,“我都比完赛了还不能喝一点点庆祝下啊?”
“你晚上才被辣椒水呛过,现在又喝酒,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
见宣迪还想反驳,裴绎马上又道:“你现在是配音演员了。”
言下之意,要格外爱惜嗓子才对。
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宣迪顿时多了某种职业的使命感似的,放下酒杯,“好吧。”
看宣迪喝起了饮料,裴绎满意地移开视线,自己端起一杯酒低低品尝。
一群人玩到零点后,终于散场。
潘达送关靓回家,陈延喊了代驾,裴蜜兴奋地蹭到了林昔的保姆车顺路回学校。
大家都有了安排,最后看向裴绎和宣迪。
陈延:“你们俩怎么安排?”
关靓啧了声,“陈哥,人家小情侣下半夜怎么安排还得告诉你啊,真是!要不要在床底下给你安排个vip座位欣赏啊。”
陈延恍然地拍了下脑袋,“是我草率了,那你们happy去吧,我们走了。”
“走咯!”
一群人就这样嘻嘻哈哈地先走一步。
尽管他们在疯狂暗示宣迪和裴绎下半夜的“精彩”,宣迪却毫无反应,甚至是心如止水。
什么happy呀,不存在的。
她就算脱光了站在裴绎面前,这个男人不仅可能没反应,说不准还会马上逃。
宣迪拿出手机问裴绎:“我也给你叫个代驾吗?”
裴绎却把车钥匙丢给她,“你送我。”
“?”宣迪眨眨眼,“我那点车技你也敢坐啊。”
可裴绎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直接上了车。
宣迪哔哔两声,只好也坐到了驾驶位置。
“先说好啊,待会要是把你的车刮坏,或者追尾别人了,可别怪我。”
裴绎靠过来帮她调整座位,“不怪你。”
他人几乎贴在宣迪脸边,泛着轻微酒气的低声说出这三个字,莫名让宣迪打了个颤,浑身酥了一遍。
心跳微妙地发乱,她清了清嗓,试图摒散那些随念头窜出来的画面。
“那,出发了,坐好。”
宣迪缓缓将车开出。
她开得慢,加上夜也深了,车里很安静,只有裴绎偶尔提醒她两句路况。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裴绎的声音格外性感,每次提醒都是很低的两句,混合略微的鼻音,在密闭又安静的车内,像滚烫的温泉水一遍遍撩拨着宣迪。
宣迪脸上波澜不惊,心跳却在不断加快,控也控制不住的那种加快。
过了会,她实在忍不住,“你别说话了。”
裴绎:“?”
宣迪当然不能说真实原因,只能道:“我意思是,你要不睡会吧。”
可别再开口撩我了。
撩了又不管。
裴绎却指着前面,“都到家门口了你让我睡。”
宣迪竟然没发现这么快就开到了。
她是真的被裴绎的声音搞得一路都在心猿意马。
公寓停车场。
宣迪停好车,“都这么晚了,你回去还要加班吗?”
裴绎解开安全带,“嗯。”
宣迪只好点头,下车,“那我打车回去了,你别熬到太晚。”
裴绎却看着她,“你不送我上去吗?”
宣迪:“……?”
这人今天怎么突然就这么娇气,喝点酒还要自己送他上去。
宣迪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嘴里念着:“不让我喝酒,自己倒是喝得挺开心。”
裴绎轻轻扬了扬唇,没说话。
宣迪就这样嘀咕着送裴绎回家,电梯里她想起一件事,本想问裴绎,但又不知道合不合适。
等把人送进家门,宣迪还是没忍住,站在玄关那问:“明天情人节,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就算是柏拉图,也应该有点精神层面的交流吧。
吃个饭,逛个街,看场电影是不是要安排上。
玄关透进来的光是过道里的声控灯,人走进来没几秒,声控灯自然熄灭。
裴绎没开灯,也没回答她的话。
宣迪听到的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愣了下,“你干嘛。”
宣迪感觉到裴绎朝自己靠近了些,沉沉的气势压下来,忽地,男人的掌心便扣住她的后脑。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裴绎的吻堵住了所有想法。
这个吻急促又热烈。
宣迪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人突然来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她只能慌乱又茫然地回应着他,双手寻找着支撑的点,最后不知不觉地环住他的脖颈,呜咽着发不出声音。
两人贴得很紧,呼吸几乎都喷洒在对方脸上。
等吻移到最敏感的地方,宣迪唇间没忍住溢出喘息,“你、你要干什么,你不是要……加班的吗?”
裴绎指腹钻入,轻划过宣迪的腰,往上,“我想加什么班,你还不知道吗。”
感觉到被解开了扣子,宣迪后背僵住。
她之前真的不知道,但现在——
好像知道了……
“想让你好好比赛才不碰你,你倒好,怎么看我。”
黑暗中,人的听觉和感官会被放大,变得敏感。
裴绎原本就低的声音今晚沾了三分酒气,他在耳边低语,宣迪耳尖被撩到发烫,腿跟着发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以为……”
后面的话宣迪不敢说了。
当然,她也没机会再说下去。
裴绎再一次吻了下来,灼热的掌心沿着她的肌肤纹理游走,像带着电一样,传遍宣迪全身。
宣迪瑟缩地往后躲了下,裴绎却不放过她,把人抱起来,悬空,径直压向身后的玄关格子柜。
呼吸炙热交错,柜上的摆件随他们的动作接连倒落,在黑暗中悄悄勾勒着急促浓重的色彩。
混沌忘我间,地上凌乱一片。
宣迪脸又红又烫,伏在裴绎肩头小声说:
“冷。”
“别在这。”
裴绎抱着她回了卧室。
肩带垮了一半,贴着身的滑腻触感,处处都迷人。
他开了一盏小壁灯。
猛然有了光线,宣迪羞耻地捂住自己,又背过去,“别看。”
裴绎从床头柜里找出之前凑整随手拿的那个小盒,带上,见宣迪还背对着自己,俯身在她耳边说:
“要不,柏拉图?”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掉。
宣迪立刻转过来,意识到裴绎是在故意戏谑,也翘了翘唇反驳道,“别得意,试过才知道,说不定还是柏拉图好呢。”
裴绎轻笑了声,将人拉到身下,抚了抚带淡香的长发,气声在颈窝处诱引:“那就试试。”
……
小壁灯昏黄的光线忽然就好像染上了水雾,映在宣迪眼里,看得不再真切。
拥抱,贴近,彼此尝试从未有过的亲密距离。
恍惚似梦,身体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宣迪皱着眉,全身发麻似的软在那,指尖无意识陷入后背,轻声叫他的名字。
裴绎嗯了声应她,气息像被夜色润过般,缓缓沉沉,温热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