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孜谦一想到秦子仕一副若是念念在他这里受了委屈可以回头去找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破烂玩意,不要脸,贱人,太坏了!
这世上委曲求全,宁可委身做外室小妾的女子很多……难怪念念都不待见那样的玩意,这同秦子仕有何区别!
襄阳侯的三观经历秦子仕一事后,突然升华了!
娘蛋。军队里的粗话都上来了,隋孜谦坚定的认为,下次再碰上这种人,别管男女,大嘴巴抽之。
襄阳侯还没在心里吐槽完呢,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惊讶的女声,道:“侯爷!”
……
襄阳侯急忙站直了身子,偷听墙角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知道呢!不过一想到拱门拐弯后院子里的那副场景,他本能的不愿意再让另外的人看到。
相较于女孩心思,自己的男人很抢手那是很骄傲的样子,可是男人么……居然有贱人敢窥视他的媳妇!太失败了,可见往日里为人太亲和友善,这才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处。
“侯、侯爷!”李韵染亦是一副含情脉脉,分外激动的样子。秦萱宁皱起眉头,很是不喜欢李韵染的轻佻。偏偏父亲发话了,让她务必撮合李家七娘子的大哥秦子仕。这才借着身体不适让李家七娘子陪同一起回了后院,可是、被她让丫鬟叫来的大哥去了哪里?
他们绕了一圈,也没看到如约而来的秦子仕,反倒是碰到了襄阳侯隋孜谦
这简直是……大惊喜!
隋孜谦不愿意有人说徐念念闲话,便挡住了他们去路。
秦萱宁和李韵染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整个人心头如小鹿乱撞,羞涩的不成。侯爷往日里都是眼高于顶,此时此刻,这是要干嘛呀!
“侯爷,有事情吗?”李韵染率先反应过来,问道。
隋孜谦皱着眉头,说:“公务办差,这条路不能走了。”
……
回复稍稍令人有些心理落差。
秦萱宁凝望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俊容,只觉得恍如来世。她、只想嫁给他啊……这个念头涌上心头,着实令人心动异常。
现在、襄阳后可没有夫人啊……
秦萱宁心跳加速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离隋孜谦这般的近,若是……若是……她看了一眼李韵染,咬耳朵的小声道:“韵染,你日后做我的嫂嫂,然后,襄阳侯做你妹夫如何?”
李韵染一愣,顿时明白了秦萱宁的意图。她出生时候也是官宦嫡女,千金之躯。可是这些年的颠簸流离真是穷怕了,秦子仕作为很有前途的状元郎,确实很有诱惑力。两个人眨了眨眼睛,算是达成协议。
秦萱宁抬头看向隋孜谦,在那道冷锐的目光下,又羞涩的垂下眼眸。
“侯~爷……”娇羞的声音荡漾在空气里,隋孜谦皱起眉头,我去,刚才还在暗骂秦子仕那贱人,当下立刻来了个贱人。这女孩他有些印象,貌似就是秦首辅家的闺女,果然不愧是兄妹,一丘之貉。
隋孜谦若不是不愿意抽女人,现在都想动手将她扔出去了!
秦首辅这官儿是不是做腻了?
偏要生出事端!
秦萱宁看了一眼李韵染,在对方鼓励的视线下,二话不说就要扑过去,吓了隋孜谦一大跳。他本能的抬起腿,冲着那扑过来的花影子一踹,就感觉到有个重物飘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叫声不是来自秦萱宁,她已经傻了。
大声喊叫的是李韵染,侯爷太可怕了,他一脚就把秦萱宁踹飞了!这这这、绝非常人所为!一般男人面对女子投怀送抱,就算不想要躲开就是了,抬腿动手算几个意思!
李韵染喊出了震天地的气势,然后在隋孜谦扭头看过来的目光下,闭上了嘴巴,浑身发抖。她都顾不得去搀扶倒地的秦萱宁,结巴道:“侯侯侯爷,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她顿了下,立刻跪在地上,兴许是毕竟晓得秦萱宁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心虚起来,说:“侯爷饶命,一切都与民女无关呀!”
