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我心头开出一朵花。”
“是你浇灌它。”
“呵护它长大。”
“当我睁开眼想看看你的脸。”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
这一刻，舞台背景倏然一变，小机器人跳出了堡垒，微笑着看向这个世界，它看到了——
大屏幕上映出了台下每一位观众的脸。
“我看到了，是你们。”
唱到最后一句词的时候，e·f·l五人突然在舞台上奔跑起来，跑到最接近观众席的位置，和台下的粉丝们握手。
尖叫声此起彼伏，五人眼前是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他们又从这一端跑到另一端，把“是你们”三个字唱了很多遍。
“是我们啊，这是写给我们的歌！”
“我好想哭，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他们这是在犯罪知不知道！”
“自己的心意被喜欢的人知道，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吧。我也看到了e·f·l在我心里开出的那朵花。”
“呜呜呜呜，我想说，我们真的没有为e·f·l做什么，每次他们遭遇质疑和辱骂的时候，我们根本帮不到他们。他们得到的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他们那么努力地做音乐，那么努力地写好每一首歌，没有人会比他们做得更好了。”
《谢谢你的爱》经过粉丝的传播，热度一时之间竟然超过了《重生》，在e·f·l表演的过程中，《谢谢你的爱》这个词条一路往上爬，一直爬到热搜榜的第二位。
热搜下，全是粉丝们激动的吼叫。
“我应该在现场的，为什么我不在现场！！！”
“粉e·f·l是我这辈子最最最不会后悔的事情，我要出去跑三圈！”
“我爱e·f·l，因为他们值得我爱。”
到这时候，京州卫视的收视率和关注度已然到达了顶峰，粉丝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刷着和京州卫视跨年有关的词条。
“感谢京视给e·f·l的机会！”
“我以后会当京州卫视的固定观众哒~”
京州卫视和e·f·l的缘分，之前已经有不少粉丝科普过了，甚至有粉丝猜出了e·f·l参加京州跨年的原因，通过业内人士透露的一些内幕，他们也能猜到，在那么多电视台和e·f·l取消合作的时候，只有京视还坚持着。
除了京视，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一家电视台心甘情愿把自家的跨年晚会做成e·f·l的演唱会，京视不仅这么做了，还为e·f·l创造了机会。
毫无疑问，今天是e·f·l的粉丝们最幸福的一天。
……
从电视台大楼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停车场附近依然有不少粉丝，看到e·f·l五人出来，粉丝们激动地挥着手里的灯牌。
成员们每冲他们挥手，粉丝们就要激动地尖叫一声。
见了偶像虽然激动，e·f·l的粉丝们却保持着一贯的理智，见车子快开动了，他们也乖乖地让出道，嘱咐偶像早点回家休息。
苏绿他们其实已经困了，可粉丝们一看就等了一夜，又是在这么冷的天，外面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大家干脆多留了半个小时，给粉丝们签名合影。
有粉丝特意带了《闪耀》到《暴雪》四张专辑，成员们也不忍心让粉丝失望，干脆把所有专辑签了个遍，收到惊喜的粉丝自然又叫又跳又激动，什么都没带的粉丝只能捧着合照，笑成了柠檬。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1点半了，苏绿他们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的时候倒没那么困了。
陆然、纪书舟他们走在前面，苏绿稍稍落后一步，刚要进门，苏绿便觉得袖子被人扯了一下。
一转身，她就看到顾漾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装酷。
苏绿慢下了步子。
等其他人都进去了，她和顾漾两人站在外面，黑暗之中，顾漾牵起她的手，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记吻。
“新年快乐。”
苏绿这才反应过来，又是一年的新年了。
“新年快乐。”
躲在门口偷听偷看的贺之斐：“……”
他发现了什么？？？
贺之斐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如此痛恨自己出众的视力，当他在墙角用自己的钛合金狗眼偷看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闪瞎了。
除此之外，他也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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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粉丝反应
两人进门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苏绿先上楼，走到一半，身后却没有一点动静，她转过身，疑惑地看着顾漾。
