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卡!这段掐了别播!你们是不是又欠收拾了?!【众人作鸟兽散】
↑以上纯属恶搞233333333
下章晓月云帆毕业,也就是正文正式完结,然后就上赤司等人的番外√
先把他们的番外放完,再上现实世界的番外,完结感言会放在最后一章的作者有话说里√
☆、第255章
第255章:新的故事书写着。=
对林晓月来说,她的大四下学期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整个学期她除了因为拍摄毕业照还有毕业论文的事回过学校两趟,其他时间都在基地里。而且,这两次出行她身边还会跟着自家队员,她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有护卫是正常的,再加上她对外只是研究人员,所以明面上武力值也要隐藏。
在和曾经的同学们相处时,对方难免会多上生疏与客气,林晓月清楚这种情况的产生是必然的,只是仍然免不了介怀。好在和她关系最好的室友仍然和往常一样,这让林晓月很舒心,也没有对最后的大学生活产生遗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室友约好以后结婚会让她来当伴娘,林晓月拉上路云帆,在这所他们相识的大学里开始了最后一次的散步。
队员们都被林晓月撵走了,她可不想这种时候还要被别人打扰。路云帆看着那几个队员居然还敢当着林晓月的面给他打手势,叫他加油,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们也不怕回去之后被林晓月揍。
“估计是因为队名的事,这两天嚣张得要命。”林晓月翻了个白眼,他们嫌直接叫死气火焰难听就改成火焰队呗,跟火箭队就差一个字,二货们本来就是九零后,就算没看过口袋妖怪也知道火箭队的大名,顿时反抗心理更强。林晓月当了一回暴君,完全无视“民意”就这么定了。结果就是二货们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公然各种挑衅,回去挨揍也不长记性。
“我想你确实需要改一个名字,”路云帆笑着说道,“再怎么说也是有正式编制的队伍,以后还可能变成国家的一支主力战斗部队,名称上还是正式些比较好。”这支队伍迟早会出现在明面,而且无法混入一般的队伍编制里,名称上有讲究的必要。
林晓月摸了摸下巴,不得不承认路云帆说的是事实,可是她确实是个起名废嘛。“回去后我会想的啦,今天就不要再让我工作了,这可是待在这所校园里的最后一天了。”林晓月往前走了几步。
其实最后一天都算不上,行李已经早就打包送走了,专机也等在机场,吃过晚饭后立刻就要搭上飞机回去,因为今晚还有对“虚拟一连”——那群新兵的定期测试,根据情况还可能有汇报会。
看着林晓月的背影,路云帆的眼神又柔和下来,他快走几步牵住了林晓月的手:“不会再提了,我们就好好地逛一逛吧。”眼下正是午饭后,离下午的课程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校园里没什么人,正适合两个人散步。林晓月现在也算是个名人,没人在才不会引起瞩目。
迈入初夏的阳光正好,还没到强烈的时候,林晓月和路云帆都是穿着一身短袖加上牛仔裤,挺像情侣照的。路过图书馆的时候,路云帆轻轻拽了林晓月一下:“要进去看看吗?”
林晓月有点不明所以,不过看路云帆好像有兴趣,就点了点头。学校的图书馆是他们当年入学前建的,现在也很新,明亮宽敞。路云帆进去后就轻车熟路地搭上电梯去了四楼,脚步轻快地停在一个靠窗的座位旁,含笑看着林晓月,低声问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当然记得。”林晓月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刚上大一的时候就成了图书馆的常客,没课的早上就会跑到图书馆,坐在这个座位上。因为这里既没有对着卫生间也没有对着楼梯口,不会有异味也不会经常有人在周围走动,冬天的时候下午能晒得到太阳,她下午偶尔会趴着眯会儿。
“我离你最近的时候就在这里,只隔了一张桌子。”路云帆朝着一个座位指了指,笑容难得窘迫又不好意思,“经常会换座位,因为担心被你看到的次数多了,会对我有所误解。”
“虽然我当时肯定没闲工夫管我附近有什么人,但是……”林晓月纠结地看了眼路云帆,“现在看起来你那种行为的确有点偷偷摸摸。”再加上路云帆当时的模样,指不定会有人说恶心。其实这种暗恋的感觉挺好的,路云帆当时也没有任何打扰到她的生活的行为,很安定的暗恋呢。
