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时和和气气的人一但生气就是一把野火,怎么管也管不住。燕寻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到脾气绝对没有萧民大,说道胸怀大概没几个人比得过他。一般不生气不代表不会生气,这样的人爱恨分明,警戒线之外随便怎么搞,一但越线那就是雷霆万钧。夏冰就是燕寻的一片逆鳞,前几天才确认了关系。燕寻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夏冰。何况这个王岩如此态度,如此无礼。一个年轻人的热血冲动就是这样。
很快这里就被团团围住,这些有着大块大块肌肉的大汉不允许他们离开,王岩现在生死未卜,怎么能放这三个人走,这是对他们最大的无视。
王岩口中依旧不断吐出鲜血,拎着燕寻的汉子将燕寻林浮庭那里扔去。燕寻只觉得特别难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这就是透支的感觉吗?太痛苦了。燕寻紧紧的闭着眼睛,变成了一条线。大脑感觉有一条虫在蠕动,有一种比撕裂还要激烈的感觉。
接过扔来的燕寻,几大的力道将林浮庭带到了墙壁上。“啊!”林浮庭呻吟一声。那个汉子所用的力道确实不小。王岩的一些朋友将王岩围在中间,一个个着急忙慌的,不知道要怎么搞,已经有人去联系上级了。不一会就会有人过来,王岩你可要坚持住了。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其他人看着同样痛苦的燕寻。都心有余悸,刚刚燕寻的爆发力太强了,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特别是燕寻还是一个练气期的孩子。这样的人前途无量啊!就算是上面来人也不一定会处理这样一个天才。夏朝现在太需要天才了。而且这样一个人还是巫师,那个神秘的领域,夏朝的先驱。难道巫师真的就那么强吗?练气期二十六层就能够和筑基期抗衡。还把王岩打的如此凄惨,另一个大汉也是受了伤,看上去也不是轻伤。
巨大的清真观是一个青色的大殿,这是清真观的代表建筑,就像一个国家皇宫,在最里面,燕寻他们没有见过。他现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的看着一个方向,手里拎着一串葡萄。下一刻人已经不见了。
在燕寻这个院子里,已经被看热闹的围满了,有医疗人员已经就地开始抢救。
“刚刚来清真观就搞出这么大动静,这个新人还真是厉害啊!其实我看王岩不爽已经很久了。这一次总算是有人教训他,一直以为王家有多么了不起,这不前不久就被乌木门收拾了。活该。”
“诶,你别说。这个人好像就是乌木门的人呢!看这个情况应该是王岩来找麻烦被别人反杀,这个脸可丢大了。”
“这个王岩救的活吗?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么重的手算谁的,这个燕寻会不会被关到地牢里面去。”
七嘴八舌的人群永远不怕事大,叽里呱啦的一阵骚乱,这时老二从最外面硬生生挤进来。看到倒在夏冰怀里的燕寻,沉着脸几步走上前,立刻搭上了燕寻的脉搏。看着只是透支的燕寻,老二松了一口气,这才朝王岩看过去。半死不活的王岩,老二感觉是活不成了,这个人精气已经开始外泄,救不活了。“夏冰,带上燕寻,还有你跟我走出去。”
老二用威胁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的群众,从夏冰手里接过燕寻就要离开。几个王家的人围过来,老二的身影非常消瘦,在太阳下面影子长长的像是一个竹竿。这几个大汉走过来像是一座大山断了老二的去路。“你这是要干什么?无法无天了吗?是不是我们没有去尝试改变你们王家的气运。”
“你伤了人就想走,现在王岩生死未卜,除非这个燕寻被就地正法,不然你别想离开这里。”
老二被气的笑了起来“就你们几个筑基期的,也想拦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们不想死就滚开。我们乌木门杀人从不找理由,我们就是想杀人玩玩,你又拿我们怎么样。滚开。”空气仿佛受到了积压,老二从口里吐出一个个符文。“轰。”一声巨响,之前拦在他面前的几个大汉已经不知道被什么撞飞出去。已经不需要大门,那里的墙壁已经塌了一大块缺口,老二和夏冰以及林浮庭走出了这个院子。医疗人员还在抢救这个年轻的少年,可是眼看着就没气了。外面的清真观高层人员,因为是燕寻是乌木门的人,都不想躺着一趟浑水。有的直接飞走了,有的闭门不见,有的几番推脱不断在打“太极”。
“这个小娃娃倒有些意思。既然学会了吴振的三方印。”清散道人漂浮在院子上空,看着老二极速离开但背影。不断的吃着手里的葡萄。当然,别人是看不到他的。
