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难喝!”徐知岁还是躲,手指揪着被子,一个劲儿往里钻。
祁燃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片刻后沉了口气,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手将她闷在头上的被子掀下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唔……”
徐知岁的身体被他抵在床头与他的中间,避无可避,没等她反应过来,甜腻腻的液体就灌了进来,被他的亲吻堵在了唇齿之间。
“唔……祁燃!”
徐知岁呜咽一声,仰着头被迫承受,却又倔强地不肯服软,双唇紧闭,将那一口红糖水含在嘴里,想着等他什么时候撤离了就吐掉。
祁燃半掀眼帘,看了她一眼,很快识破她的小心思。手从她的下巴辗转来到腰际,停在她的腰窝处轻轻掐了一下。
徐知岁身体微微颤抖,嘴里也跟着喘了一声,他的舌头趁机探了进去。
徐知岁很快败下阵来,表情痛苦地将红糖水咽了下去,祁燃的唇却没有因此离开,而是更加霸道地卷撩她的下颚,吮细她舌尖上的津甜。
渐渐的,吻变了味,延伸出更加绵延的情意和欲一望。
他的手挣脱了衣摆的束缚,探了进入,游抚在她光滑的腰侧,脊背……
唇也一点点往下,含住她的耳垂,舌尖慢慢描绘,舔一咬,吮一吸。
两人之间的温度陡然升高,他的指尖和唇舌滑过的地方,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灼烧,带起一阵陌生而微妙的酥一麻感。
“嗯……”徐知岁揪住他的衣服,难以自持地喘了声,“祁燃,疼。”
“哪里疼?”祁燃解开了她睡衣最上方的那颗纽扣,唇重重落在她的锁骨,呼吸变得急促了。
徐知岁轻轻颤抖,手抵在他的肩上,“肚子……”
祁燃动作猛地一顿,这才想起这个吻是因为什么而开始的。
然而他还是不甘心,发泄似的吮咬她锁骨上的皮肤。
“嗯……”徐知岁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又疼又痒,想抱紧又想推拒,整个人无助到了极点,可怜地蜷缩在他怀里。
直到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印迹,祁燃才慢慢松了力,埋在她的颈窝处平复了一会儿,深深喘息过后,拢了拢她身上被他扯乱了的睡衣。
“抱歉,我忘了你还不舒服。”
徐知岁顺着床头滑坐下去,被亲吻过后的唇瓣红得发艳。扯了被角,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嗡嗡地应了,“嗯,没事。”
缓了一会儿,祁燃站了起来,弯腰替她掖了掖被子,“乖,你好好休息,我去冲个澡。”
“嗯。”徐知岁转过身,用被子捂住头。
祁燃的这个澡,洗的时间比平时都要久一些,徐知岁等到昏昏欲睡,才感觉身边床垫微微下陷,有人掀被躺了进来。
她有些冷,本能地去寻找他的怀抱,渴望得到一丝温暖,然而身体刚刚触到他的皮肤,却被一阵冰凉吓得倏地清醒过来。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她翻身起来查看,手掌贴上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和手臂。
祁燃捉住她继续试探的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感觉,又隐隐有了乱窜的痕迹。
喉结上下滚了滚,低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性感,“嗯,冲了个冷水澡。”
“你有病啊?大冬天洗什么冷水澡,不怕感冒吗?”徐知岁嘴里责怪着,眼里却满是心疼,拢着被子将他裹住,身体也贴上去,企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温暖。
祁燃张开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说呢,我为什么?”
“……”
徐知岁不做声了,涨红了脸趴在他胸膛,嘴唇几度开合,欲言又止。
“我也不知道会是今天,上个月明明……”
祁燃手掌覆上她的脸颊,指腹蹭了蹭,“没事,你欠下的债,以后总有机会讨回来。”
“祁燃!”
徐知岁羞红着脸拧了一把他的腰。祁燃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好了,睡觉吧。你再摸下去的话……我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睡觉!”
第59章 我又初恋了(2) 你是我的.【加更】……
不用早起赶地铁的清晨, 徐知岁比平时多睡了半个小时。
等她磨磨蹭蹭洗漱完毕,祁燃已经穿戴整齐,端着个保温杯在客厅等她了。
眼看着就要来不及, 徐知岁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件雾紫色的羽绒服给自己裹上, 慌慌张张走到玄关, 边收拾东西边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祁燃把保温杯递给她, “给你的,红枣枸杞茶。你不是不喜欢喝红糖水吗,这个不会太甜,你可以试试。”
徐知岁换好鞋, 拧开杯子看了眼,“你早上起那么早就是折腾这个?”
