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五岁都没让你们知道,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是我也没后悔那么做,如果放在五年之前我可能会打掉这个孩子,但是好在我没有放弃他,而且他生活的很好。如果你们是因为扬扬的原因而接受我,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让你们接受的是儿媳妇文恩,而不是孙子的母亲。”既然话已经说得这么直白,文恩就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
易韶凯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皱眉看着她。
易母和易父面面相觑,“如果按照我们易家的条件是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但是现在是看在扬扬的面子上才会考虑接受你,同样也不排除我们会把你当成儿媳妇来接受。”易母开口。
“你们大人的事情随便折腾,扬扬必须姓易。”易父还是问着自己的问题,儿媳妇是谁他已经不在意,但是孙子一定要是他们易家的。
“扬扬是你们易家的孙子,姓易也是人之常情。”
一顿饭易韶凯还是细心的给她夹菜,但是眼神却不肯再给她一个,文恩知道他生气了,他自信满满的带自己来,虽然他没有说也是希望自己能表现的乖巧点讨他父母喜欢,但是自己却把场景搞得僵持。
晚上一家三口都住在易家,不理会易父易母的怪异安排文恩在客房住下,而不是同房,在易韶凯要转身离开,文恩抓住他的衣袖问他,“你生气了?”
易韶凯没有回头,只是平静的回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文恩追问,现在她也有点后悔,她是真的喜欢易韶凯,想给文扬一个家,为什么就不能委屈点自己。
“说什么,文恩,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我一直等着你愿意见我父母,等着他们愿意接受你,原来你不愿意,在你心里面我还是比不上你的自尊。”
这是让易韶凯最受伤的,五年之前是这样,五年之后还是这样。
被他说中,文恩想的确是,五年之前如果她肯明白的问他要娶的是谁,肯放下点自尊等他,就不会有这离别的五年。现在又是这样,不愿在他父母面前低头,错过了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走进他世界的机会,也难免他会恼。
“不是的,韶凯……”
“不是这样,是什么样?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给我。”易韶凯受伤的看着她,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给他,才会有这么多的犹豫,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吗。
不想嫁给他吗,不是的,如果不想她今天就不会来。
“我想嫁给你,想和你过一辈子,想让文扬同时有爸爸和妈妈,但是韶凯我不能,不能明知道你爸妈不喜欢我的前提下嫁给你,那样我们的婚姻就是一根刺,扎进所有人心里面。”看易韶凯脸色缓和才说,“我愿意等,等到你父母是真心实意的接受我为止。”
还有什么比她的承诺来的重要,所有的辛苦在她说愿意的时候就化为乌有。
同一时间,在易父母的房间也在商讨着问题,“这个文恩脾气还是这么倔。”易母不满意的开口,想起五年之前她对自己的话,就心里面不舒服。
“脾气是倔点,倒是分得清楚。”孩子已经有了,他们二老也算是放低点身份,没想到她还是不接受,要以他们儿媳妇的身份进门,而不是孙子的母亲进门。
“分的什么清楚,她不就是怪我们五年之前拆散她和韶凯,现在是没事儿找事儿,存心让我们下不来台。”易母是看文恩越来不顺眼。
易父倒和她不同,“这次见到文恩和印象中的不同,没有你说的那么势利,也没有韶凯说的那么乖巧听话,竟然还在这样的场合叫板。”
“才见一次面,你就说她好,你是不知道五年之前我给她支票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应该由你儿子来提’你听听这话,是好人家有礼貌的女儿说出来的话吗。”
“你给人家支票,人家没当面给你撕掉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你还有理了,在儿子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也见好就收吧,韶凯因为五年之前的事情没和你闹就算好的了,你要是再端着准婆婆的架子,小心孙子儿子儿媳妇都没有。”
