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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多问,时辛已经取过帽子和手枪带领着大批同事分别出发逮捕,这件案子副队早就和他们分析过,几人涉嫌强x!
  另一边,庞煜和云棠等人也没闲着,从警方那里得到确切消息,向白棉行凶的几人当初逃窜到了哪个国家,又从哪个国家回到国内,正一起陪着警方赶往临市,必要亲自把人抓到才安心,庞煜非得亲自跟着倒不是担心警方抓不到人,而是怕云棠控制不住犯下大错。
  没看云棠从出发开始,脸色就阴得骇人么?
  各方办事效率都不错,四个主犯两个从犯,在庞煜他们刚到,就与当地警方一起配合下从某个修车厂全部抓捕,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看见那几个人,也不管当初动手的是谁,云棠几乎见人就发疯似地狂揍,庞煜都险些要拉不住,眼看一扳手要砸某个壮汉脑袋上,庞煜眸子一缩,抬脚就给云棠踹地上了,暴呵:“云棠,你疯够了没有?”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周围全是警察,若把人打死,他以为他又能全身而退?
  “你们这些杂碎,给我等着,保管进得去出不来!”云棠翻身站起,指着被警察戴上镣铐的几人甩狠话:“冲孕妇动手,挺能耐的,进去后慢慢熬着吧。”
  庞煜怕他再发疯,一直挡在好友前方,他还真信云棠有本事让他们在监狱里不得安生,这很容易,使计让他们在里面继续犯事就行,但不能明目张胆到处宣扬。
  原以为这些人会分布在各个城市,全部抓到需要费一番功夫,不成想躲国外两个月,发现云棠并没报案,就都跑回来了,还拿着司雅给的钱合伙开了个修车厂,倒是省了大伙不少时间。
  铁栏内,刘忠伟、岳哲、陈沛然、王浩四人被分隔开审讯,都是豪门出身,警局外围了一堆四人家属要求放人,连市里最有威望的律师都在相继赶来,乐舒冷哼,管你多大本事,到她这里,脱掉官服也要让犯罪分子伏法,来自总局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都在追问具体情况。
  司老爷子坐不住是意料之中的事,还跑去找市局,也不想想市局是啥人,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前年市局自家儿子把人打伤,直接就给孩子扔医院伺候受害者出院才算完,还让这事上新闻了,大义灭亲都做得出来,何况你个外人。
  “副队,刚才总局来电话,说必须把事情查清楚,外面聚集了好多记者,这事会轰动全城,绝不能出一点差错。”季云潇说完就赶紧严肃地赶往审讯室。
  乐舒点头,放心,保证铁证如山,云棠那边都已经抓到人了,还有李元元的配合,利亚ktv以前的服务生,清颜的遗书,与当年的检验结果,或刘丽丽若干受害人全部的口供,还治不了她一个司雅?
  燕子负责审讯的是王浩,半个小时下去,都不肯松口,问:“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可言吗?李元元已经招供,她还是在门外目睹了全过程。”
  第116章 铁证如山
  王浩颔首等待着他的律师到来,碰到这种事,他只相信律师,警方也无权干涉他和律师交谈,但比起坐牢,有个人更可怖,心中天人交战,权衡着究竟哪样更划算,是进去服役几年,还是出去被司炀弄死?前面他几乎每天都陪着司炀喝闷酒,看得出那家伙是真爱惨柳清颜了。
  也正因为柳清颜的绝情,他才去到国外调整心态,如今柳清颜自杀身亡,司炀恐怕真能做出杀了他们几个再随柳清颜而去的事,对,司炀一定会这么做的,那人,发起狠来六亲不认,才不会顾虑什么父母问题,为了柳清颜,他都已经很司家断绝关系了。
  现在当是司炀最冲动的时候,想啊想啊,突然坚定抬头:“没错,当时司雅和我们说,只要做完那事,她就会帮助我们和司炀成为铁哥们,后来的确在她的帮助下,我们跟司炀成了兄弟……”
  另外几个怕是也想到一块儿了,不出一个小时,就全部交代了个透彻。
  而乐舒这里,司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路已经被完全堵死,保持着大小姐风范,坐姿高雅,泰然自若,谁都不看,等着父母来保释就好。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相安无事吗?司雅,就在刚刚,刘忠伟、岳哲、陈沛然、王浩全部招供了。”乐舒凤眼半眯,面若寒霜,这是她第一次见司雅,明明生了张天使面孔,却拥有一颗泯灭人性的心。
  司雅把玩指甲的手不露声色地停了下,后又继续欣赏自己漂亮的手指,一脸轻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小姐什么都没做过,你们想污蔑我,怕是没那么容易!”语调一转,冷漠如斯,美丽大眼对上乐舒:“你就是庞煜那个老婆?啧,庞大哥眼光还真差劲。”惋惜地摇摇头。
  某女挑眉:“是不是污蔑你,法官自会判断,我只是很想知道以司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出身,为什么也这么自负贪婪?”
