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璐坐在小花厅中却已是等待多时了。
赫连枭给她挣了个大脸,宴会上她看着沉衬心那张阴沉的死人脸心中便止不住地高兴,还特地趁着心情大好乔装打扮一番去民间小馆中买话本子看。
那平日里坑死人的老板今日却特地送了她一本“好书”“夹在话本子中了”“回去一个人偷偷看”。
她…她还真的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看了。
这一看便打开了新世界,这本《奇狐传》前面几页都是她熟悉的内容,狐妖书生,大雨借助,暗生情愫…
直到某一页,诸如“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之类的淫诗艳曲占据大量篇幅。
宋宝璐未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着这些绮丽语句身下微微生出点湿润,直到她翻页,一副彩画猛然闯进她的目光中。
画上女子美貌无比,生着尖尖耳朵和雪白尾巴,而身后的男子却是肥头大耳,二人身体相连的地方杵着男子身下长着的黑色棒子。
好丑,这是宋宝璐的第一直观印象,她“啪”得合上书页,身下那点湿润这会也变得冰凉。
直到她听见身旁丫鬟玩笑着议论,周蒙和王钦若带着有伤在身的李枭去了青楼
呢…
宋宝璐心中腾起一点难过,她其实心中已把李枭划为了“自己人”的阵营,结果李枭居然偷偷瞒着自己去了青楼!
不过,她想着刚刚看到的话本子,上面说“狐妖快活得像升了仙”,当真如此快活吗?
赫连枭赶到小花厅时就看到了瘫坐在大藤椅上的宋宝璐,她今日穿一身红色抹胸裙,裙上绣着金色花样,铺洒在藤椅上如同一只翩然若飞的蝶。
宋宝璐瞥见他身影,并不和他客套,拍了拍身旁的藤椅示意他坐下。
“听说你和他们去了‘那儿’?”宋宝璐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直白的有些不近人情,便咳嗽一声补了一句:“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赫连枭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是在问些什么,难言的羞耻涌上心头,瞬间涨红了脸颊:“不是,我没有,我是去了,但是没有。”
“那他们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宋宝璐说话间猛地将藏在宽大袖中话本伸到了赫连枭的面上,尖锐的书角几乎戳到那双亮晶晶的琥珀眼睛。
赫连枭在看清上面的东西后后骇得后退了三步,气急败坏地捂住滚烫的面颊:“你,你怎么看这些东西!”
宋宝璐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收回话本子:“看这些怎么了?你还去过青楼呢。”
她意有所指地隔空点了点赫连枭的身下:“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呢就学人家出去逛青楼。”
赫连枭激动地连比带划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青楼,在发现不对劲后就离开了,师父说了这种事于练功有损无益。”
“而且,我不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这最后一句话,赫连枭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宋宝璐却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她隔空点了两下的地方。
少年因为身上带伤,下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底裤,平日看不出来什么,他这一激动地比划那儿便凸一点形状。
李枭那处长的也是像话本子上画的那样丑吗?
宋宝璐想着便下了手,赫连枭还在气愤中便看见宋宝璐扔了手中的话本直奔他的裤腰带而来。
他本能地拽住裤子,宋宝璐力气不如他大,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李枭,我想看看,就只看一眼,那儿真的和话本子上长的一样吗?”
那双又黑又亮的杏眼直直地盯着他,忽闪的睫毛犹如两把小刷子刷地赫连枭心底升起痒意。
“不,不行,宋宝璐,你真是,真是!”
在比武场上面对刀光剑影尚且沉着冷静的小少年此刻又气又急,彻底破了防,双手犹如母鸡护崽一般死死扒住单薄的练功裤。
争执推搡中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宋宝璐不知碰了哪儿,也不拉他了,闷头坐在藤椅便开始掉眼泪。
赫连枭看她那蔫头耷脑的样儿心中有些纳闷,他刚刚没推人啊,只是在原地乌龟缩壳护住自己。
怎么宋宝璐表现的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逃脱魔爪后本该转身就走,但看着宋宝璐哭得打颤的单薄肩膀,赫连枭还是俯下身去从底面查看她的额头眼睛有无撞伤。
那原本光洁的额头上果然撞肿了一块,鼓起一个红肿的包,宋宝璐自小金枝玉叶,此刻半是委屈半是疼痛地掉着泪珠子。
这下更走不得了,赫连枭在旁僵硬地站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隔,乍一看是有人把练武场的木桩子搬到了这小花厅中。
小花厅一时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女孩声若蚊呐的抽泣声。
一壶茶的功夫,赫连枭终于不堪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折磨,让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也好过在这里听宋宝璐哭半个小时强!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既然想清楚了,赫连枭也不是扭捏的人,说话间直接褪下了自己的练功裤,“你看吧,看完别哭了。”
这下又换成宋宝璐心梗了,一开始撞到哭的确是疼,哭了会便是手段了,本以为自己还得磨一会儿,没想到赫连枭竟直接自己脱了裤子。
额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她这会儿倒是找回了一点羞耻心,迷蒙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泪眼从指缝里偷看。
十四五岁的少年双腿极长,因练功生成的肌肉紧实地附在腿骨上,仿佛下一秒就能爆发出惊人力量。
而再往上看,卷曲毛发中躺着一坨深色的东西。
好丑。
宋宝璐皱了皱鼻子,男人下面都这么黑吗?是不是洗澡时都不清洗的…
这要让赫连枭知道了又要大呼冤枉,他生来肤色就黑上一度,下面也是生来就这样,他每日都有好好清洗自己的!
书上那男人身下像是生了个黢黑的棍子,而赫连枭这处却是软趴趴的,是因为他年龄太小了吗?
赫连枭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着,没有了那双琥珀色眼睛的注视,宋宝璐胆子大了些,放下了半捂着眼睛的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赫连枭腿间的肉团似乎蠕动了几下,小幅度的,宛如受惊的毛毛虫。
宋宝璐:…有点可爱
于是她便伸手捏了一下。
赫连枭心里本就紧张,同时脊椎骨还有一股痒意往上爬,此刻突然挨这么一下,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唔…”
睁开眼睛一看,宋宝璐那张哭的红彤彤的可怜小脸此刻正摆着无辜的表情对着他,一双手也放在身后绞动着。
但她原本滴落在手上的温热泪水又随着指尖被留在了他二弟上,此刻在阳光下格外晶晶亮亮,铁证如山。
赫连枭此刻却无法开口发出质问的话语,因为那股痒意已经顺着椎骨爬上了脑门,而他身下那坨丑东西也逐渐站起。
宋宝璐目瞪口呆地看着赫连枭身下升起的大棍子,再对比话本上的男人,这下一样了!
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原本深色的肉褶被撑开,赫连枭那处前端竟然探出一李子大小的红粉色的肉头,中间一道竖缝正吐着晶晶亮亮的粘液。
还欲在细看,赫连枭已经推开了她越凑越近的脸,提上裤子夹着腿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