“你这老头说话就不对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能害他不成,怎么着,我要是不同意那个文恩进门,他还敢和我断亲不成,那个文恩也是,存心找事儿。”易母觉得像是喉咙被卡着,上不去下不来。
如果她承认文恩就是打自己的脸,五年之前做的事情,如果不同意还真的怕易韶凯和她急,更何况她是真的喜欢孙子。
五个人中四个没有睡好,只有文扬吃好睡好精神倍棒。
在吃饭的时候,易韶凯要给文恩盛老鸭汤,易母喂着孙子漫不经心的看到,顺口说“别喝那么鸭汤,女人本就体寒。”
一句无意的话让整个饭桌的气氛上升,易母说过之后才觉得不应该说,文恩低头吃饭心里面却是高兴,易韶凯是直接高兴表现在脸上,“我忘记了,你吃鱼吧。”
易父安静的吃饭,偶尔给妻子和孙子夹菜。
在送她们回去,易韶凯劫后重生一般发表感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文恩听他这么说也心里面高兴,易母的话起码是表明愿意尝试接受她的。
她不怕走的远,只怕走的孤单,但是现在有易韶凯和文扬的陪伴,有目标方向。
☆、第68章
易韶凯父母算是默认文恩,解决了文恩最担心的问题,和易韶凯的关系也明确下来。
陆向晨会偶尔寄来明信片,讲述他在某片大草原,描述他在某片荒漠,易韶凯看到文恩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把所有明信片都收集起来很不满意,“不就是去野生吗,用得着这么诏告天下。”
文恩不理会他酸言酸语,易韶凯说了这么多,文恩都没一句话,掰过来她的脸,扯着她脸上的肉肉,“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不能想着其他人。”
文恩从他手里面解救自己的脸颊,“未过门,这说法可够古旧了。”
“文恩,我总是怕你跑了。”易韶凯像小孩子一样靠在文恩身上。
“我还能跑到哪儿去,跑了两次都被你找到,就不会再跑。”摸着他的头发,指尖在他的发梢跳跃,他头发真硬。
“你还敢说,要是那两次我都没找到会怎么样,嗯?嫁给其他人,每次想起来都想掐死你,这样就不用担心醒来看不到你。”易韶凯恨恨的说着。
“所以你总是等着我睡着才睡,我醒来之前醒来?”易韶凯点点头,有点委屈,“文恩你把我折腾的有点神经衰弱了,我哪儿天要是疯了也是被你折腾的。”
“不会的,你家族没有这样的病史。”文恩淡然开口。
易韶凯猛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家族病?”
文恩推开他,“重死了,别压着我,喘不过来气了。”接着不紧不慢的说,“你妈告诉我的。”稍后还带着点得意,“稍带你小时候的糗事,外带你不为外人所知的怪癖。”
“我妈怎么会告诉你这些的,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怪癖缺点。”
“比如……比如这个。”文恩趁他不注意手伸在他腋窝下,只是这一个动作,易韶凯就自动滚到一边。
“哈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怕这个。”文恩还试着要继续试探,易韶凯懊恼他娘怎么会说这个,一边还要闪躲着文恩挑衅的手。
“别闹了,文恩你再戳我就发火了。”易韶凯佯装生气吓唬文恩。
文恩一点也不怕,“你这么大人竟然还怕这个。”
易韶凯忍无可忍抓住文恩的手按在床上身体倾上去,“现在你要为挑衅我付出代价。”不再给文恩反驳说话的机会,嘴巴堵上她的嘴。
文恩也就是三秒钟的反抗而后就顺从的做案板上的鱼,任易韶凯的吻不断下移,任由他的手抚摸上每寸皮肤。
主动抬高手配合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挣扎着起身要给他脱衣服,但是易韶凯是穿的衬衫,易韶凯还在骚扰文恩的脖颈,让她不能专心解扣子,既然解不开那就撕掉吧。
易韶凯贴合着她的嘴巴奸笑,“你是不是很急,这么粗暴。”
文恩在他后背拍下一巴掌,力道不小,易韶凯被这一巴掌刺激到,动作变得迅猛,迅速的攻下文恩这座城堡,文恩接下来的台词只剩下恩恩哦哦的呻吟。
这是文恩第一次这么配合他做这件事情,鱼水之欢让两个人体力透支,易韶凯赖在文恩身上不肯挪动,文恩有气无力的推搡他,“你让开点,我不能呼吸了,你压到我了。”
“现在知道我重了,刚才谁抱我抱那么紧。”易韶凯流里流气的奸笑。
文恩被说得不好意思,“易韶凯,你就是个流氓。”
“这就算流氓,还有更流氓的。”又投入新一轮的爱欲中无法自拔。
这几天易韶凯总是在问文恩下周三有时间没,文恩看下日程安排,那天已经预约客人,问易韶凯怎么了,易韶凯又不肯说。
“一个大男人的还这么扭扭捏捏。”文恩觉得现在的易韶凯就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也就是比文扬海拔高点。
“你知道周三是什么日子吗?”易韶凯接着问。
“上班的日子,距离休息还有两天的日子。”文恩忙着手上的动作回答。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气恼的声音,文恩想想,周三不节不日的能是什么日子,“你生日?还是谁的生日?”易韶凯的生**知道的,不是那天。
