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说起来那个男人还真是冷得令人畏惧退缩啊。想到刚才在凤族的时候,他初一看到那个男人和凤刹罗的打斗停止,然后就那样带着一身的冷意血腥向着他们走过来,真是骇了他一跳。
那样的气势,他差点就以为那个男人准备领着一群肃杀的武士想要来血洗凤族呢。
这个想法虽说有些幸灾乐祸,忒不地道,可俗话说得好,挂了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啊,这本就是凤族你自己引来的祸事,自然就要有那个觉悟别人会打上门来要人啊。
“悠,怎么了?”低下头,看着少年的视线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百里残勾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紧怀里的纤细身体,问道。
“没。”二哥的衣袖破了呢。
找个时间补补吧,时间过去太久了,他那小时候被母亲尽心教导的手艺恐怕要荒废了。
母亲……
其实小时候母亲一直都是把他当女孩在养呢。不然,他恐怕活不过遇见二哥的时候。
族里想要自己的儿子将来继承族长之位的不在少数,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会成为她儿子的绊脚石?
他的母亲,背后没有势力,又是一脉单传,生活的艰难自然不言而喻。
而他之所以会被叫到女红,除了家里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孩子能够继承祖上的手艺不至于失传,母亲的心思恐怕还有,希望他将来能够有一门手艺不至于饿死自己吧。
如果族里呆不下去了,他好歹可以有另外一条路,不至于陷入绝境。
其实缝纫,并不限于男女。他的祖父,就是个中好手,是百里一族最闻名的缝制师。
参天的大树,繁茂的森林,思思参透进来的阳光,周围安静得近乎诡异。
突然,一行歪歪咧咧异常狼狈的人出现在鲜少有人的森林里,气喘吁吁的背靠在几棵三人环抱的大树下。
“咳咳,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这里是云南的哪个地方,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
“还真是原始森林,危险得很,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去啊。我们都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天了,每人身上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要是再走不出去,恐怕就……唉……”伸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一个中年男子表情有些阴沉。
该死,周围都是树,如何找出路?
“都怪你!说什么这个方位有还未发现的陪葬古墓,有什么前所未有的大收获,让我们集聚人手来倒斗。可是你看看,古墓找是找到了,结果却差点把命赔在里面有来无回。要不是我们运气好,无意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现在说不定早就被那些恐怖怪异的虫子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也许是连日来的紧张和害怕越积越深,最终终于爆发,一个背靠着大树坐着的中年男子突然站起来,愤怒的咆哮,走来走去抒发着心中的不满。
“老李,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后悔了,害怕了,所以开始埋怨起我来了?当初我又没有强迫你跟着我们一起来,是你自己屁颠屁颠的跟着我们的。既然干这一行,早就有那个觉悟,你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
“我……”
看两人又快吵起来,一个穿着深衣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的男人赶紧站出来圆场,免得那两人打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谁也别埋怨谁了,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次的事会这样危险。以前虽说也遇到过危险,可这次我们能够活着却完全是侥幸,应该高兴才对。既然出来了,我们还是快点找出路离开吧。谁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跟着我们也出了古墓呢。”
现在,可不是闹内部矛盾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