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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扫过黑色的文件袋,江星耀眼睑的肌肉轻缩了一下,看来对方准备的很全面,“好的,出了结果再联系。”
  江星耀惦记在家的北溪不愿久待,拿起文件夹和手机,起身往外走去。
  回家前,他去了趟检测机构,江星耀提前收集了北溪的头发,通过将临川的关系弄了个加急的亲子关系检查。
  一切都安排好,江星耀和将临川一起往外走。
  “阿耀,你悠着点!”
  看着将临川挤眉弄眼的表情,江星耀满是疑惑,“什么?”
  “玩过火了吧。”说着他伸手点了一下江星耀的脖颈。
  江星耀往后仰了一下头,躲开了将临川的手,“单身狗不要叨叨,我走了。”他径直往自己的车走去,驶离前借着车内后视镜照了一下。
  将衬衫的领子压下来一些,就能看到脖颈底下有个新鲜的齿痕。江星耀碰了一下,与其说疼,不如说痒痒的。
  昨晚北溪想借此发泄内心的情绪,江星耀难得纵容着她。太过激烈的纠缠,在两人身上都留下了印记。
  生父这事对北溪而言影响很大,江星耀只希望,尽他的全力保护好她。
  亲子鉴定检查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
  江星耀并没有私自打开,而是将文件交给了北溪,“我和发邮件的人见面了,这里面是通过对方提供的毛发样本做的dna检测结果,你先打开看看,我再和你详细说。”
  看着密封严实的文件,北溪将视线投向江星耀,在他眼中寻求鼓励。等她心里准备好,才深吸了一口气拆开信封,内里的纸张上有很多术语,但最关键的是在最后。
  【样本99.99%相符。】
  “是我的生理学父亲……”北溪将文件递给江星耀。
  接过薄薄的一章报告,江星耀仔细的看了看。将临川母亲的研究所绝对可信,所以两人确实是亲生父女。
  “这个是对方提供的照片资料,”江星耀将另一个文件夹拿了出来,“我想拿到结果再交给你,并没有看过。”
  北溪露出一个笑容,懂得他是想保护自己。将内里的照片掏出来,她逐一看过,数量并不多只有九张。
  照片上的确是自己的母亲,两人看起来和一般的情侣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为亲密。当时的技术已经有彩色照片了,十多岁的母亲有着蓬勃的生机,和北溪记忆里气质很不同。
  “这个人的信息你知道了吗?”北溪点了一下照片上的男人。
  “对方给了名字,我自己做了调查。他叫aaron alexander,英国籍后来移民到澳大利亚,生意做得很成功,蓝冰就是他的公司。”
  北溪打断江星耀,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多大年纪?”
  江星耀深吸一口气,嘴角轻动,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今年45。”
  这是简单的算术问题,北溪眉头轻动就心算出了结果。今年北溪二十岁,也就是说当年对方25岁,但是自己的母亲只有16岁啊!如果算上怀孕的日子,可能还要往回推一年。
  这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即使母亲年少无知,但对方已经是成人了,这是犯罪的。
  江星耀看着北溪的神色,小心地问:“你还想和对方联系吗?”
  “我想知道真相。”她的神色坚毅,已经做好了准备。
  江星耀拉住北溪的好,“好,我陪你!”
  达成共识,两人开始着手安排手上的工作,将时间排开。飞悉尼的行程除了助理,北溪还带上了保镖。
  一行人24号从北市起飞,候机时徐冰还开玩笑,“明天落地就是圣诞了,正好团圆。”对此无论是北溪还是江星耀都沉默不语。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北溪以为自己会辗转不安,结果她窝在江星耀怀里睡了很长一觉,可能是因为她早就有了最坏的准备。
  aaron alexander居住在偏郊区的地方,除了霍城和林然,江星耀安排其他人去城里找个酒店。
  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有歹意,无论带多少人都是对方的主场,还不如分开两头。如果他们有意外,剩下的人还可以帮忙求助。
  行驶了很久的汽车终于停下了,北溪下了车就发现眼前的建筑又是一栋古堡,比她之前住过的都华丽。
  同时她不由得想起儿时和母亲租住的破旧楼房,没有物业、没有绿化,楼体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六层高没有电梯,她的家在三层靠东侧,楼道墙壁上面布满了办.证、通下水道之类的小广告。
  和这个古堡相比,当真是天上地下。
  “进来吧,先生已经在等你了。”徐冰打断她的沉思,伸手做了个指引的手势。
  北溪和江星耀牵手走了进去,穿过宽大的门厅和回廊,一行人拐到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男子,正是aaron alexander。
  他保养得看起来只像三十多岁,白衬衫和西裤被他穿出了少年感。为了看书,他脸上架了幅眼睛,平添了书卷气。
  听到脚步声,alexander抬起头,视线正好和北溪对上。
  “hi,”对方将书本合上,抬手摘下眼镜,露出了一个笑容,“i've been waiting for you .”虽然久居澳洲,但他的口音仍然是正统的英音。
  和他的从容淡定不同,北溪稍显疏远,刚想打招呼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察觉她的为难,他主动说:“you call me aaron.”