“算了,你都不记得。”很委屈的声音。
“你告诉我不是就知道了。”文恩看他那别扭样子觉得好笑,配合他。
“不想说。”得,不想说就算了,文恩接着手上的工作。
易韶凯看真的不再问,猛的坐起来,看文恩根本就不理他,拿起衣服气恼的开门离开。
文恩看着紧闭的门,想着那个抽风的人,开始想周三是什么日子。
文恩最后还是没想起来周三是什么日子,下班去接文扬说已经被他爸爸接走,文恩好奇他最近几天不是挺忙的吗,几天没见了。
同事约她去逛街,文恩想想回去也没事情就和同事逛街在路边吃小吃,玩的不亦乐乎,一点没有身为妈妈的自觉,和要成为别人妻子的愧疚。
回到家里面习惯性的伸手按开关,灯没有打开,停电还是跳闸,文恩喊了两声易韶凯的名字都没有人回答,“人哪儿去了,这么晚也不打个电话。”文恩嘟嘟囔囔借助手机光一点点向沙发挪移。
“某人还知道现在已经很晚,需要打电话吗?”文恩把手机转向坐在沙发上的人的脸,易韶凯不悦的脸在蓝色的手机光线下显得诡异。
“你在这坐着,我叫你干嘛不应,还有你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易韶凯继续坐着不动,文恩踢他下。
“你是不是真的记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还是这个问题,“一年那么多日子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今天是我们达成协议的日子。”文恩想下貌似的确是这天,她一直以为那是不值得一提的日子,是她堕落的开始,没想到易韶凯还记得。
“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日子了。”
易韶凯不乐意,“你根本就不记得,看来也只有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装作不记得,原来那你是真的不记得。”
文恩马上狗腿说,“其他日子我都记得的,真的,比如你的生日,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这么有意义的事情竟然被我忘记。”文恩配合着我不应该忘记那一历史时刻。
“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易韶凯站起来去看电闸。
突然的光线让文恩不太适应用手捂住眼睛,等适应才慢慢睁开眼睛,易韶凯嬉笑着站在餐桌旁,餐桌上是满桌丰盛的晚餐,还有红酒蜡烛。
“这是你做的?”文恩吃惊的看着易韶凯问。
“你以为是海螺姑娘变的。”易韶凯看文恩的吃惊样子不免得意。
文恩咂舌,“你还知道海螺姑娘。”
给两人红酒杯添加酒,“首先庆祝五年之前我们关系确立。”
“怎么觉得你是幸灾乐祸,那对我来说可不是愉悦的日子,现在想想你当初那副嘴脸,就是黄世仁。”还是喝下红酒,不管开始的是否愉悦,在以后的相处中他们是真的很愉悦,更为能走到今天也庆幸,还好当初没有错过。
“再次庆祝,文恩,五年之前我们定的是一年合约,虽然你违约,但是违约金是文扬,我也觉得值得。在相同的日子我们定下另一个合约,期限是一辈子。”易韶凯很少说一辈子,是担心不能陪她一辈子而许空头诺言,此时他想给她承诺,时间期限是一辈子。
文恩感动的稀里哗啦,为他记得这个日子,为他说的这番话,五年之前没有正常结束的一段情,连续了五年,此后会是一辈子,易韶凯,还好没有错过你。
“别只是哭,我说了这么多煽情的话,你是不是也该表现一下。”文恩含泪点头,“我愿意。”我愿意陪你一生,愿意与你为伴。
再多的话语都是多余,两个人相视而笑,美酒相伴,岁月静好,你在我身边,此生已无求。
吃过浪漫餐,文恩才发现问题,“扬扬呢?”易韶凯扶着喝的双颊红晕的文恩,“送到宁乐敏家了。”
“顾亦城愿意?”文恩想起宁乐敏的丈夫不知道该怎么拧眉,“他的意见保留,只要宁乐敏愿意就行。”
想起那对,文恩就咯咯笑,“不说别人,现在是我们两个的时间。”
温度上升暧昧滋生,在易韶凯要靠过来,文恩小心的推搡他,“还没有洗澡。”
易韶凯已经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现在让他停下来有点困难,而且文恩已经双眼迷离,不聚焦妩媚的看着他,还陪着他手上的动作发出小猫咪的声音,更是火势燎原。
横抱起文恩走进卧室,两个人跌在床上,“做过再洗。”
嘴巴不停歇的继续寻找口下的食物,文恩配合着他,在他吻得她痛的时候就狠狠揪他头发,“你真讨厌,我明天怎么穿衣服。”抱怨归抱怨,很快就被快感淹没,在易韶凯为她创造的气氛中恣意享受。
第二天上班,文恩看着脖子里面的痕迹又回到床上,在某人的脖子里面也咬一口,恨不得咬下来一口肉,“没事儿的,穿高领的衣服就行。”某人好意的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