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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交.缠的愉悦感觉,很好地驱散了胸腔中的难受酸涩。
  过了五六分钟,纪安澈终于从悲伤中缓过来。
  纪安澈抬起润湿眼睫,偶然看到顾寒洲的表情。
  男主表情很平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伤,漆黑眼眸和平时没有丝毫区别。
  现在整个电影院都在哭,旁边的那个女孩甚至哭到哮喘都犯了。
  男主面无表情的模样,在哭泣的人群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似乎有些冷漠。
  纪安澈泪眼朦胧,奇怪地问:小洲,你看起来好平静。你不感动吗?
  顾寒洲摇头:不感动。
  因为我无法理解。
  纪安澈迷茫:无法理解什么?
  这种讲述亲情的电影,难道很难以理解吗?
  顾寒洲轻声说:电影中讲述,儿子被人贩子拐跑后父亲变卖家产拼尽全力去救孩子。
  父亲为什么要散尽家产,费尽心思地跋涉几万公里,去寻找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
  这样做明显得不偿失。找到孩子的概率太小,和他付出的精力、时间、金钱完全不成正比。他这样做值得么?
  当然值得!这是正常的人性呀。
  纪安澈嗓音哭得有些哑了,哽咽地解释道:父亲天生就对自己的孩子抱有父爱。父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父爱是伟大的。
  就像我对你,如果你不小心走丢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去找你。
  顾寒洲眉眼苍白,嗓音干涩:父爱是伟大的。为什么,我一出生,我的父亲就不要我了。
  听到这句话,纪安澈心脏霎时被狠狠攥紧,眼眶发涩,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纪安澈吸了吸鼻子,鼻尖泛红。
  他凑过去,紧紧抱住顾寒洲,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男主根本没有体会过亲情,亲生父亲在他刚出生时抛弃他,亲生母亲恨不得他去死。
  怪不得男主理解不了这部电影。
  纪安澈眼圈泛红,嗓音带着浓重哭腔:我看到那个父亲就想到了我自己。
  爸爸太不容易了呜呜呜小洲。
  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呸,把你拉扯大!
  真不容易啊。
  顾寒洲:
  他上前堵住纪安澈的唇,将少年剩下的话堵在唇齿间。
  顾寒洲知道,他不正常。
  对所有事情漠不关心。
  缺乏正常人的同理心与共情能力。
  每次吻哥哥的时候,他都能体会到正常人的情感。
  骨髓中的战栗都清晰传来。
  疯狂的喜欢在骨髓中叫嚣,极度渴求更进一步的触碰。
  顾寒洲指尖滑进少年腰肢。
  指尖掠过的地方,白腻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纪安澈连忙抓住他的手,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别浪!
  顾寒洲神色无辜迷茫,单纯天真地问:什么?
  纪安澈气愤磨牙:等我回家收拾你!
  在电影院那种公众场合,纪安澈不能拿顾小洲怎么样。
  一进家门。
  防盗门关好。
  可以做一些只有在家里能做的事情了。
  纪安澈将顾寒洲抵在墙壁,掐住他的下颌,恶狠狠道:你在电影院不是很猖狂么,现在继续啊。
  别怂,继续浪啊。
  什么浪?顾寒洲后背靠在墙壁,乖巧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语气懵懂地说:我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纪安澈气笑了。
  敢情刚才摸他腰的人不是顾小洲?
  在电影院骚.扰他的人也不是顾小洲?
  刚才那么浪,现在装纯。
  已经晚了。
  顾寒洲,需要我帮你重温一下么?
  纪安澈指尖滑进顾寒洲的腰,摸到劲瘦的腹肌。
  触感温热光滑。
  八块腹肌,一块不少。
  可恶,有被打击到。
  他这个猛1都没有八块腹肌,男主为什么会有。
  以后在床上,那他这个大猛1多没面子。
  纪安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今夜黄浦江的河水,都是他流的泪。
  现在既然已经在一起了。
  看看腹肌应该不过分吧。
  纪安澈邪魅一笑,命令道:你,脱.衣服。
  哥哥要对我做坏事吗?顾寒洲漆黑眼眸泛着期待的亮光。
  纪安澈:???
  他只是单纯地想康康腹肌。
  哪里想做坏事了!
  顾小洲同学,你不要用你不纯洁的思想来揣测我。
  好的,我先去搞一个小游戏。
  顾寒洲神色乖巧单纯,默默打开电脑。
  电脑上闪着繁杂飞速的代码,指尖在键盘飞速按动。
  纪安澈完全看不懂那些代码的意思。
  只是感觉特别酷炫高大上。
  他叼着薯片问:小洲,这是什么东西?
