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人?
陆休反应了一会儿,断断续续说起原因。
从他口中,李老爷子才知道原来几天前有人在打听李相浮的事情,因为本身没什么路子,很快在打听过程中泄密。
打探这些消息的人正是秦晋的母亲,这一重身份暴露后,很快有不少人对这件事产生好奇。
一来二去才知道,对方是在打听梨棠棠等人,询问这些人是否真的和李相浮关系不好。
蒙琼对圈子里的事情不了解,其他人对这段恩怨可谓一清二楚,譬如梨棠棠曾四处散播李相浮男扮女装骗感情。
很多事情经不起细想。
蒙琼作为导|火索,成功让其他人把过往串联在一起。
陆休打了个酒嗝:“梨棠棠和你儿子关系不好,现在是倾家荡产。对了,听说李相浮连她妈妈都没放过,探监的人传白箬现在都对李相浮念念不忘。”
“再说梨棠棠那小叔,这辈子估计都出不来。”
“…这种直接搞人全家的,谁受得了?”
“还有苏桃,刘家那小子曾经跟我家孩子提过,苏桃和她老公也跟你儿子不对头,结果呢?一个进监狱,一个成了通缉犯。”
“哦,还有洛家的混小子,我记得叫洛安,人不是也在监狱?”
陆休越说越来劲:“就连秦晋,他弟弟至今下落不明,他爱上了罪魁祸首不说,连遗产都要留给李相浮的儿子。”
“你说,谁敢得罪你儿子?”陆休猛灌一口酒,“谁敢?!”
李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李相浮给自己的定位:知书达理,温柔端庄,及时上税。
第125章
陆休说的是义愤填膺,到后面都不带断句。
李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这些人都是自己作孽,和我儿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惜和醉酒的人讲道理无用,特别是酒后吐真言,当事人心中只认准一个死理。
陆休来回念叨李相浮仇人的结局,“那个通缉犯抓到没有?”
李老爷子没好气道:“没有。”
这会儿陆休又能听懂他的话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说那个叫秦珏的小子,还不如和老婆一起进监狱,至少能保命。”
李老爷子恨不得拿杯凉水浇到他面上,最终忍住了,叫来陆家的阿姨,嫌弃说:“他喝醉了,小心照顾着点,别让我这老朋友被自己的废话呛死了。”
“……”
说完,李老爷子干脆站起身,拿上外套又去拜访下一家。
他深知,这一次估计会是个硬茬。
袁家和他们家交情很一般,李怀尘先前还因为李相浮给袁博远下过套。
然而这家人接待他依旧很客气,正好袁博远也在,随父母一起坐着接待客人。
听说李相浮好事将近,袁博远面色微变,当初这混蛋阴差阳错导致自己追求卞式沁失败,说没有怨恨是假的。
作为成年人,袁博远很快调整好表情:“叔叔,一定要代我恭喜他,婚礼我也会去的。”
特别强调了后一句话,尾音念得很重。
袁博远很想本人到场,而不是在狱中挥泪写祝福。
“……”
李老爷子从对方的神态中已经能读出很多。实在无法继续厚颜留下交谈,以待会儿还有事为由,匆匆离开。
回到别墅时,被陶怀袖带去吃饭的李沙沙还没回来,客厅内空无一人。
李老爷子走了一圈,听到庭院有细碎的交谈声,他没有及时推开虚掩着的门,而是隔着门缝去窥视。
李相浮把一份糕点推到秦晋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秦晋慢条斯理吃着,一旁李相浮温柔浅笑道:“你的财产还在不断净增长,有关遗产税律师那边会不会连带处理好?”
秦晋颔首。
“考虑周到就好。”李相浮轻叹:“最近意外的事情不少。”
依照这一大一小平日里的关系,对于财产继承人的选择,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边说笑了笑道:“沙沙或许以后会嫌钱花不完,直接捐了。”
秦晋点头:“他和你一样,都是不图钱的。”
李相浮云淡风轻:“都是身外之物,够用就好。”
门后,李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他记得听李怀尘提起过,李相浮刚回国时为了要零用钱,甚至主动提出要做dna鉴定……试图搞头发贩卖这一套。
“咳咳……”清了清嗓子,他走进庭院。
李相浮停下说话,略微诧异道:“这么早?”
