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小辙同志获得了胜利,成功的把林越赶出家门上班。一个人坐了没多久,苏小辙观察了一下环境,苏伯伯和黎叔去喝茶看字画不到晚上不会回来,苏伯母炖着猪肝粥现在在看雷打不动的午间连播剧场。苏小舟看不见人影,应该是进屋上网去了。
苏小辙摸了外套和钱包,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苏小舟的声音凉飕飕的在背后响起,“站住,去哪儿?”
苏小辙说,“四处溜达溜达。”
苏小舟说,“想溜达是吧?我陪你从客厅走到书房,再从书房走去客厅。”
苏小辙说,“我的伤好了。”
苏小舟说,“我知道。可就算是伤好了你也不准出门。”
苏小辙说,“我不是犯人!”
苏小舟走到苏小辙跟前,抱起胳膊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的一打量,“你知道你跟犯人的区别在哪儿吗?”
“哪儿?”
“我弄丢了犯人,林越不会有事。我如果弄丢了你,林越肯定会出大事。”
苏小辙无奈的说,“我只是想回家看看。”
苏小舟说,“回家?”
苏小辙点了点头,“回家。”
回到林越的家中,苏小辙一进门就觉得一股沉闷闷的空气,仿佛有段日子没人居住。
苏小辙拉开了窗户透风,问苏小舟,“林越这段时间住哪儿?”
苏小舟说,“要么住医院,要么在公司,偶尔回这儿拿个衣裳。”
苏小辙走上二楼,打开卧室的门。
床铺平整如新,她在床边坐了坐,躺下去。
枕头上属于林越的气息很淡薄,几乎嗅不到了。
苏小舟站在卧室门前,“你想睡了?”
苏小辙懒洋洋说,“我有点困,就眯一会儿。”
再醒过来的时候,满室昏暗。
苏小辙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这一觉睡到了夜里十点多。
林越说,“你醒了?”
苏小辙吓了一跳,才发现林越坐在床边。她坐起身,“怎么不开灯?”
林越说,“不用开灯。”
苏小辙说,“你怕我睡不好?”
林越说,“没有,我也快睡了。”
苏小辙看着林越,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睡觉?”
林越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怎么了?我的样子很憔悴?”
苏小辙抓住林越的手,认真的说,“你都没有睡觉。你每次都是等我睡着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坐在我身边。”
林越沉默片刻,说,“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么做了。”
苏小辙抚住林越的面颊,凝视那双眼睛,“我不会离开你的。”
林越垂下眼,笑了笑,“我知道。”
苏小辙说,“你还是不信。”
林越淡淡说,“我信。”
苏小辙往前挪了挪,靠近林越跟前,用手捧起林越的脸。她看着他,第一次主动的吻上了林越的嘴唇。那双嘴唇很薄,很凉,还有一些颤抖。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那个女孩在昏暗之中,轻轻的说。
阳光照亮了窗户。苏小辙先醒过来,看见林越睡得很熟,刘海放下来垂在眉前,脸颊睡得有几分红润,再顺着往下看就是薄薄的嘴唇,脖颈的线条还有光裸的肩头。
想到昨晚,苏小辙决定给林越的体力值加个五分。
房间的某个角落响起了手机铃声,林越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苏小辙循着铃声找到了林越的手机,见是个备注成hongkong的号码,便拿着手机回到床上,戳了戳林越的肩,“香港的电话。”
林越还没睡醒,含含糊糊的问,“什么香港电话?”
苏小辙说,“喏,你自己看,写的名字是hongkong。”
林越哦了一声,“你接吧。”
“我?”
林越往上拽了拽被子,还是闭着眼,“嗯,你接。”
苏小辙接起来,“喂,你好?”
对方是个似曾相识的女声,“阿ray在吗?”
苏小辙说,“你稍等。”
她更用力的戳了戳林越,“都说了找你的。”
那女声却道,“小辙?是小辙吗?你的伤好点了么?”
苏小辙忙说,“是我,我的伤没事了。您是……?”
那女声道,“阿ray的妈妈。”
苏小辙差点把手机摔出去,慌里慌张的把林越从被子里挖起来,把手机塞过去,结结巴巴说,“你、你妈妈电话!”
林越睡眼惺忪的接过来,“喂,妈咪。对啊,她出院了……你等等。”
林越对苏小辙说,“我妈妈说想来看你。”
苏小辙小心翼翼的问,“你妈妈现在是在……?”
林越说,“香港。”
苏小辙立即摆手,“不不不!千万别麻烦,要去也该是我们去!”
林越便对电话那端的林妈妈说,“妈咪,你听见啦……不是客气,对啊,我最近也很忙,小辙出院但是也要休息……我们会来看你的。好,你等等。”
林越把手机递给苏小辙。
苏小辙不敢接。
林越诧异说,“你又不是没跟我妈妈说过话。”
苏小辙说,“那、那时候有心理准备,现、现在没有。”
林越噗嗤一笑,拿过手机对林妈妈说,“小辙不想跟你说话……”
苏小辙道,“林越!”
林越把手机又递过去,苏小辙硬着头皮接过来,战战兢兢的说,“阿、阿姨……啊不对,aunt好!”
几句问候的话说得苏小辙直冒汗。
挂了电话,林越起床套上长裤,回头问小辙,“定几号的票?”
苏小辙没听懂,“什么几号?”
林越提醒,“你刚刚说过去香港看我妈妈。”
苏小辙开始想借口。
林越轻轻捏着苏小辙的下巴,扳过来对着自己,“你别想借口。”
苏小辙说,“谁想借口了谁想了?我想的是你哪天有空。我总不能一个人去吧。”
林越挑眉,“我有空?”
苏小辙掰手指算给林越听,“湖南的春晚彩排,广州的颁奖典礼,还有别的采访。”
林越亲了一下苏小辙的手指头,“老婆仔记性真好。”
苏小辙得意,“那当然。”
林越说,“要不要来做我的经纪人?”
苏小辙噗嗤乐了,“那大齐哥怎么办?”
林越说,“炒他鱿鱼咯。”
苏小辙说,“你这样做老板是不行的。”
林越从手指亲到手腕,又亲苏小辙的肩头和脖子。
苏小辙刚醒,原本就只套着一件居家t恤,三两下就被林越摁倒在床上。
两人叽叽咕咕的边笑边说话,林越的手指刚伸进了t恤底下,手机便响了。
林越低低的啧了一声,起身拿过手机一看,接起电话,面无表情的说,“齐公公你被炒了。”
齐天圣吓一跳,“啊?”
林越说,“逗你呢。什么事?”
齐天圣说,“苏小辙在你边上么?若是在,你就去别的地方。”
林越站起身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低声问,“怎么了?”
齐天圣道,“南荣那边想跟你见面。”
林越靠着墙壁,眼神一厉,“说详细。”
齐天圣说,“应该是想跟你求情,《南荣时报》的向凯荣找过我好几次,说他绝对没有藏匿包庇那个张欣欣。”
林越冷笑。
齐天圣说,“你的意思呢?”
林越说,“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