“对啊,”路云帆承认得很痛快,“所以我到现在才告诉你,也算是脱胎换骨了?”他说着,又罕见地挤了挤眼睛,露出搞怪的表情,林晓月差点没忍住笑,拉着路云帆从楼梯跑了下去,直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才停下,扭头看着路云帆,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好在周围的人少,两个人笑得没有半点形象也不用担心被围观。路云帆看着林晓月笑得那么欢,有种自己被笑话了的感觉,笑完才觉得羞恼,干脆将林晓月猛地扛了起来,迅速地冲下图书馆的台阶好好让林晓月刺激了一把。林晓月笑得肚子都疼了,抱着路云帆的脑袋直哼哼。
“哎哟、哎哟……”她的腹部被路云帆的肩膀顶得有点不舒服,拍了两下他的背——她是面朝着路云帆的背被扛起来的——又喘了两口气才说道,“肚子疼啦。”因为刚才笑得太厉害,到现在她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嗓子也哑哑的。路云帆随即把她放了下来,问她要不要喝水。
“好啊,那你去买饮料。”林晓月难得耍一次性子,路云帆还挺高兴,也不问她要喝什么就转身去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东西了,等买好了回来,林晓月一看,果然是她喜欢的饮料。
“绝对不会有比你更贴心的男朋友了。”林晓月感慨着,接过路云帆已经插好吸管的饮料,“我真担心自己被你这么养下去会变成废人。”这话如果让她的队员听到,一定会拼命吐槽说“哪有废人能揍人揍得这么凶狠”,不过此时她面前的是路云帆,当然只是笑着回答:“那就更好了,你就只能属于我了。”怎么听这话都怪怪的,透着一股子病气,林晓月倒没在意,比起她在其他世界遇到过的很多人,路云帆已经算是“病得轻”的那一类了,更何况他自控力要好得多。
饮料是盒装的,所以量不多,林晓月一口气就喝完了,然后一个远投将折成团的纸盒抛进了身后不远处的垃圾桶,完美命中。路云帆手里还捏着吸管的塑胶包装,他直接元素分解回归自然了。
“炼金术还真好用。”林晓月抓着路云帆的手,一边看一边继续往前走。
“也需要原材料才能制作出来东西。”路云帆任由林晓月的动作,“可不是无中生有。”“啊,这个我知道啊,是等价交换的基本原则吧?”林晓月答应一声,又放下了手,继续和路云帆散着步。两人都放慢了速度,就这么聊着从一个个地方走过去,回想起的事也越来越多。
他们在现实世界里的正式相处其实不过三年,可是有了其他世界那么久的时间铺垫,现实的时间长短反而不重要了。大三起他们又经常在帝都那边忙碌,最忙的时候一周也见不到人,只能通过各种通讯手段交流。尽管如此,他们的感情也没有任何淡薄下来的趋势。
当初两人分别附身在贵岛秀人和佐藤惠子身上,恰好解决了林晓月的恋爱综合症,随后又在未来日记的世界里发生性转的情况,将最后一点倾斜与偏差也纠正过来。
曾经以为不平衡的恋爱,如今已经互相平等,天平的两边,砝码的大小数量不一,总重量却最终相同,稳稳地进入了彻底的平衡状态。这并不是说谈恋爱就一定要求双方平等,而是他们终于能相互理解相互深爱,紧紧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不会再有松开的时候。
“不知道这辈子,我们能活多久。”路云帆说道。
林晓月认真地想了想:“如果用念能力者的概念来算,活到一百岁妥妥的?”想到这一点,她又苦了脸,“完全不能想象自己一百岁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满脸皱纹老人斑什么的!”
路云帆哭笑不得:“那样的话我不也是吗?”不过,老实说他也没办法想象这种事。他们现在才二十三岁,连一百的四分之一都没到,还早得很,不用考虑衰老这种事。
“那就一起老吧。”林晓月点了点头,路云帆弯起嘴角,然后执起林晓月的手,将一枚银色对戒待在了林晓月的左手中指上,一本正经地说:“先定下来吧。”
“中指……订婚戒指啊?”林晓月对戒指的款式倒不在意,倒是在路云帆给她戴上的时候,瞥见里面刻着的字母缩写,正是路云帆的姓名,而路云帆也跟着戴上了有林晓月姓名缩写的对戒。
“虽然订婚仪式还没办,但是先给你开启结界,阻隔一些人。”路云帆继续说,他之后就要正式成为社会人士,林晓月却还在读研,谁知道会不会被盯上,所以订婚戒指的存在相当有必要。
“要开启结界简单啊,我随时可以给你开。”林晓月的指尖在半空中划了几下,依稀可以看出是魔法阵的构图。开玩笑的时间结束,林晓月咳嗽一声,严肃地握住了路云帆的手,两只手的中指上,同款的对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安静而简单,却不容忽视。
“我们就这样,一起变老吧。”路云帆重复了刚才林晓月的话,随即和林晓月相视一笑。
戒指的存在当晚便被林晓月的队员们发现了,顿时一阵大呼小叫,纷纷哭诉林晓月秀恩爱,他们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强烈要求带薪放假,被林晓月笑骂了回去。
她摩挲了一下手指上因为体温而带上暖意的戒指,又很快在队员的凝视下松开了手,故意板起脸呵斥道:“有时间看我还不如赶快去训练,你们七月份就要开始实战了吧!”
