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傅时遇是我南知心的老公啊。向老公求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所以啊,我才这么淡定地跟你说实话啊。”
傅时遇往上靠了靠,手指握着南知心的头发,之前不告诉自己,此刻告诉自己。
分明是无路可退。
这个傻丫头一向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自己看久了,还真的被她的表演给迷住了。
“说够了?”
蛊惑冷厉的嗓音。
南知心垂眸,神色尴尬:“嗯,说够了。”
“说够了,就乖乖地躺着,别说话,让我好好地抱一抱。”傅时遇张开两手,唇在对方的头发里蹭了蹭。
南知心从怀里抬头,双眸弯弯,真就点了下男人的唇,“好了,亲完了。”
再一次被套路的傅时遇就这么,就这么地成为了最大的小丑。
但饶是和她有关的,傅时遇的包容性就很强。
而且她一向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傅时遇好奇反应大,也最多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样的态度,他九岁回到帝都,和南知心相处后,便明白。
自己最大的克星不是旁的凶神恶煞,魑魅魍魉,而是南知心。
他的知心啊,追了好久好久。
“你总是走神。”南知心的手落在傅时遇的肩膀上,有些奇怪地问眼前的男人,“不能经常走神的,知道么?”
傅时遇低下了视线,看着在自己的肩上蹭出了口红印的女人,她语笑嫣然,一张巴掌大的脸上,皮肤白皙如瓷。
“为什么?”
“你身份这么高,万一遇到了坏人,我担心你会因为走神,而失误的。”南知心拍拍他的肩膀,很理智地吐露心声,“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不会。”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肩上,享受着入夜片刻的寂静。
就这样,他折腾得没完没了。
南知心哭着叫爸爸的机会都没有。
当天夜里,傅时遇给白宁打去了电话,说到了雨姑已经注意到他,希望他最近不要出门,注意安全。
但是游戏果汁大神偏偏没有太过在意,出门逛了一趟超市,一回来便被人跟踪了。
前一秒,他还在跟蓝色妖姬对话。
【最近让你查的那个女人情况怎么样?】白宁很着急,他还要回兄弟沛行。
【那个女人很危险,跟踪的兄弟失败了。】南知心打字。
“二爷还让我注意安全呢,我看我最近也活得很好嘛。”
这一次,他给蓝色妖姬发的语音。
可这一刹那的功夫,白宁便被闯到身后的人打晕在地。
只是手机上还有人留了言。
【想救白宁的话,拿五百万来找我。】
白宁被抓一事,南知心不方便见面,也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冒险,就将此转达给了上边的人。
而这上边的人,便是傅时遇。
傅时遇看到地下城后台转发给自己的消息,心急如焚地站起身,眸光如炬,心在发颤。
嘟嘟,嘟嘟。
手机接通了,有人接过了。
“四弟?”
“呵呵,想见到他的话,就到走投仓库,我们在那里等你。”接电话的男人声音陌生。
傅时遇很快就了解到,白宁出事了。
他一脸惆怅地拎了车钥匙出门,南知心伸手抓住他的手:“时遇,我跟你一起去。”
“不许去。”如此胆大地在背后设计一切,傅时遇认为,这些人肯定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不想让傻丫头跟去,危险至极的事儿,他一向冷静。
只是南知心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深爱的人,她可无法眼睁睁地在知道一切真相的情况下,置若罔闻,不管不顾。
傅时遇一走,南知心立刻驱车跟着一起,她要做傅先生的后盾。
白宁被打晕醒来的那一刻,就见到了面前的人。
卷发,胡须,穿着黑色的衬衫,手臂上纹了一条青龙。
眼睛是褐色的瞳仁,一双眼睛仿佛盛了冬雪,冷意森森。
他握着棍子,走到了白宁的跟前,单手落在他的肩上:“我说,果汁大神,当年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和我作对。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白宁后脑勺靠着墙壁,眼神里一点光彩都无,合着眼,笑得还是那么地猖狂:“耳什,这么大了,还玩绑架的游戏呢,几年前,我打败了你,几年后,你就用这种方式跟我决斗?”
“这种方式怎么了,若不是你,我们的队怎么会解散?”这个叫耳什的是个混血,汉语说得并不是很顺畅,听起来还有些怪盗。
“你的队之所以会解散,那是因为你耳什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好队长。所以在电竞上,你输给了我。”白宁的头好晕好晕,仓库的潮意让他浑身不对劲儿。
“你当初害得我参加不了比赛,让我直接丢失了五百万,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巷子里,车声徐徐地靠近。
耳什跟身旁的几个兄弟示意了一个眼神,没多久,傅时遇就被带进了仓库。
“放了我兄弟?”
耳什盯了傅时遇的脸,摊手苦笑:“五百万呢?”
傅时遇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取出了一张银行卡,扔到了耳什的面前。
“我说了,我要现金,为什么不是现金?”耳什像一只刚刚逃出囚笼的野兽,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傅时遇不急不缓地吐出了几个字:“要还是不要?”
“哈哈哈——”耳什眸光觑着傅时遇,表情狰狞,“看来你是不想看见兄弟活着了,好,好。”他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刀,刀尖对转了墙角落里的白宁。
眼见得刀尖扎伤了兄弟,傅时遇的瞳仁黑沉沉地,风平浪静被打破了,被怒火中烧取代。
眼角发红,看样子傅时遇发病了,握着手,眸光冷森,“放了他,我只给你五分钟。”
“五百万现金再不准备,老子就要他的命!”在他那把刀快要触碰到白宁的眼睛时,傅时遇已经怒地跳到跟前。
一把将人踢倒在地。
而后握着那把刀,扎进了耳什的手臂:“我说过了,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你是耳聋了么?”
巷子外传来了同伙大叫警察的声音,三分钟后,那些人被带走。
陆沛行带着人闯进巷子,只看见傅时遇脚边躺着的男人,手臂上那把锋利可怕的刀。
以及那触目惊心,艳丽若玫瑰的血渍。
“时遇,你没事吧。”陆沛行看出来,他的好兄弟又发病了。
这样突然暴躁地无法控制情绪的病,好多年了,一直未改变过。
傅时遇转过脸,木讷地盯着陆沛行,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掉了手上的血。
面不改色地走出了仓库。
现场的结果由陆沛行处理,耳什被送往了医院。
至于傅时遇,在仓库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跟着到来的南知心。
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带血的手藏在身后,却不想南知心直接砸在了他的怀里。
“时遇,身手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