“无关?”隋孜谦很是不爽,冷淡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秦家姑娘卧地不起?”
……
李韵染看了看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一脸绝望盯着自己的秦萱宁,她默默的闭了下眼睛,道:“民女有罪,我、我……秦萱宁姑娘身体不适,我身为公主府上亲戚应当照顾好秦家姑娘的,可是偏偏我俩发生了口角,我我我……没注意推倒了她,造成恶果,还望侯爷救助啊……”
隋孜谦冷哼一声,眼前这女孩倒是懂得什么叫做见风使舵,自圆其说。李韵染和秦萱宁不同,李家倒台的时候差点被发配充军成为童/妓,实在是凄惨死了。
对于她来说,这世上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秦萱宁身为首辅之女,襄阳侯都这般不给面子说踹就踹,她一个尚未起复的李家女,哪里来的资格计较太多!
秦萱宁气愤至极,可是更多的是心伤。
襄阳侯隋孜谦怎么会这般狠心呢。
他居然……为什么!
李韵染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了,她害怕的哭了起来,又不敢大声,一个劲求饶,说:“都是民女的错,还请侯爷饶命呀。”
场面可谓是诡异极了。
徐念念同秦子仕说完话便将秦子仕仍在原地,往外面走去。还是别让隋孜谦和秦子仕碰面了?她踌躇着,决定一会拉着隋孜谦赶紧走,省的这家伙抽气疯,也挺给她丢人现眼的。
但是,她没想到侯爷没抓到,倒是被眼前的一男二女惊呆了。
襄阳侯隋孜谦状态还好,躺在地上的秦萱宁可有些衣冠不整了。至于李韵染,艳丽的脸庞哭成了大花脸,尤其是眼睛的位置,两层黑眼圈……这都流了多少眼泪啊。
李韵染一抬头,看到隋孜谦神后者站着徐念念,结巴道:“侯侯、侯爷……徐念念……”
“闭嘴!”隋孜谦怒道,他夫人的名字怎么可以从贱人嘴巴里流露出来。
他高昂着头,一脸不屑的说:“你也无需太过自责,我方才听到你们发生的口角内容了,大多数是你一直忍让,然倒是秦家姑娘跋扈嚣张。日后若是有什么闲话流出来,我会为你做主。”
……
李韵染目瞪口呆,这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襄阳侯隋孜谦如此懂得自编自演,大家都知道吗?
“哦?看来李家姑娘颇得侯爷另眼看待呀,都要给人家做主了。”徐念念眯着眼睛,轻快的声音从侯爷背后响起来。
☆、第110章
徐念念心头莫名不爽,若是其他家女孩就算了,偏偏方才她就很不待见李韵染。
隋孜谦顿时慌了神,诧异的回过身,结巴道:“念……”
咦,他心虚什么,明明是徐念念该理亏啊!
徐念念横眉冷对,清澈的目光快把侯爷冰冻了。
隋孜谦立刻就有些害怕,他俩还没复婚呢,一切皆有可能。若是此时伤了徐念念待他的情分,就属于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了。
于是,隋孜谦决定“大方”的不去计较徐念念和秦子仕私会,嗯,他宽容她……宽容!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爽。
李韵染更想哭了,不是都说徐念念不被襄阳侯所喜爱,所以和离的吗?
她又不是傻子,襄阳侯明显因为徐念念的误会炸了毛,一副很想和他们撇清楚关系的样子,明明是在意的不得了呀!
传言果然都是不能信的,亏她方才故意怠慢了徐念念。
若是侯爷为表衷心苛待于她……她犯不着啊。明明都过去的事情……
李韵染发现侯爷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厉了,急忙开口道:“侯爷!秦萱宁姑娘被我被我失手弄受伤了,允许民女带她赶紧去医治吧。”
隋孜谦早就觉得这两个人碍眼了,于是摆摆手,道:“赶紧滚!”
