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谁敢用一个亿做饵,引得虎狼相争后,他自顾自地卧薪尝胆。
费烜在电话里洋洋道:“之前还跟我吹嘘李苒喜欢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现在老婆跑了,就你这控制狂脾气,活该!”
贺南方听得心里刺痛:“说够了没?”
费烜:“当然没有。啧啧啧,贺总你说你要这万贯家产有什么用,最后还不得孤独终老。”
“要不我帮你分担分担业务。”
“不需要。”
费烜挖苦归挖苦,倒也不吝啬帮忙:“好歹也跟我争了这么多年,结果连自己女人都抢不过别人,你就这点段数?。”
贺南方忍无可忍:“有话快说!”
费烜悠悠,声音似乎都是挑着的:“想不想追回老婆?”
贺南方一副废话的语气:“你说呢?”
费烜轻笑一声:“给我一个亿,我教你!”
贺南方忍无可忍,被他气得上头:“银行有的是钱,你怎么不去那抢?”
费烜丝毫不以为耻:“银行哪有你有钱。”
“我把银行搬空了,都没你贺总一个项目有钱。”
贺南方听着他那狡猾的狐狸音:“怎么追。”
费烜:“先打一个亿!”
不得不说,费烜这多么年对这一个亿耿耿于怀,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这也是真金白银转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这一辈子聪明绝顶,偏偏舍身饲虎这么一次。
说出去毁他英名。
贺南方冷哼一声:“你想得美。”
费烜语气一转:“你要是没钱,也不是不可以打折。”
贺南方:“费烜,你那公司是怎么做上市的?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费烜一副他又古板,又固执的语气:“你懂什么,你花一个亿,我帮你把老婆追回来。”
“你得人,我得钱。”
“岂不是两全其美。”
贺南方戳穿:“只有你美吧!”
费烜:“你要是嫌一个亿多了,五千万也不是不可以。”
贺南方:“挂了。”
费烜:“你别挂,三千万一口价,买卖不成情意在。”
“两千万也不是不能商量。”
“贺总,你不会穷的连一千万都没有吧?”
“友情价,五百万。成交!”
贺南方:“你说!”
费烜:“……”
费烜:“先打钱!”
几分钟后,费烜看着卡里的钱志得意满。
他不仅狠狠地嘲笑了贺南方一番,贺南方还要付给他五百万。
这两件事不管哪一样说出去,都可以打贺南方的脸。
费烜狐狸眼眯了眯:“我问你,你喜欢李苒吗?”
贺南方一副废话的语气:“不喜欢,我娶她?”
费烜心里呵了一声,“你告诉我喜欢有什么用,李苒知道你喜欢她吗?”
贺南方沉默,半晌才道:“知道也没用,她不信。”
费烜在这头咂舌:“她不信不是她的原因,是你的原因。”
“你做了什么,让她不相信?”
贺南方没说话,要说他对李苒做了什么,让她对他不再信任,那可就太多了。
“太多,我记不清了!”
费烜居然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笑了:“贺南方,也就李苒能忍你八年,但凡换成别人,早一脚踹了你!”
贺南方恶狠狠道:“要你提醒?”
费烜见自己戳中他的痛处,在这头乐不可支:“哟,你自己也知道呀!”
“还不算没得救!”
贺南方:“……”
费烜:“既然你真心喜欢她,下面就是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贺老板冷着脸请教:“怎么明白?”
费烜一副这是小学课程的样子:“这还用我教,你对她好呀!”
贺南方冷声一声,像是从心底里发出别扭:“你当我一直都在虐待她?”
他当然对她好,可李苒不领情,他的好就都变成笑话。他的自尊当然不允许他一直这样闹笑话,所以有的时候初衷虽然是对她好,但是一开口,便又成了硬邦邦的命令,以及不带任何感情的强硬。
费烜:“你听听这语气,贺总你这架子摆这么高,是怕老婆逃的不够远么?”
贺南方抿着嘴角不答话。
费烜口无遮拦:“真不知道你老婆是怎么忍你这么久。”
贺南方冷冷:“五百万打给你,不是花钱让你教训我!”
费烜就当自己行善积德:“对她好,第一步你不能高高在上。”
“你们是平等的,你的那些特权都不要用。”
贺南方:“我没有高高在上。”
费烜在电话里冷嘲:“没有谁是天生喜欢做舔狗,也没有谁天生就应该被宠着爱着。”
“李苒已经不爱你了,贺南方你这点自知之明总该有吧!”
费烜夹枪带棒地上完课,贺南方在书房沉默了许久。
最后再想到李苒已经不爱他这件事,便觉得难以接受,心中像是被涌入潮水一般,又湿又咸。
他摸了摸脸颊,盯着指尖的湿意。
虽费烜赢了这么多年,却还不如人家会哄女人。
失败,太失败!
——
贺家这边,婚礼一结束,老爷子便被送去了医院。
私人感情被搬到台面上后,已经不是李苒和贺南方事情,而是动到了贺颜面。
贺家在n市屹立百年,一点点积累出来的家产,积威已久,当之无愧是n市企业产值的龙头老大。
被这般对待后,自然引起不少议论。
而老爷子就是被这些议论声,气的住院的。
李苒这些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口气画了三期,也就是三周的画稿,本来想要趁着空闲出去走一走。
哪知一出办公室门,便遇到了孔樊东。
她现在对贺家人心态平稳了不少,大概是婚礼时出了一场恶气,或者是笃定贺南方不会在纠葛。
所以见到孔樊东时,李苒并没有什么表情。
她以为他是因为贺南方的事情来的,哪知一开口却是说老爷子的事情。
“老爷子气的生病住院了。”
“先生去见他几次,都被他打出来了。”
李苒:“严重吗?”
孔樊东以为她说的是贺南方被打的严重不严重,“不严重。”
“上次背被打了十几下。。”
“我说的是老爷子。”
孔樊东:“……”
离订婚典礼已经过去一周,李苒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心下便想去医院看望老爷子。
为了防止跟贺南方的行程撞上,她特意找了一个工作日,上午九点过去。
老爷子住在特护病房,上午阳光充足,他正带着老花镜在看报纸。
虽然年轻人都喜欢电子产品,但是老一辈并不习惯,老爷子还延用以前的习性,用报纸看新闻。
李苒一进来,便笑着叫他:“爷爷!”
老爷子看见她,倒也没表现的多生气,不过脸色还是不太好。
故意板着脸:“来了。”
李苒推门进来,放下果篮后,搬着凳子坐过去:“爷爷,我给你读报纸吧。”
老爷子见她一脸小心翼翼,眼神里的都是紧张的。
不想为难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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