队员们哀嚎着去继续训练了,只是神色随着林晓月那句“实战”,变得正经起来。
七月,被命名为“长风”的军队首次出现在了国际舞台上,继四月的虚拟实境技术后,引发了新一轮的热议,看过家教的动漫迷激动得想要上街跑圈,直呼“打破次元墙”。
国家早就和日本达成了关于动漫的协议,直到这支军队出来,日本方面才恍然大悟,但协议已定无法更改,况且就连日本国内的漫迷对此都大为支持,也就放弃了任何追究。
听说,长风的领队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只有她能使用大空火焰。
听说,虚拟实境技术也和这位女性有关,不少人猜测她是穿来的。
听说,这位女性有一个恩爱的男朋友,当然,只是听说罢了。
凡此种种,就是新的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后面还有15篇番外,慢慢来~【才不会告诉你们15章番外这个数字连我自己都吓到了】
其实有好多话想说啊,但是我要忍着,直到最后一章!【握拳】
顺便一提,长风这个队名取自《二十四诗品》中的“雄浑”,“荒荒油云,寥寥长风。”一句。
由此可见,至少还有二十三个可以用的名字。【晓月:起名废对古人献上衷心的感谢】
下一章是赤司的番外,大家可以看到长成大人的小队长了~=v=
☆、第256章
第256章:【初音ミク】サイハテ(最终之所)
又是一年的三月,樱花漫漫,绚烂盛开的樱树下聚集了不少人,东京大学里一片喧闹。 眼下正是毕业典礼,毕业生们穿着学士服,拍完照后互相祝贺着、勉励着,为大学生活划下最后的句号。樱花仍然在静静地飘落着,无声且柔美,而站在樱花树下的青年也是如此。
有女生注意到了青年的情况,笑着走了过来:“赤司君,不和大家一起吗?”
青年收回凝视着樱树的目光,转过身来看向女生,礼貌而疏远地颔首:“我稍后就过去。”
此时已经是最后的机会,女生并不想在大学里留下遗憾,况且大家都不是中学时的孩子了,即使面对着表情淡漠的赤司,她依然浅笑着没有离开。女生看了眼花瓣飞舞的樱树,又看向赤司,挑起眉笑道:“有没有人说过,赤司君你就像一棵樱花树?”
这句话如同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某根心弦,赤司流露出追忆的表情,淡淡地说:“有过。”
忘记是哪一年的春天了,他和那个人站在院子里看樱花,那个人忽然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在想了,征十郎你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棵樱花树。”
这是确实经历过的事,还是存在于他梦境中的幻想呢?连他也记不清了。
女生有些惊讶,她立刻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不过也不气馁,只是耸了耸肩,苦笑着说:“那是赤司君很重要的人吧?”得到的回答是无声的颔首,女生继续说道:“真可惜啊,我不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不过,为了不让自己遗憾,我还是有句话要对赤司君说啊。”
将埋藏在心底的好感说出后,女生便笑嘻嘻地离开了,并不期待赤司的回答。
身为心思敏感纤细的女性,从赤司的表情上,她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赤司安静地站在原地,直到毕业季结束才走出了校门,黑色的轿车早就等在了路边,等他上去后司机便发动了引擎,却不是朝着赤司家主宅的方向,而是赤司财阀的大厦。
路上的车辆不少,速度自然慢了下来,赤司靠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小憩。也许是因为那个女生的话吧,他居然想起了白石弥生,明明最后一次响起,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他最后一次去拜祭白石弥生,不是去发生车祸的地方,而是公墓,那个他亲手放下骨灰罐的公共墓园,曾经的钢笔与笔记本都被供奉在了墓前,没有再说什么,放下后便走了。之后的每一年也不曾吩咐别人去清扫,现在大概荒芜得不像话了吧?她是孤儿啊,不会有人记得她。
赤司的眼睫毛轻颤,随即沉声道:“去公墓。”
司机虽然奇怪,但是仍然服从了指示,掉转车头,朝着郊外的公墓开了过去。
这种时候公墓里当然没人,暖融融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甚至还有点刺眼。赤司下车的时候眯了眯眼睛,挥手阻止了打算随行的司机,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让人的心情都跟着明朗起来,或许正是因此,尽管是走在公墓里,赤司也没有觉得压抑。风轻轻地吹着,墓碑前花瓶里的花朵尽管已经干枯,还是随着风晃动脑袋,像是在附和着唱歌,只是谁也听不到那是怎样的歌曲。