今天他一共碰到了三个贱人,最贱的就是秦子仕。在被人挖墙脚的时候,侯爷也没了节操,嘴巴粗鲁的不像话。
李韵染去叫了个丫鬟,两个人缠着将秦萱宁拖走了。李韵染一边走,一遍唠叨:“萱宁姑娘,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啊。你看看我这一联,不也被你抓花了吗?”
徐念念冷漠的望着他们的背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能如何!”隋孜谦心底有气,大步揽住她放怀里一按,道:“秦家兄妹都是贱人!”
……
文明啊,百年望族啊……
“他怎么可以那么贱啊。”侯爷果然将矛头指向秦子仕。从小到大,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抢他东西,还是他最看重的珍宝,谁给的秦子仕胆子。
一想到有人惦记他媳妇,隋孜谦就无法控制的暴躁了。他紧紧按着徐念念的背脊,低下头咬了一口她的额头,脸蛋,强硬的封住那道粉嫩的红唇,舔了咬,咬了舔,仿若这是世上最好吃的美食,谁都不可以和他抢。
徐念念本是挣脱着,一抬头就对上了那道受伤害的目光。
她拒绝了秦子仕的表白,他有什么悲伤的!
她哪里懂得隋孜谦的脑回路,他的媳妇……居然被人喜欢上了,怎么可能啊。这是一种侵犯,太欺负人了,他要把念念扛回家,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只能对着他说话!
这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好像□□般腐蚀了隋孜谦的大脑,他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过谁,仿佛被他的命还珍贵,他怕失去她,不,他不可以失去她……
“你别这样。”徐念念宽慰他,这个男人和她过下半辈子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况且她待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石头放在胸口一段时间,还能捂热了呢,何况她可是个活人呢。
“念念。”隋孜谦声音沙哑起来,道:“我不想等了。什么必须要有个理由,我又不在乎脸面,明个就让皇帝赐婚,谁也不想再拖了。”
拖了这些个时日,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秦子仕那混蛋都跑来念念面前表白了……
呜,太烦了。
隋孜谦整个人嫉妒的快发狂了。
好在徐念念拒绝了他,哼,单相思死吧死吧死吧……如果诅咒可以定人生死,估计秦子仕快被隋孜谦骂死了。
在感情方面,隋孜谦可一点都没什么将军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这一点,就连隋孜谦自己也是才意识到。
谁让徐念念仕他第一次在乎的人呢?
他像个臭皮糖似的粘着徐念念,道:“反正明个就赐婚,我不怕被人说风凉话。”他一咬牙,郑重的看向徐念念,道:“夫人和我,还被人嚼舌根嚼的少了吗?”
……徐念念头皮发麻,这到底有什么可引以为傲的。偏偏如此正经的来谈论!
“所以,我们就要过的好好地,我气死那帮人!”隋孜谦保证似的说道,然后又偷了个吻,缠人似的说:“念念,我喜欢你。”
……
每天这么抽风一两次,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前面要开宴了,隋孜谦却是受了“惊吓”死活不肯离开徐念念半步。他堂堂京城最大的霸王无人敢得罪,徐念念却是受不住众人的目光。她和母亲没怎么吃,便匆匆回家。
对于死活扒着自己闺女一脸痴情的襄阳侯,徐柳氏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年轻人,腻味有些没关系,省的外面风言风语好像他们家姑娘没行情似的。再说,腻味了再能早日抱外孙……
次日清晨,圣旨早早抵达徐府,于是徐念念和侯爷被二次赐婚了!
赐婚完了便是迎娶。皇帝发现侯爷很着急,于是就定在了九月中旬。好在和离的时候嫁妆都被运回了府邸,碍于当时徐大人亦是辞官低落期,连箱笼都没拆,也无需再多准备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之日。
徐隋两家都算是驾轻就熟,重来一遍。唯一不同的便是出嫁女徐念念的状态还有襄阳侯隋孜谦热血沸腾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