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还是很忙,但是也会抽出时间好好陪陪魏菱星。
在她看了许多戏文话本的□□下,秦骁愈发的熟练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今天一支金钗,明天一支步摇。
这个府送来几匹世间罕有的浮光云仙锦,那边上供些稀罕的小玩意。
但凡是秦骁过了眼的,统统都送回府里给魏菱星拿着玩。
娇养的越发珠圆玉润,娇慵可人。
马上要中秋家宴了,前一天便是魏菱星的生辰。
按着往常宫里的习俗,魏菱星生辰当天都是各宫各府送上礼物即可,生辰宴和中秋宴并为一个,盛大的举办。
今年她虽然嫁为人妇了,但帝后依然上着心,要按往常的规矩来。
魏洲寒在行宫昏迷了大半年,身边也就只有女儿最可心,时常入宫陪伴着。
魏远致虽然能力极佳,可到底是敬贵妃所出,并非帝后亲生。
魏菱星坐在主位上抿茶,身边送礼的一个接一个,一水儿的往库房里头送。
她恹恹的坐着,倒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她记得前几日还收到樱桃的来信,说是生辰会回来一趟给她庆祝生辰。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樱桃。
一晃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少了樱桃,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原本以为会在今日等来惊喜,可是天色已晚,她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心情愈发的低落。
太阳最终还是落了山。
入眼的是一片夜色。
身边的管家同雾月清点着单子,在一边一条条念今日都收了什么。
魏菱星支着头听了一会儿,心烦意乱的摆摆手示意她们停了,说道:“行了,收了吧,我不想听了。”
过了片刻,云晗进来说道:“夫人,将军给您备了马车,邀您出去一趟。”
魏菱星眼睛微微一亮,“你说秦骁准备的?”
她起身欲走,似是不可置信有这样特别的惊喜,又确认了一下,“真的?”
云晗哭笑不得,“真的,没骗你。”
秦骁这几日事忙,魏菱星原本都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心疼他太忙,等他事后补偿自己的打算都做好了。
结果竟然有别样的惊喜,怎能不再确认一下呢!
她欢欢喜喜的提着华丽的宫裙坐上了秦骁准备的马车,马车一路朝着河边奔去,一直到了一个地势较高,僻静无人的地方才停下。
云晗从前面下车,掀开帘子扶着魏菱星出来。
这边是一片树林,面前就是河的上游,下游画舫豪华精致排成长龙,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歌舞升平。
上游安静无人,抬头是漫天星空。
秦骁呢?
魏菱星提着灯笼站定,环顾四周不见秦骁,刚想问云晗,谁知云晗不见踪影。
周围黑洞洞的,只有她一个人。
魏菱星有些害怕了,远处高空“嗖”的一声爆裂的声音,她回头看去。
远处的天空炸开火光,天空中一片蓝色光芒,星星点点如碎星漫天。
是烟花!
魏菱星欣喜的看着远处,天上噼里啪啦的绽开了各式各样的烟花,有凤傲九天,有火树银花,有匹练如虹,最后更绝的是,空中出现了“韶安诞辰”。
任谁都知道是为谁而放,好看极了。
在凌渊,烟花是非常稀有和昂贵的东西。
只有每逢盛大节日,朝中才会提前备好数量和燃放地点为大家助兴。
一颗烟花的价值堪比之一颗东珠。
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这样大规模的燃放,官宦家庭也无法大批量的购买。
就算有这个财力也不敢燃放。
毕竟这样肆无忌惮的燃放烟花太过引人注目,朝中薪水绝不能够支撑官员这样奢侈。
一旦查出,轻者贪污受贿,重则株连九族。
这样为了一个人大手笔的燃放烟花,魏菱星不可谓不惊喜。
秦骁从上游缓缓乘着一艘精致的小舟停在魏菱星身前,朝着她伸出手,“夫人,来。”
魏菱星小心的登上船,惊喜的去抱秦骁,欢喜的说:“夫君!”
她风华绝代的容颜在此情此景下,更为楚楚动人。
因着惊喜,魏菱星显然是开心极了,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你这几日忙都是在筹备我的生辰吗!”
她搂着秦骁差点在船上蹦起来,方才见不到樱桃的失落一扫而空,“我还以为你太忙了都没空陪我了,我好开心!”
