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白,咱们的幽篁里营业怎么样?”隋翊倒了一杯酒,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影白。
影白现在被隋翊训练的完全不害怕与人相处了,还能知道人人平等为何物,吃饭的时候也就敢和别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听到少夫人问自己
话,影白从身上掏出个账本递到了隋翊面前。
隋翊惊讶,“你随身带着账本?”
“放在在下身上能安全些。”影白搔搔头发,满脸求表扬的神情看着隋翊。
“嗯嗯,不错不错。”隋翊冲影白竖了个大拇指,旋即翻开账本仔细查看。良久后,他将账本递给沈临渊,“不错不错,咱们现在也算是能
够自食其力的有钱人啦!”
隋翊将自食其力这四个字说的比较重,看到这个账本,他就放心了,起码自己和沈临渊都不是坐吃山空的那种类型。
影白听到少夫人夸自己,只感到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整个人都好到了极致。
“幽篁里最近有什么新的情况么?”沈临渊合上账本,张口问道。
“若说是新的情况,他们讨论的话题算不算?前一些日子,大家讨论的都是诗词歌赋,现在不知道为何来了很多看起来不像是书生的人,他
们出手倒是挺阔绰,但是看起来不像是来听琴的。”影白回忆到。
“有这等事?”沈临渊微微沉思了一下,“我一会儿去看看。”
“我也去。”叶之安道。
“还有我!”隋翊举手,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于是,在众人用过午饭后,便一起向幽篁里走去。
所以,在白月叹和花无香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人走茶凉。白月叹眉毛都挑起来了,“他们人呢?”
“一定是去幽篁里了。”花无香转身就往门口走。
“幽篁里是哪?”白月叹追上。
“我们的琴阁。”花无香也没拿自己当外人,一个“我们的”脱口而出。
白月叹眯眼,打量着花无香与那两人的关系,最后什么都没有想出来,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贵家真乱。
放下这边去找众人的花无香和白月叹不提,且说去了自家琴阁的沈临渊等人。
他们还没跨入琴阁的大门,就听一阵悦耳的乐曲声传出,甚至就连路过的鸟儿都被这曼妙的乐曲声吸引,在房檐上一排排落了下来,时不时
啼鸣几声,似是这乐曲的伴奏。
当真是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跨入大门,几人轻声上了楼梯,可还是在上楼梯的过程中被如梦看到了。
如梦边弹琵琶便抬眼看了几人一眼,微微一笑,旋即又看向自己的指尖。指间起落,乐声悠扬。
几人在二楼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样能够看到琴阁内的全景。只见前来听琴的人中,是有一些身着华丽的贵族子弟,也有一些带着学生帽
的书生,不过更多的却是脸上带有戾气之人,桌子上还放着他们的长剑,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打架似的。
隋翊摇摇头,心道这些人身上的练武气息太严重了吧?若是像偶像或者叶之安或者薛寒这款人,换个书生服,别人还不一定能看出他就是练
武的;但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啊,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时,一个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里面放着一盘小点心和一壶茶。
恰巧,一个男子也要下楼,于是两人便不经意的撞在了一起。
“姑娘小心。”男子接住了姑娘脱手的托盘,一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姑娘脸一红,接过托盘,欠身对男子说了声谢谢,继续向楼上走来,将托盘里的东西放在了沈临渊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叶之安拿起一块糕点看了看,正准备往嘴里送,就被隋翊一爪子打了下来,掉在了桌子上的杯子里,溅起一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