  顾寒洲眉眼弯弯,指尖敲着代码说:这是我自己写的小游戏,类似于俄罗斯方块。
  原来是俄罗斯方块。纪安澈看着电脑屏幕上飞速涌动的代码,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隐藏的黑客大佬,正在窃取公司机密。
  顾寒洲敲打键盘的指尖微僵,随后温顺地笑道:哥哥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黑客。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计算机,只会写几个简单的小游戏,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
  那你玩吧,我先去泡杯枸杞茶,开始男高中生的养生日常。纪安澈拿着薯片离开。
  顾寒洲按下鼠标,屏幕替换成了一些加密文档。
  左下方有个花纹logo,恰好是唐黎昕旗下公司的logo。
  [防火墙已攻破,木马病毒已安装,文档已盗取成功。]
  顾寒洲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特意给唐黎昕送了一份大礼。
  和哥哥在一起之后,前世那些仇人,对他来说反倒没那么重要了,报仇雪恨不再是他的全部。
  重活一次,只有哥哥是他的逆鳞。
  哥哥吃的苦受的罪,他会一分不少地全部还给唐黎昕。
  做完这些。
  顾寒洲心脏压着沉重的石头,躁郁的窒息感传来。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被唐黎昕锁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
  顾寒洲记忆力很好,当时的场景以及伴随的剧痛感如今依旧可以清晰浮现在脑海。
  空气中涌动着血腥味。
  地下室里,他浑身没有一丝好肉,躺在血泊里。
  唐黎昕折磨人的方式层出不穷,比古代最残酷的刑罚还要灭绝人性。
  唐黎昕将辣椒水灌进他的眼睛里,眼睛被腐蚀,他的眼睛渐渐失明,最后看不到任何东西。
  唐黎昕握住手术刀的刀柄,锋利刀刃在他身体划过,鲜血从身体淌下来。
  他为什么那么熟悉手术刀。
  因为手术刀的缝合技术,是唐黎昕亲自教给他。
  唐黎昕亲自用刀尖,在他身上划了几百道。每一道,他都印象深刻。
  久而久之,学会了怎么用刀,会让对方感到最疼。
  疼到最后失去知觉,连思维都变得迟钝。
  仿佛变成了身下冰冷的手术台。
  理智骤然回笼,从血腥的回忆中脱离。
  顾寒洲漆黑眼眸泛起血色,浑身血液暴戾翻腾。
  他握紧旁边的美工刀,急切想做点什么,平息内心的躁郁血腥。
  那柄美工刀刺破他的皮肤,鲜血浸湿黑色衬衫,丝毫看不出来血液颜色。
  顾寒洲凑到纪安澈身边,紧紧地抱住少年。
  纪安澈刚喝了杯暖乎乎的枸杞茶,现在全身都泛着暖意,小洲,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纪安澈反手抱住他,想用自己的体温捂热顾小洲,你刚才不会避着我去阳台吹冷风了吧?
  哥哥,我受伤了。顾寒洲抬起渗血的指尖,漆黑眼眸泛着委屈,很疼。
  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他很疼。
  全身都在疼
  骨骼被搅碎般的疼
  纪安澈担心地握住他的指尖,蹙眉问: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乖,哥哥去给你拿纱布包扎伤口。
  顾寒洲搂住他的腰,不用拿纱布。
  他乖乖地低下头,小声说:伤口是我刚才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
  哥哥亲亲我。
  顾寒洲唇色苍白,眉眼笼罩着脆弱,眸光缱绻迷恋,哥哥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纪安澈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凑过去吻他。
  柔.软温热的唇.瓣相触。
  他们的心脏仿佛紧紧牵扯在一起,每次心脏搏.动,牵扯着全身细胞都在战.栗。
  清冽的滋味一路蔓延到心脏,炸开绚烂璀璨的烟花。
  顾寒洲咬住少年柔.软的耳垂。
  少年雪白耳垂蔓延上浅淡玫红。
  顾寒洲骨髓中对血.腥的渴.望逐渐消散褪.去,转换成了另一种更汹.涌澎.湃的妄.念。
  犬齿咬住少年后颈处,顾寒洲冷白脸颊浮现出红晕,他喉结微微滑动,嗓音沙哑,轻声祈求道:哥哥,帮帮我。
  低哑嗓音.撩.动着耳膜,纪安澈脸颊泛红道:好的。
  纪安澈脸颊通红,气喘吁吁地愤愤道:顾小洲,接下来一周的衣服,你去洗。
  顾寒洲眼睫润湿,眉眼弯弯地笑道:乐意至极。
  纪安澈本来以为男主会害羞。
  没想到这厮脸皮忒厚,一点都没有害羞。
  反倒他自己脸红的不成样子。
  tui部传来疼痛感,纪安澈气呼呼地说:我忽然有点想吃薯片、草莓蛋糕、巧克力卷、抹茶奥利奥、奶油芝士。
  家里的零食已经吃完了。顾寒洲眉眼漾开宠溺的笑意,特别上道地主动提出:我去楼下买吧。
  趁男主去楼下便利店买零食。
  纪安澈悄悄拿出药膏,想给自己退.根皮肤抹点药。
  刚才顾寒洲在身边,有点不方便,绝对不是因为害羞。
  毕竟他是大猛1,这样未免有些太娇.气了。
  随随便便就会受伤,实在不符合他大猛1高大的形象。
  抹药的时候,纪安澈疼得眼睛泛起泪花,简直想揍男主一顿。
  淦,好疼!
