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叫不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本来我还有点怂她的,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我反而不怂了,心里的想法是要跟她干到底。
好一个玄青,刚才我没怎么仔细看她,现在打量一番,比起尧映雪还真是毫不逊色,当然,丛雪依旧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这个玄青不及丛雪。
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就凭她会想到变成丫鬟骗我出来这个举动就可以看出来,论心机,尧映雪可能还不敌她。到底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了,斗智斗勇我肯定是斗不过的。
我淡淡的说道:“你怎么认识我的?”
她眼露寒芒:“呵……师兄给我看过你的画像,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黎珏是怎么看上你的?好在他现在什么都忘了,所有人都知你是谁,唯独他不知,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我平静的说道:“没有不是滋味,我反而很高兴呢……你别对我这么嫉恶如仇的,莫不是因为洞房花烛他没伴你左右?”
她神色一凛:“什么意思?!他那夜来了你这里?!”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又怕她怀疑老鬼没失忆:“怎么可能?你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只是瞎猜的罢了,被我猜中了?”
她脸色不大好看:“少废话,要么乖乖跟我走,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笑:“你不会现在杀了我,你跟天君都比较想看见黎珏亲手杀了我,那样能满足你们变态的心理。不知道变态什么意思对吧?我给你解释一下,就是嫉妒扭曲的意思,跟正常人没法比。我已经不是灵徒了,黎珏也另娶了你,你们凭什么还要给我治罪?看我是个凡人好欺负?”
她冷笑:“就凭你是沈家人,就该死!竟然偷走了我师兄的灵珠,害他时而还童,你们就是该死!曾经师兄那么相信你们沈家人,没想到你们这些凡人如此卑劣!”
老祖宗干的事儿我可不知情,再加上情况只有他们单方面在说,我也不能下定论,自然是不服她给我抹黑:“就凭你们几张嘴在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祖上做的事儿我又不知情,该死的连坐关系,在从前叫诛九族是不是?就算诛九族,到我这一辈儿是不是也该免了?这都多少年了?就因为我姓沈,所以你们依旧耿耿于怀?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杀了我你师兄的东西也要不回去,说句不好听的,关我屁事。”
她被我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你……你说话竟如此粗鄙,好歹嫁给黎珏那么久,连起码的规矩礼仪都不会么?!”
我心里一阵呵呵:“我讲话就这样,认识黎珏的时候就这样,他都没嫌弃过,你凭啥嫌弃?不是不跟我废话么?你废话还真挺多,爱咋咋滴,有脾气现在就杀了我,不杀我我觉得你是孬种。”
她气得胸口起伏着,我都怕她动作太大衣襟被撑开,她身材还真是没话说,前凸后翘的,穿肚兜都能撑得起来,真材实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越严肃的场合越表现得冷静,还有工夫胡思乱想……
她瞪了我片刻说道:“我偏不,你想我现在杀了你,我偏不让你得逞,我倒要看看,死在你心爱之人手上,你临死前会是什么表情。”
果然比尧映雪有脑子,换做是尧映雪,刚才应该已经冲上来跟我撕上了。
我自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把手藏在身后幻化出了诛仙符文,有本事她就上来,我保证够她喝一壶了:“啧啧,果然变态,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数才刚刚嫁了人的老妖婆,也难怪心里这么扭曲……”
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似之前气得那么明显了:“你说什么?”
我笑看着她:“好话不说第二遍,聋子才听不见。”
她一挥手,我顿时觉得身上一紧,低头一看,一条虚幻的青色绳索将我绑住了,绳索的另一头在她手里,这感觉像是在遛狗……
我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好几下:“你过份了……”
她冷笑:“好歹你也是沈家人,我自然会小心提防,不接近你是最好的。”
说完她一拽绳索,我踉跄了一下被逼着跟上她的步伐。
手里的诛仙符我还捏着,要是她敢让我手自由一秒钟,我一定直接拍她脑门儿上。
我隐约看得见远处的战火,可谓是仙气和魔气四溢,这一场激战,我是无福观看了。见我视线在往那边瞟,玄青讥讽道:“你是关心黎珏还是关心月痕?你也真够厚颜无耻的,明知道月痕是黎珏的兄弟,还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早知道这件事情会被人诟病,现在她这样说我也不痛不痒的:“关你屁事。”
她冷着脸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掐了个指决打出了一道青光,青光直冲天际,一条四爪青色蛟龙从天而降。她直接拎着我到了蛟龙的背上,这冷风一吹,我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来到了天府,我此时已经被风吹得像个疯婆子,头发乱得遮挡住了脸,还不能用手拨弄一下。
玄青直接把我交给了天兵带去了天牢里,身上的绳索没给我解开,还把另一头绑在了牢门旁边冒着电光的铁栏上。那电光顺着绳索时不时的就给我来一下,电得我浑身起了青紫色的像筋络一样的纹路,咋滴一看连我自己都会被吓一跳。
过了大概四五个小时,天君来到了我的牢门前,他还是孩童的模样,只是眼里透着寒霜:“来这里可还习惯?”
我咬牙假笑:“嗯,习惯,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多谢天君关心。”
他勾起嘴角:“放心,待黎珏征战归来,本君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比起死在其他人手上,你更愿意死在他手里吧?”
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行啊,你随意,你是天君嘛,不管怎样你说了算啊,黑白都不用分的,主要你高兴了就好,我怎么敢跟一个孩子计较?”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来人,上刑,绞烂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