看到自己用心准备的惊喜效果这么好,秦骁看到魏菱星兴奋的样子,心中柔软而满足,他轻轻刮魏菱星的鼻子:“你开心最重要。”
他站在船头的栏杆旁,揽着魏菱星,缓缓从倒映星河的上游缓缓向下航行。
两侧的景色全都被纳入眼中。
魏菱星却歪头盯着秦骁看,最终怎么看怎么心动,踮起脚强行搂着他的脖子摁下来,用力的吻了上去。
第47章 会面 樱桃和太子回来了!
秦骁和魏菱星手挽着手回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月亮高悬, 白天热闹的长街静悄悄的,只偶尔有鸡鸣和孩童哭闹,除此之外万物具静。
仿佛连月亮都沉睡了。
二人深夜回府, 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同秦骁晚上玩了这么一出以后,魏菱星对于自己生辰当日樱桃没来便也没有太过于遗憾了。
毕竟太子哥哥还未醒, 她过不来也是能够理解的。
走到将军府的时候, 魏菱星随口问了一句, “如今是何时了?”
秦骁抬眸粗略估摸了一下, 温声:“差不多快到子时了。”
他揽着魏菱星的腰,语气宠溺:“明日开始,我的夫人便十九了。”
魏菱星弯眸一笑, 同他并肩进了府门。
谁知刚进门,还未走到寝房,便听到清冷的男性声音从阴影处悠悠袭来, 带着熟悉的云淡风轻和薄凉, 似又有着欣慰和取笑。
“你们两个倒是好兴致,叫我们好等——”
魏菱星一顿间失了神, 看向不远处的一高一低被月光拉长的两个身影,捂住嘴, 不禁热泪盈眶。
秦骁快步上前,眉眼激动:“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
这两位正是樱桃和魏洲寒。
只不过,高的影子是樱桃,矮的那个是魏洲寒。
秦骁视线落到比自己矮上许多, 此刻还坐着轮椅的魏洲寒, 声沉了几分:“腿怎么了。”
他眯眸不悦,周身已是动了杀气:“行宫有人加害与你?”
魏洲寒淡淡一笑,拍了拍肩后樱桃的手, 示意她不必一直推着自己,方说道:“说来话长,进去说。”
秦骁上前替樱桃推着魏洲寒进了他和魏菱星的卧房,四人在绝对安全的空间,才能坐着好好说说话。
久别重逢,大家心里都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樱桃和魏洲寒二人深夜回来,提前没有任何消息,还是十分蹊跷。
秦骁沉吟片刻,说道:“你们慢慢说,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
樱桃缓缓说了前半段,到魏洲寒醒后,便为魏洲寒来叙述。
秦骁夫妇才知,行宫虽然戒备森严,魏洲寒性命无虞,但是一举一动皆落入了监视之中。
魏洲寒早在半个月前便醒了,但是一直伪装作尚未恢复,二人不动声色,才瞒过了那些探子。
虽然被监测着,但是谁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会醒。甚至说太子还能不能醒都是问题,日子久了,慢慢终会松懈一些。
魏洲寒和樱桃利用行宫的亲信摸清了探子的□□分,才策划了一出瞒天过海的好戏。
行宫距离帝都怎么也得三日路程,消息和保护来的未必有那么及时。
一旦出了行宫范围,那些人若是想下手,可是比支援快的多。
所以他们悄悄的使了计偷偷回了帝都,这几日过去了,行宫那边肯定也在第二日便收到了消息,这两天太子失踪的消息便会传遍帝都。
秦骁好看的眉眼有些凝重,在烛光下平时硬朗的轮廓柔和了许多,侧颜看起来平添几分温暖。
他说道:“你不打算让人知道你回了帝都?”
魏洲寒淡笑:“没错。”
他抿了口茶,不染红尘的清隽面容带着指点天下的把握,“这么好的机会,不得引蛇出洞么。”
魏洲寒悠悠道:“我做了两具假尸,足以以假乱真。”
这时樱桃才轻声说道:“殿下的腿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无碍,是因为卧床太久,身体机能下降许多,所以才需要借助轮椅。”
将事情七七八八的说完了以后,四人都放松起来。
秦骁盯着魏洲寒看了半天,冷不丁说一句:“媳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