  司雅危险坐正,甩出的眼神跟刀子一样:“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点,免得被扣上个污蔑诽谤的帽子,身为警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是吗?”乐舒却并不在意,搁置桌面的手相互交叉,气定神闲:“我有污蔑你吗?柳清颜只因成绩高过你,你就安排李元元到她身边试图给带入歧途,目的达成还觉不解气,唆使刘忠伟、岳哲、陈沛然、王浩强行侮辱她……”
  “你闭嘴!”不等乐舒说完,司雅便愤然怒吼:“乐舒,别以为有庞煜撑腰就能无法无天,没有我司家给他提供建材,他能这么风光吗?信不信我爸一句话,他立马就能休了你?还是你觉得自己比他的弘越公司更重要?呵呵!”鄙夷地偏开头。
  可笑至极,还招供,他们敢吗?一旦招供,全都逃不了坐牢,当她真这么好骗?
  既然对方不肯配合,如今证据确凿,那就交给法院来判决吧,起身道:“好好想想自己这些年都犯下过什么罪行吧。”走到门口,又回头淡淡一笑:“对了,在我背后撑腰的从来就不是庞煜,而是法律!”
  司雅呿了一声,瞪了眼那些来押解她的人,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侮辱,乐舒是吧?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墓园。
  夕阳余晖令大地一片昏黄,蝉鸣枝头高歌,整齐排列的墓碑静静矗立地面,没有汽笛,没有喧嚣,显得四周格外空旷寂寥。
  某个墓碑前,男人身姿傲然,笔直修长,修身黑色风衣随风翻飞,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犹如雕塑,岿然不动。
  乐舒也在不远处陪他坐了五个小时,根据王浩所言,司炀对清颜的感情足以用刻骨铭心来形容,如今看着心中求而不得的挚爱离世,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得多悲痛?离这么远都能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有些错也是弥补不了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没有时间再陪他继续站下去,明天还需要他出庭作证呢,白棉受伤,他绝对知情。
  要你和清雅是真心彼此相恋,我倒是庆幸你没犯下过什么弥天大错,清颜肯定希望你好好的,就如她信上说的那样。
  拍拍屁股上的草屑,过去打破沉默:“因为你妹妹,她受尽折磨,这是她留给我的遗书,你也看看吧。”
  把兜里的属于自己那份交出。
  司炀这才恍恍惚惚回神,眼角的泪早被风吹干,只留下浅浅印记,心痛到极致,竟连大哭一场都做不到,接过纸张,越看,黑瞳越阴鸷,怪不得带她去见王浩他们时,会是那种反应,呵,他还怪她不懂事,他的清颜为什么总是这么让人心疼得想打她一顿呢?
  明明该把他千刀万剐的,事后却还愿意叫他一声老公,天底下再没比他更可恨的老公了吧?
  雅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喜不喜欢她是我的事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干涉?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让哥哥失去了什么?从小什么都让着你,宠着你爱着你,可你居然利用哥哥对你的好在哥哥心里插进一把刀子,太坏了,无法原谅!
  “清颜希望你以后能洗心革面,做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找个爱你的妻子,不要背弃她。”
  “我的妻子只有柳清颜一人!”
  乐舒也不诧异,时间可以抚平这段伤痕,打趣道:“你别是想殉情吧?”
  司炀却笑不出来,闭目摇头:“不,我会好好活下去,虽然她无法陪在我的身边,但却住在我的心里,并不会孤独寂寞,以前是我太年轻,许多道理都没参透,现在都明白了,颜儿,我和你一样,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如今雅儿逃不过律法制裁,爸妈都老了,为人子女,我必须给他们养老送终,你放心,我不会再逃避,会好好接管公司,跟庞煜合作,并看住他,不让他欺负了你的朋友,也会经常来陪你,给你讲我每天遇到的点点滴滴。”
  大手爱怜的抚上石碑,似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俊颜上露出了抹温和的笑意。
  乐舒蹭蹭鼻子,不忍打搅,比起以前的无赖司炀,这会儿的确看着成熟不少,为什么非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
  “明天我会出庭作证,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雅儿也不例外。”我也不例外。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乐舒便不再多言,故意放慢脚步,发现青年竟还无所觉的前行,回想一下,从去机场把他接到此地,都没见其有过激情绪,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这男人还在她门前饮酒,既隽狂又无理,一言不合还跟她动手,这忽然深沉起来,真有点不习惯,更不乏担忧。
  仿佛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落寞中,这不是清颜想要的效果。
  哎,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他余生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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