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天没有应李恩的话,早餐吃得快,几下就没了。
李恩即刻将白色毛巾递上去。
帝昊天拿过,点了点嘴角。
说:“你带来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下李恩便知道,刚才那话问得不仅仅是他。
那如果不是他,剩下的唯一一个人便是蓝婉柔。
“昊天哥,那是百丽,一直伺候我的。怎么了?”蓝婉柔不解地问。
“叫过来。”帝昊天说。
蓝婉柔脸上带着不解的神情,但还是站起身,去将餐厅外的百丽叫了进来。
百丽惶恐地走进餐厅,低着脑袋。
“话我只问一遍。昨晚你去了门外,泼水唐宝身上了?”帝昊天将毛巾扔给旁边的李恩,眼神锐利地看向百丽。
慑人的眼神让百丽都不敢抬起头来,瑟瑟发抖。
蓝婉柔万分惊讶地看向百丽:“你昨晚出城堡了?对唐宝泼水?”
“对不起小姐,我……我只是……”百丽声音发抖。
“你疯了么?你好端端的对唐宝泼水做什么?”蓝婉柔的愤怒无法遏制,上前朝百丽就是一巴掌。
打得百丽脸都偏了过去,只能承受着,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带你过来是做什么的?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这么放肆的?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蓝婉柔愤怒。然后转过头来歉意地对帝昊天说,“昊天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做。”
帝昊天不急不慢,黑眸却冷鸷:“谁让你做的?在我面前撒谎,知道什么下场么?”
百丽的双腿再也站不住,直接跌落在地上。
“昊天哥,这是百丽的不对,她的错就让我来承担吧!”蓝婉柔护着百丽,说。
“只要她说实话,我便饶了她。”帝昊天黑眸里映现着凶残。
蓝婉柔立刻对百丽说:“还不说实话?说了昊天哥就不会追究你的。”
“我……我,是少夫人让我这么做的。”百丽说着就哭起来。
帝昊天的黑眸顿时凌厉。
蓝婉柔也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说谁让你做的?”
“少夫人,唐宝。”百丽说出名字。
“你胡说什么?她让你对着她泼水么?怎么可能?”蓝婉柔不敢相信地去看帝昊天。
帝昊天的脸色已经无法用阴鸷来形容,可怕至极的地步。
“去叫。”帝昊天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来,却陡然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他没有问细节,而是直接让佣人去叫人。
至于叫人,不用想都知道。
下楼准备给唐宝盛第二碗的张莉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
“帝少,少夫人的身体……”
“没听见我说的话?”帝昊天的黑眸一戾。
张莉便不敢说下去,不等其他人去,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急着进房间。
唐宝正靠坐在床头想着帝昊天对她的转变。
见张莉匆匆忙忙地进来,手里的碗还是空的,问:“没给我盛么?”
“少夫人,帝少……帝少让你下去。”张莉说。
唐宝这才注意到张莉的脸色,似是被吓到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唐宝问,
“我也不知道,我下去的时候,蓝婉柔和百丽都在餐厅里,而帝少的脸色很是可怕。”张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听到。
张莉不明白,唐宝也是很茫然。
她又做了什么事么?
我生病醒来后都没有下床,能做什么事啊?
“少夫人,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没法下床,我就去这么回帝少吧!”张莉说。
反正她跑了一趟,就当是已经叫过了。
唐宝的视线微垂,说:“不用了,我去看看。”
“可是少夫人你的身体还未好啊。用过早餐还要挂水呢。”张莉急道。
“如果帝昊天要见我,你觉得他能让我安心地躺在这里么?”唐宝问。
张莉无言以对。
要不然她也不会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唐宝披了件外套,就出了房间。
张莉扶着她下楼的。
唐宝一边下楼梯一边说:“为什么不在城堡里装个电梯?城堡这么大,走楼梯真累。”
“……”张莉。“少夫人,你这个时候还能想的到这些,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帝昊天还能把我吃了?”
张莉心里肯定地想,那比吃人可怕多了。
唐宝走到餐厅门口,里面的氛围还未靠近都感觉到强大的压抑。
里面的蓝婉柔站着,地上的百丽跪着。
帝昊天坐在王者般的位置上,黑眸朝她看了过来。
唐宝的脸色还有生病未愈的苍白,在帝昊天冷漠的视线下走进餐厅,问帝昊天:“怎么了?”
这样的场景为什么这么熟悉?
好像以前她也面对过。
应该是那个看到她吃堕胎药的女佣。
现在的百丽,这个模样和那个女佣真像。
像得让唐宝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帝昊天冷冷地收回视线,冷鸷的命令:“说下去!”
百丽身体一抖,开始说:“少夫人想回城堡,帝少不让,她就想使用苦肉计,就让我往她的身上泼水,让我跟她演一场戏。”
唐宝立刻就听明白了百丽的话,撑着全身的力气质问:“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这么做了?你是蓝婉柔的人,我找你?我就算要做苦肉计,也应该找其他人。算计我也拜托你长点脑子!”
唐宝气的不行。
她没想到自己受了冻,到头来还是自己演的一场戏?
“不是你说的嘛,这样才不会让人猜疑,而且就算拆穿了,就让我说是蓝小姐教唆的。”
唐宝冷着脸:“那你可真听我的话!”
百丽忙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捧在手里,差不多有一千多块的样子:“少夫人,我不做了,钱我还给你。我知道是我自己见钱眼开,才会做出背叛蓝小姐的事的,我后悔了,我不做了。对不起小姐,我不想这么做的,我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
说着哭了出来。
唐宝不敢相信这出戏。
百丽口口声声说这是受她的指使。
难道她自己有没有做心里不清楚么?
这到底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