倒塌的墙角,龟裂的墙壁,死去的王岩,清真观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已经有人暗中调查这件事。修真界从来都是冷酷的,没有什么多余的善良慈悲,那都是死人才会具备的东西。乌木门就是强大的,没有人能撼动这个地位,这也是清真观比清虚道观强的一点,乌木门夏朝天下闻名,不过是因为作用要私密,才没有那么大名气。
荒丹山上已经布满了绿色的野草。杜鹃花在山脚下开的正盛,鲜红花瓣点缀在哪里,那里还有粼粼的波纹,没了雪的踏象盆地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这时老大正在这里修炼,吴振不在。老二急匆匆从清真观跑出来,来到荒丹山。林浮庭也跟着上了山,从这里眺望远处可以看到一片天相广场,也可以看到红区,那里的学生大概还在上课,因为操场没有一个人身影,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这里的灵气十分充沛。呼吸几口就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林浮庭从没见过这样的浓郁的灵气,如果他们母亲能够到这里来静养一段时间,身体一定会恢复的非常好,当然这只是想象。
燕寻已经混混乎乎的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一切世界的恶意也不会到他脑子里。他已经到了一个谁也接触不到的地方,就像死去一样。之前透支的虚弱感,以及自己脑海中仿佛撕裂的疼痛。都触及不到他的睡眠。
铁山北看着老二手里抱着燕寻风急火燎的冲进来,后面紧紧的跟着两个人。铁山北真的怒了,小师弟才恢复几天,这就又出事了,他知道燕寻不是一个惹事生非的人,上前查看才发现燕寻不过是透支了,还有用了一点点精血。
“怎么回事!这是和谁打架了。”
“师傅在吗?”
“不在啊!”
夏冰在后面眼睛红通通的,“都是王家要欺负我,燕寻才和别人打起来的。”
铁山北嘴巴微微张大,没想到居然又是王家,看来上一次还没有把他们打疼吧!毕竟吴振留了情面,没有杀人。要是杀人了这才是结下了死仇,毕竟别人也没有对燕寻造成永久性伤害。“快进来,快进来。”一群人挤进了寒倾屋。将燕寻放在地上。林浮庭这个意外进来的人,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好像一分一毫都不想放过。老二将林浮庭拉出寒倾屋,“来,坐下,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浮庭和老二就地而坐,也没什么好拘束的,“我们登记之后,被告知旁边还有人在等我们,我们进到旁边的院子里,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在打拳的壮汉,王岩出言调戏夏冰,我们三个就和王岩就打起来了。”
“王岩是燕寻打成样子的吗?”
“嗯,全是他一个打的。”
”三方印,到底还是三方印的错,师傅就不该交小师弟三方印。唉。”三方印是吴振摸索出来一个符文的模式,符文单个拿出来威力十分有限,但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集合起来,相辅相成,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吴振用了十年才创造出这个三方印。没想到他都没有弄明白的三方印,燕寻几个月就领悟了,从那天起吴振对于燕寻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从一个老师变成了一个朋友。当然燕寻不能把吴振当一个朋友,燕寻也没有意识到,但是老二他们知道吴振对待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和燕寻就是不一样。
屋里老大已经开始帮助燕寻恢复元气,夏冰在一边红着眼睛看着。眼睛已经被润湿了,就差低落几滴到地面上。
老大一边安慰道“夏冰,没事的,这个燕寻就是一条蟑螂,没有大问题,不过是透支了。过一会就恢复过来了。他现在睡大觉呢!感受不到丝毫痛苦。你就不要伤心了。这件事情我们一定给你一个说法,这件事情业与你们没有关系。如果这一次燕寻不出手,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这里每个人都是靠双手打出来的名声,你们在清真观里面放开了干,有什么事乌木门给你们担着,当然最好不要杀人。杀人了会有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