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不去。”
陆天枪可怜巴巴看许央:“小嫂子。”
“??”秦则初抬头看他,“你叫她什么?”
陆天枪:“我们都给老大的媳妇叫嫂子,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秦则初面无表情地关门,把他关在门外。
神他妈先来后到。
沙雕。
许央手机搜了下湖城黛山风景区,有点心动:“我还没特意去看过流星雨。”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从昨天陆天枪的话语里,她听出来,秦则初好像和这里的队长不太对付,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有必要缓和下关系。这次露营,没准就是个机会,而且陆天枪特意来请,基本就等于是他们主动给了个台阶,不顺着下,有点说不过去。
许央的心思秦则初一看就透,他没有点破,应允她同去露营。
一行人在山脚汇合。
陆天枪拎着一兜水跑过来:“老大。”
明礼装没听见。
陆天枪大声:“爸爸!”
明礼眼角溢出一丝笑,绷着脸,看向队员们。
队员们像是他肚子里蛔虫,齐声:“爸爸!”
气势如虹,如雷贯耳。
秦则初:“……”
武子期:“……”
许央:“……”
武子期小声:“初,我一个人比不过他们。”
秦则初:“叫屁,谁让你和他们这帮憨批比这个了。”
明礼一搂身边的简意:“叫嫂子。”
队员们:“嫂子好!”
耳膜穿孔。
许央:“……”
简意:“……”
明礼嘚瑟地抬下巴看秦则初。
秦则初一脸无语地牵着许央的手去往登山口。
“呆子。”简意拧明礼胳膊,“傻不傻。”
明礼在简意脸上吧唧了口:“反正比他牛逼。”
终于到达山顶,找到合适的露营点扎好帐篷,一起和谐地吃了顿烧烤。
架好观星望远镜,队员们订好闹钟,爬到帐篷里去睡觉。
预报流星雨最佳时间在凌晨四点,刚到凌晨三点,简意就被明礼从睡袋里揪出来。
简意抱着睡袋不撒手:“我再睡会儿。”
“昨晚临睡前你说过的,不干你,你保证三点起来。”明礼趴在她耳朵眼吼,“我忍了一夜。你再不起来,我现在就把你干起来。”
简意咬他:“展明礼,我要睡觉。”
“今天不行,以后随便你睡。”明礼提溜着她把她塞到睡袋里,直接扛着睡袋从帐篷里爬出来。
叉腰四处找秦则初的人影,妈了个蛋,跟老子比浪漫。
情书玫瑰花比不过,这次一起看流星雨一定要赢他。
凌晨三点的山顶挺冷,他扛着睡袋走了一圈,没看见秦则初,他却冻得牙齿打颤,操了,出来的太急,忘记穿外套了。
打算回到帐篷里拿件外套,走到半道,看见了山坳里有两个人影。
仔细一瞅。
操他娘的蛋。
秦则初和他媳妇。
明礼气得身体发热,顿时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扛着睡袋找了块石头坐下。这个角度,他们彼此都能看得到。
不就是秀恩爱撒狗粮么,谁他妈不会!
明礼坐在石头上,把睡袋抱在怀里,摸简意的脸:“媳妇儿,醒醒。”
简意有气无力:“我醒着呢,又被你晃晕了。”
“我什么时候晃你了?”明礼惊讶。
简意翻白眼:“你扛我的样子,像扛头死猪。”
明礼嘿嘿笑着亲她的嘴:“我最喜欢吃猪肉。再说,猪猪很可爱。”
简意:“…………”
山坳里,秦则初把许央抱在大腿上,用手指给她梳头:“宝宝,困么?”
“不困,想起要看流星雨就兴奋得睡不着。”许央笑道,“你是不是很困,陪着我熬到现在。”
“还行。”秦则初笑着亲了亲她莹润的耳垂,“是想要许愿么?”
许央认真点头。
不远处的石头上,明礼眯眼看着他们,推简意:“媳妇儿,我怎么看着姓秦的像顾哲。”
顾哲是他大舅哥。
简意揉眼,从睡袋里露出个脑袋,看了看:“不像。”
“你再看看。”明礼捧着她的脑袋,迫使她看,“身材像,身上那股劲也像。”
简意:“什么劲?”
明礼:“看老子不爽的劲。”
简意:“……”
可能是被明礼带偏,简意再去看秦则初,竟然觉得他和顾哲真有那么点像,但不想随明礼的意,故意道:“不像。”
明礼:“哪里不像?”
简意:“老婆不像。”
秦则初的老婆小鸟依人一看就很乖,顾哲的老婆气场太强。
明礼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对着秦则初和许央录了个两分钟的小视频,手指一点,发了条微信。
简意:“你干什么?”
明礼嘿嘿笑:“不是觉得秦则初像顾哲么,我录个视频发给李灿,让他闹闹顾哲。”
简意:“…………”
简意:“你觉得顾哲上次揍你太轻??”
“流星!”
天空出现第一颗流星,许央连忙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非常虔诚。
流星接二连三地划过幽静的山谷,夜空美到令人窒息,如处仙境。
秦则初拥着许央,问:“许的什么愿?”
许央咬咬唇:“希望我老公每天都开开心心。”
秦则初看着不断划过的流星,下巴搁在许央脑袋上,嘴角噙笑道:“我希望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你老公。”
第70秦川x宫岁雅
大四毕业前夕, 秦则初和许央一起回了趟滨城。
秦荷再婚生了个女儿办满月酒, 忙碌了一天,客人都走后,秦荷和秦则初聊天, 无意中提到了秦川墓碑被“碰瓷”的一件事。
“听说是被打劫后扔到了墓园,偏就扔在了秦川墓碑前……下了一夜的雨, 墓园管理员第二天发现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胖婶的一个外甥在派出所上班,那天接的警。胖婶回来说, 那个女人其实长得挺好看,可能不止是被打劫吧,头撞破了, 满脸的血, 指甲肉外翻也全是血……”
“我听说了这件事后赶去墓园,秦川墓碑上全是血手印, 我清洗了半天才洗掉。
“真是造孽碰上这种事,我已经请了风水师过去做了法事,图个心安……”
秦则初没表态, 虽然已猜到八分,他还是去了趟派出所。派出所里有那天的接警记录, 但并没有立案。
他只是个大四的学生, 没权利了解到具体情况。他有个同学叫唐田,是滨城本地人,正在滨城分局实习。
通过他,秦则初了解了一些具体细节。
女人叫宫岁雅, 墓园管理员报警送医后,她就被赶来的家人悄悄接走。
家人不报案,她本人也自称没有被打劫。
再问详情,她冲着警察吼:“我想找地方一头撞死,管得找么!”
她家人向警察道歉,说她受了刺激情绪有点不稳定。警察见她家人正常,核对过信息确定是一家人后,此事算是了结。
从派出所出来,秦则初买了瓶酒去墓园,在秦川墓碑前坐了半天。
墓碑上已经找不到血迹残留,不过依稀能看见上面的几道抓痕。
秦则初的指肚沿着抓痕摩挲,流着泪笑道:“秦川,她还是知道了,你说你是何苦。徒手刨你坟时,你躺在里面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