“嗯,家里没有红枣, 早上去超市买的。”祁燃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条白色的围脖给她戴上, “记得喝完, 下午回家要检查。”
“……”徐知岁撇了撇嘴角, 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这个也要检查, 我又不是小学生了。”
“行,你不是小学生, 你是徐医生。”祁燃牵唇笑了, 手掌拢住她的长发,将发梢从围脖中撩了出来, “走了,快迟到了。”
两人手挽着手下楼,门口已有早起的老头老太在闲聊遛弯, 其中也包括和徐知岁相熟的物业的刘阿姨。
刘阿姨的目光停留在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上,眼神逐渐惊讶。
徐知大大方方和她打了声招呼,刘阿姨这才回过神来,眼底的打量毫不掩饰,“小徐啊,这是你……”
徐知岁和祁燃对视一眼,莞尔一笑,“这是我男朋友。”
“……”
两人坐到车里时,邻居们的目光依旧紧随,继而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徐知岁系着安全带,一脸无奈地说:“我猜他们现在肯定在谈论我傍上了个大款,然后明天全小区都会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天地良心,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还没现在的身价呢。”
祁燃嘶了一声,皱眉思忖,“虽然大款这个词不怎么好听,不过……”
他倏地笑了起来,手掌在徐知岁头上揉了揉,“能让全小区都知道你是我的,这个感觉听上去还不错,下次我们在他们面前多走几遍。”
“……”
来了来了,这该死的,男人的,占有欲啊。
徐知岁默默翻了个白眼。
车子在众人的注视下驶离小区,一路上徐知岁听着舒缓的音乐,闭眼小憩,这种待遇是她从前挤地铁时不曾感受过的。
路上没有遇上堵车,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间比预计还要早了十分钟,祁燃帮她解开了安全带,说:“下午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徐知岁掰下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不好说,要看忙不忙。”
“行,到时候给我电话。”
祁燃推门下车,边扣西装边绕到另一边,稍稍弯腰,为她打开车门。
徐知岁拎包下车,“那我走了。”
“等会儿,”祁燃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双手搭在她的腰间,“就这样走了?没什么表示?”
徐知岁的脸瞬间红了,咬唇看看周围,赧然道:“这么多人呢,还是不要了吧。”
“不管。”
祁燃将人搂得更紧了,徐知岁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趁没人注意,踮脚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正要撤离,祁燃忽的扣住她的后脑,深吻了一会儿她的柔软,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她。
“走了,你自己注意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目送祁燃的车子离开,徐知岁的脸上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心里甜甜的,忽然就觉得这个时间明朗了起来。
收拾心情准备上班,一转身却看见站在街对面的姜辞,她倚着店铺的玻璃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徐知岁,笑容暧昧而露骨,也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徐知岁心底好一阵尴尬,抱着“既然你看见我也不怕你知道”的心态,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推开玻璃门说:“正好,没吃早饭,给我一个三明治。”
姜辞挑眉揶揄:“想吃三明治何必来我这儿呢?让你家那位给你做啊。”
徐知岁斜眼睨她,“羡慕了?”
姜辞叹了口气,“说真的,还真有点。不过更多是感慨,不是所有人都能失而复得的,也不是每颗心都能死灰复燃,重新学会去爱一个人是件不容易的事,你要好好珍惜。”
徐知岁低头微笑,手指摩/挲着保温杯的瓶盖,“或许有一天,你也可以。”
姜辞自嘲地笑笑,并不言语。
-
后来的一周,徐知岁和祁燃一起度过了一段平凡而美好的日子。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溜进窗帘的时候,他们在彼此的环抱中醒来,一起对着镜子梳洗,一起手牵手出门。
白天各忙各的,到了傍晚,祁燃总会提前结束手里的工作,开车到长济医院门口等她下班。
有时她出来得稍微晚些,他也不催,坐在对面的茶餐厅,一边打开笔记本继续未完成的工作,一边等待着她从门诊部的大门里出来。
等她下了班,两人就一起去逛超市,买些简单的食材回家做晚饭。有时实在太晚,两人就去家附近的餐厅解决,吃她最爱的烤鱼和红烧小排。
他常常夜里还有工作,徐知岁也不打扰,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文献,或是躲去书房琢磨自己的论文。
有爱人陪着在身边的日子,时间仿佛是凝固的,徐知岁每次回头,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总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这样平凡细碎的日子,一不小心就让人联想到了天荒地老。
周五下午,祁燃提前结束了分公司的工作,赶到长济医院门口时将将五点。
距离徐知岁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他坐在车上给徐知岁拨去了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些什么。
徐知岁想了想,说:“我还没想好,但我现在特别想喝静觅的热可可,你能不能帮我买一杯,我整理完手里的病例很快就出来。”
“行。”
挂了电话之后,祁燃推开了静觅的大门。
餐厅这会儿子没什么客人,服务生很快将两杯打包好的热可可送了过来,临出门时却有人叫住了他。
“祁先生,等一下。”
祁燃回头,静觅的老板娘姜辞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他颔首示意,和她打了个招呼,“姜小姐,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