  北溪点点头回答道,“ok。”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流利的说英语,语言并不没有阻碍大家的交流,就和中文一样。
  “我想问我们应该谈谈。”省去复杂的客套话,北溪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好的,坐吧。”
  北溪没有松开和江星耀相握的手,“我的未婚夫留下可以吗?”
  alexander并没有拒绝,除了他们三人,剩下的人都退了出去后他说:“我想你肯定有很多问题,不如由你来提问吧。”
  “你和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对方露出一个轻笑,颇为怀念的谈起来过去,“我和父亲去中国做生意,游览的时候观看了一场芭蕾。”
  北溪疑惑地皱眉,“我母亲是舞蹈演员?”
  “不,”alexander摇摇头,“她是观众,恰巧坐在我旁边。”
  “然后呢?”
  “我对芭蕾一窍不通,反倒是她兴致盎然。后来我们顺势搭上话了,演出结束后一起吃了夜宵。”
  在alexander的讲述中,他和北溪的母亲故事听起来甚至有些甜美。两人结缘后,飞速陷入了热恋。为了和北溪母亲在一起,他在中国停留了三个月,随后因为签证问题返回澳洲。等他再到中国,却找不到北溪母亲的音信了。
  对此北溪始终抱着警惕,“你知道她只有15岁吗?”
  alexander表情不变,看起来很坦然,“是爱上她之后我才知道的,我想离开她,但是你妈妈不想分手。”
  “we all know it's wrong,but love is crazy。”我们都知道是错的,但爱是疯狂的。
  这就是解释嘛?北溪并不买账,刚想继续提问徐冰就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alexander轻点了一下头,随后和北溪说道:“我真的很开心你能来,但我现在必须离开一下,晚一些我们共进晚餐好吗?”
  “好的。”
  等他离开,北溪和江星耀默默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彼此懂得的眼神。顾及场合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借着出门散步的时间才聊起。
  江星耀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什么监控才开口:“你相信他说的吗?”
  “我直觉有真有假,”北溪很冷静,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背后肯定隐藏了一些事情,他并没有说出来。”
  “你心情怎么样?”北溪才是江星耀最关心的。
  “意外的很平静,”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北溪解释,“我从小就和母亲生活,虽然她对我很严苛,但也多亏了她,我才能被生下来、得到机会长大。”
  伸手摸了摸开得正旺的月季,北溪声音很轻地说:“当时她只是个孩子,如果我是她,不会选择留下胎儿的。”
  江星耀也明白,一般人可能都会这样选择。
  “相比之下,生理学的父亲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只是个通往真相的渠道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溪宝:生理学父亲是什么东西,冷漠脸:)只是工具人
  第142章
  圣诞节对于外国人而言有不同寻常的地位,类似于中国人的大年三十,北溪到悉尼的日子正是12月25号。
  在客房安顿下来后,北溪和江星耀并没有四处闲逛,而是选择留在房间内。洗澡换套家居服,两人窝在床上。
  “我觉得自己胖了好多。”北溪捏了捏软软的肚皮,有了危机感。
  江星耀笑了出声,将小姑娘搂得更紧,“别瞎说,你一点都不胖。”
  “我都49.3公斤了。”说着撒娇似的用脑袋磕了一下江星耀。
  “过阵子再让钱老给你看看,得到批准的话可以像以前一样健身。目前好好养身体,你身高170cm,不要太瘦了。”
  “我骨架小,”北溪将手臂抬起来,捏了一下小臂,“你看都是肉。”
  江星耀眼睛弯弯,露出一个微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北溪的情况,小姑娘真的让自己养胖了,稍微有点肉乎了,抱着特别舒服。
  “好啦,”将她的手压下来,江星耀拍了拍北溪,“坐了那么久飞机,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不是很困。”
  嘴上这么说着,结果江星耀发现她很快就睡着了。看着北溪的睡颜,他默默的回想alexander讲的故事,希望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晚上五点多,有佣人来叫门,可以开饭了。北溪和江星耀早就醒了,连衣服都换成了外出服,应一声很快就下楼到了餐厅。
  长桌上摆满了食物,除了西式食物,还有许多照顾北溪两人的中式菜肴。alexander坐在主位,他招呼道:“坐吧!”
  江星耀挨着北溪,坐在左侧的首位,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不希望北溪离alexander太近。
  落座后,北溪将目光投向主位,总觉得对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和第一面的从容淡定相比,现在的alexander有些别扭。
  北溪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锐,对于他的观感很难形容,但不放妨碍她默默地观察。
  烤火鸡是必不可少的大菜,佣人将烤的金黄喷香的火鸡端上桌,随后还动手切了一些薄片放置在盘子上,和国内的现切烤鸭有异曲同工之妙。
  alexander作为主人客气的给两人介绍,“这可以说是厨师的拿手菜,你们尝尝!”
  不好抚了对方的意,江星耀先给北溪分了一块,随后自己才叉了一口。
  入口后的确让人眼前一亮,没有普通火鸡的肉质那么老硬,很鲜嫩而且腌制很入味。火候控制的很好,外皮有些焦硬,又脆又香。
  “非常美味,你也吃吧。”北溪的表面功夫也做足,微笑的回应着alexander。
  “你喜欢就好。”他看起来颇为满足,用右手持叉子扎了一小块鸡肉放进嘴里。北溪发现在入口的一瞬间,alexander的眉头微皱,但稍纵即逝。
  发现这个小细节,北溪在整个席间就一直留心。结果发现他每次吃东西都会皱眉,情绪也不高。虽然嘴上说着食物多么美味,但身体却拒绝得很明显。
  北溪小鸟胃吃得不多,alexander也不遑多让,甚至比她吃的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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