  男主是什么tiechu吗?
  房间外面不远处。
  小树林里面,一群穿西装的男人正在鬼鬼祟祟。
  有人拿着侦查望远镜:报告,已经锁定目标,正在5号单元楼。
  等会儿伪装成修煤气的人,只要他敢开门,直接用药物迷.晕他。
  药物已经准备好,一切准备就绪。
  领头的黑西装打了个手势,小声喊道:兄弟们冲!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纪安澈听到声音,提拉着拖鞋走过去。
  这么晚了是谁啊。
  谁啊?
  鬼鬼祟祟的西装男:您好,我们是修煤气的工作人员。
  纪安澈疑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里根本没有煤气,只有天然气。
  西装男: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换了个说法:不好意思说错了,我们是修天然气的工作人员。
  纪安澈轻飘飘地笑道:骗你的。我家也没有天然气,只有电磁炉。
  西装男额头青筋跳了跳,尽量温柔地说:您好,我们是社区送温暖的工作人员,这里有免费的水果,请问你要新鲜的猕猴桃吗?
  纪安澈:不要。
  西装男推荐道:我们这里还有新鲜的鸡蛋。
  纪安澈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
  西装男:
  那你想要什么?
  纪安澈嗓音平淡:想要你们快点走。
  西装男气得心梗。
  旁边的黄毛拿出扳手,阴狠道:老大,我们直接撬锁吧。
  西装男一咬牙,撬!
  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人绑了,不然他们没办法向老大交代。
  房子的锁比较劣质,随便一撬就开了。
  房门嘎嘣一声打开。
  纪安澈拿着养生保温杯,和一群西装男大眼瞪小眼。
  他淡定地喝了口枸杞茶,笑问:你们要抢劫吗?
  主动送上门的沙包,不揍白不揍。
  睡前锻炼身体,有益于身心健康。
  西装男冷笑道:抢劫这么下作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做。我们是来劫色的,呸,我们是来报仇的!
  老三,上药!
  一管药物喷剂朝纪安澈直接喷过去。
  纪安澈猝不及防被喷了满脸,鼻翼间满是辛辣的药水味。
  年轻人不讲武德!
  打架就打架,你们竟然用药
  药物侵袭入大脑。
  思绪很快变得昏昏沉沉,纪安澈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
  纪安澈彻底失去意识,浑身瘫软地晕倒在地。
  西装男带着纪安澈回到他们的地盘。
  西装对主座男人恭敬地说:吕哥,人我们已经绑来啦。麻烦您过目一下,是不是这个臭小子伤到了唐黎昕大老板。
  主座上,坐着一个穿绿色西装的男人。
  染着一头非主流原谅绿的男人脖子戴着大金链子,十根手指头戴满了钻戒,浑身散发出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最显眼靓丽的是男人那一头非主流原谅绿。
  绿得生机盎然,绿得鲜活澎湃。
  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疑惑。
  男人究竟是跑了多少个女朋友,才能染出这么绿的发色。
  绿毛如今早就不是地痞流.氓,现在算是有编制的正规军,替唐式集团效劳。平常收收保护费,去酒店看场子,保护大老板的人身安全等等。
  大老板那天被人砸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还没出来。
  作为大老板唐黎昕的专用保镖,当然得替大老板出这口恶气。
  绿毛吩咐下面的小弟,将砸伤大老板的那个臭小子绑来了,打算之后向唐黎昕邀功请赏。
  绿毛转了转手上的大金链子,恶狠狠道:走,带我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居然敢砸伤我们身份尊贵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