太久没有来了,这里又多了不少新墓,赤司一边回忆着脑中残留的印象,一边踱步走着。因为要参加毕业典礼,他现在还穿着一身正装,和周围的环境显得很协调,墓园里偶尔有人路过,看到赤司也只是用静穆的表情示意,不认识也没有关系,会来这里的都是一样的人。
赤司最终还是找到了白石弥生的墓,只是出乎他的意料,有一个人正在打扫着。
那是一个看上去近三十岁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文静且有书卷气,正蹲着整理墓碑旁的杂草。赤司一眼便注意到他右手的指节内侧有着洗不掉的粉笔灰,便知道这人是一个老师。
男人听到了脚步声,有些诧异地扭头看他,随即叫出了他的名字:“赤司征十郎?”
“是我,请问您是?”赤司礼貌地点了点头,男人似乎卡了一下,跟着才解释道:“我是海常的物理老师,以前去看过关东大会和ih,所以认识你……”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用怀念的眼神看着墓碑,本应有照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却看得非常认真。
“你来这里是要拜祭谁吗?”男人问道,赤司觉得他有些眼熟,心里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已经拜祭过了,恰好看到您而已。请问您在拜祭的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只是一面之缘啊。”男人低声笑了起来,“高中的时候曾经想要接近她,与她叫好,不过还是被拒绝了。”男人没有多说,赤司却迅速回想起了当年的事:那个想和白石弥生学跆拳道的男生?也难为他还记得,毕竟那个时候,他那么担心白石弥生会被骗,和别的男生在一起。
这已经多少年了,这个男人还喜欢着白石弥生吗?赤司没有这么问,而是看着男人清扫完。直到起身离开的时候,男人才感慨般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两年才知道她的墓碑在这里,而且以后恐怕也没机会来了,今天下午我就要搭乘飞机去北海道,以后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只是想最后来看她一次,说一声再见。”男人笑了笑。
“你还喜欢她吗?”赤司问道,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在问男人,还是在问他自己。
男人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喜欢啊,而且会一直喜欢下去。”他说得那么肯定,以至于让赤司生出一种对自己的质问来。他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却已经走了。
赤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走到白石弥生的墓碑前,而是转身离开。
墓碑前已经由男人换上了新的花束,娇嫩的花瓣上还沾着喷洒上去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只是很快水珠便滴落下来,砸在地上,碎得只剩下一块深色的水渍。
这仿佛是一个预告,男人搭乘的那班飞机最后出了问题,不过这并非赤司会关注的事。
那天晚上,赤司做了一个梦,许久不见的、关于白石弥生的梦。
与其说是梦境,不如说是回忆:那个忌日的早晨,少女的身形消融在雨后的空气里,她朝着他,微笑着张开了双手,最后的拥抱没有任何感觉,却仿佛印刻到了身体里。
她说:“再见了,征十郎,如果真的有天堂,我会在那里祝福你的。”
天堂是怎样的地方?她会在那里一直等着他吗?大概不会的。
他更希望她去轮回,开始新的人生,就如他当初所想,被留下的那个人的苦痛,只要他来承受就足够了。最后的那个笑容,也如他记忆里那般美好,无忧无虑——那个瞬间,他们都释怀了。
并非不再喜欢她了,只是那份喜欢已经慢慢地酝酿成另一种感情。就仿佛盆景,在生长的过程中也会有需要狠心剪掉枝条的时候,只有这样,它才能获得更加优美的形态。
现在的他,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努力着,也拥有着自己的幸福。只是那份幸福里,暂时不会有任何与爱情相关的内容存在。或许在不遥远的将来,他还会喜欢上谁吧,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个打算。
那天他删除了白石弥生留下的照片与视频,也亲手关上了最后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