顾漾冲她微微一笑，眼底流光闪烁，周身散发出温暖的颜色。
“晚安。”他说。
苏绿也露出笑容：“晚安。”
走到卧室门口，苏绿正要开门，却看到贺之斐一脸鬼祟地抵着门，到现在都没进去。
苏绿走过去拍拍他肩膀：“你在干嘛？”
她也就轻轻碰了一下而已，贺之斐却跟兔子似的蹦得老高，看得苏绿直皱眉头：“怎么了你？”
贺之斐摇摇头：“我好像把钥匙丢楼下了，打不开门。”
“要我帮忙吗？”
“不用。”
“好吧。”苏绿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进了房间，因此没有注意到身后贺之斐复杂的眼神。
……
走廊上一时陷入了安静，钥匙丢在楼下的贺之斐既没有下楼，也没进房间，他整个人陷在暗处的阴影里，一只手支撑着墙壁。
在寂静到极点的空气里，水滴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耳闻。
静谧的台阶慢慢出现了声响，顾漾踏过台阶，看到一脸严肃的贺之斐时，他没有惊讶，也没有意外，而是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什么时候的事？”贺之斐问。
“你都知道了？”顾漾的神色有些漫不经心，片刻，他的身影也出现在阴影里，只有腿部拖长的影子露在外面。
然而，他漫不经心的姿态仅维持了一瞬，领口就被贺之斐揪住：“你到底在想什么？”
贺之斐脸上早已没了苏绿熟悉的单蠢乐天，他一脸凶悍地把顾漾逼在墙角：“顾漾，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喜欢她。”
“那你又把e·f·l放在哪里？我们不是要做最成功的偶像团体吗？”
贺之斐到现在都不想回忆看到苏绿和顾漾牵手那一瞬的震惊心情。e·f·l的人气王和c位，最有天赋和实力的两个人，居然在一起了。
顾漾低头：“不会有人知道的。”
贺之斐冷笑一声：“我已经知道了。还是你想说，我不是别人，可以帮你瞒着全世界？”
顾漾沉默了一会。
贺之斐望着顾漾，许久之后，他才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一句闷闷的话。
“分手是不可能的。”
贺之斐发誓，有生之年，他都没见过这么怂的顾漾，但对方的怂并没有让他觉得喜悦，相反，他很抓狂：“我没有让你们分手的意思！”
难道他不知道？就顾漾这个闷骚的性格，对方能和苏绿在一块贺之斐都觉得是神迹了，要真让两人分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只是希望，你在做什么之前多替e·f·l考虑考虑，大家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不只是你，还有苏律。”
贺之斐缓缓松开了顾漾的衣领：“按你们俩的表现，这事开始应该有段时间了吧？”
顾漾缓缓点头：“嗯。”
“老顾，你真有胆子，我佩服你。”贺之斐挠挠头发，“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两个男人，怎么就搅和到一块了呢？”
顾漾眨了眨眼，最终还是没有把苏绿的真实性别说出去。
有些秘密，他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
跨年演唱会落幕，整个华语娱乐圈迎来了崭新的一年，而在网络上，有关跨年演唱会的话题依旧挂在各个平台首页，歌手们演唱的视频片段也在媒体的传播下引发了大量关注。
今年的跨年，最受瞩目的并不是卫视界称雄称霸的橘子卫视，也不是财大气粗的蓝海卫视，而是一向低调的京州卫视。
“京州卫视跨年”、“京州卫视e·f·l”、“京州卫视收视率”几个词条齐刷刷占据了微博热搜榜前列，随着e·f·l演唱的画面向外扩散，京州卫视也狠狠沾了一回光。
e·f·l演绎的四首歌，无论是舞台效果炸裂的《重生》，还是气势十足的《暴雨》和动人心弦的《初恋》，以及最后那首全新的《谢谢你的爱》，每一首都让歌迷们迷醉。
毫无疑问，今年京视的e·f·l的舞台，是这一天晚上唯一的经典。
“e·f·l的唱功和对舞台的掌控力完全不逊色于蓝海卫视邀请的几位天王，光从现场的比对我们也可以看出来，几位天王有一段时间不接触舞台了，他们唱的依然是经典，但他们的舞台却不能被称为经典。”
“从《闪耀》到《暴雪》，我们见证了e·f·l成长的每一步，大概谁也想不到，当年系着领结、满脸青涩，被认为是gm娱乐推出的新款花瓶的男孩子们能走到这一步，他们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整个音乐圈，他们创造了奇迹，也带来了希望。”
至于e·f·l的粉丝们，除了“啊啊啊啊啊”，别指望他们发出一丁点别的声音。
如果要e·f·l的粉丝们评选最幸福的一刻，他们一定会选昨天，如果要把这个时间固定下来，他们一定会选e·f·l唱《谢谢你们的爱》的那一瞬间。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们更幸福的粉丝了吗？最亲爱的偶像在台上为他们唱歌，这首歌还那么动听……
事实上，京视直播之后，绝大多数粉丝就没有再看接下来的节目，他们摆着手机，反复播放着《谢谢你的爱》，就算是半夜，他们也缩在被子里念念有词，直到房间门被家长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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