每次出门走亲访友,不都是要磨蹭四五个小时才回来?
李老爷子十分深沉地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说:“都是老朋友,自然要卖我一个面子。”
李相浮哭笑不得:“份子钱又不是做生意,哪有一来一回全都能收回来的事情。”
“这是礼节,”李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就像当初你和那谁再不对付,照旧去参加了宴席,还随了份子钱。”
清楚他指的是秦伽玉,李相浮实事求是道:“我和秦晋加起来,就随了二百。”
李老爷子竖起耳朵,确定没听错,瞪大眼睛问:“你这不是去找事?”
“所以被保安轰出来了。”李相浮耸肩说:“后来秦晋随了张购物卡才把我带进去,谁能想到卡里面也就只有二百。”
李老爷子尽量控制眼皮不去跳动:“要是没记错,你那时还领着沙沙一起。”
李相浮点头承认。
“所以你们三个人随了二百?”
李相浮‘嗯’了下,反问:“他想过害我,我为什么还要随礼?”
再说哪怕是在这个城市,去吃最低价位的自助餐,这钱也够三个人吃了。
李老爷子闻言深深闭了闭眼,沉默间转身上楼。
李相浮一怔:“我爸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也许是觉得我们给太少,不够体面。”
李相浮摇头,无奈道:“面子值几个钱?”
“代沟。”秦晋用两个字总结。
李相浮表示同意,作为一个已经拥有物质财富的人,随后又开始和秦晋畅谈精神财富。
……
晚上九点,李沙沙才被陶怀袖开车送回来,怀里抱着个小盒子。
他先去找李相浮,让对方帮忙保管,上大学后再交还于自己。
李相浮把金条倒在桌上,父子俩百无聊赖数着金条玩,期间李相浮心不在焉问:“打听出原因没?”
显然依旧在好奇陶怀秀是如何说服蒙琼。
李沙沙:“她说对亲人无理撒泼的,往往都色厉内茬。”
“没了?”
李沙沙想了想:“只说给蒙琼看了一份名单。”
李相浮放下金条,慢慢琢磨:“什么名单能有这种效果?”
死亡通知单?
再一想这种威胁是犯法的,陶怀袖不至于傻到去做。
“蒙琼的性子估计得罪过不少人,”李沙沙不以为然:“也许是受害者名单。”
李相浮感慨说:“看来人还是得多做善事。”
李沙沙重重点头,在这方面他就很欣赏宿主:“爸爸,我以你为荣。”
李相浮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有关份子钱的话题并没有因此终结。
第二天是周日,李老爷子劝说李怀尘相亲无果,其他几个子女是能避则避,唯独李相浮在庭院弹琴时被抓了个正着。
李老爷子详细问起他对婚礼的布置。
李相浮语塞。
“送份子钱的人我都打点好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李老爷子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婚礼当天必然有不少人出席,指不定其他儿女能碰见合适的未来伴侣。
清楚讲道理无用,李相浮采取缓兵之计,“我想将结婚场地定在维特酒店。”
维特酒店很受有钱人的偏爱,想要在这里举办婚礼,少不得要提前小半年预约。现在距离年底仅剩不到三个月,预约名额早就满了。
果然,李老爷子闻言皱了下眉头:“非要定在这里?”
李相浮点头,表示说:“既然要大操大办,自然是选择最好的地方。”
说着自顾自点头:“我的人生没有将就。”
“……”
李家人统一的特点是脾气够拗,尽管知道希望不大,李老爷子还是去问了问。
没有一点意外,酒店方给出的回答是预约已满。
不说别的,单就今天,便有一对新人刚刚举办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