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纪紫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好似清醒了过来,看着顾落歌手上的婚戒,猛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顾落歌?你结婚了?和谁?郑芸的儿子吗?”
顾落歌手吃痛,看了一些她后边的人,那二人立即上来把纪紫虹控制了住。
纪紫虹也不反抗,只目光死死的盯着顾落歌的婚戒,“你结婚了,那我的阿英呢…不对,你怎么能结婚,郑芸的儿子应该是阿英的,他应该是阿英的……”
“对了,阿英呢,她是不是被国寻弄死了啊?”
“抱歉,顾小姐,我们不会再让她跑出来了。”二人道歉着。
“辛苦。”顾落歌看着二人把纪紫虹给带走了,老远的,她还在疯癫的念着什么,眼神有些可恐,可顾落歌会怕吗,不会的,恶人做了坏事都不怕,她有什么好虚的。
就是心里存了些疑惑。
回了家,发现韩南深在等自己,一碰面男人的脸色就变了,牵起她的手看着手腕的勒痕,眉头蹙起,“谁干的?”
顾落歌撇了撇嘴,她都没注意呢,“纪紫虹干的,疼死我了。”她一下委屈上了。
阿半:“……”
菲菲:“……”
你刚才可不是这个反应的。
顾落歌却不管,男人要来干嘛的,当然是撒娇的,不过撒娇归撒娇,顾落歌心里藏了个疑虑的,在韩南深耳边小小的嘀咕了几句。
韩南深圈着她腰的手,一紧,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顾落歌生气的掐了他一把,说正经事呢,男人无奈的拿开了她的手,“这件事,交我来给做,你不用管。”
“恩。”
四月的时候,春暖花开。
一场说低调又不低调的婚礼在京市悄然的举办,说她不低调,那是因为,这场婚礼前去参加的人过大半,恐怕有的人一辈子都不曾见过一面。
京市数大企业,戴家,钱家,富家,黎,于…等等。
还有顾家,谢家,韩家,郑家。
国外,阿克丝家族,费家。
医药行业,古家,高家,方家这些等等。
京市能见到的企业家,全在这了。
你说它低调,那是因为,这场婚礼办的奢侈而不铺张,不像其他豪门,办个婚礼,还要上个头条什么的,全程进行,只有自己人的见证,而没有媒体的见证。
一场婚礼,隆重而低调的完成,一对新人也在见证里成了夫妻。
婚后,新房里。
近一年来被养得越来越娇气,累了一天,顾落歌早已有些昏昏欲睡,耐不过就在床上睡了一会,半睡半醒间想起来自己还没卸妆,又起来赤脚踩起来进了浴室,浴室里,男人赤着上半身拿着花洒,看着迷迷糊糊赤脚踩进来的女孩,动作顿了一下,嗓子哑了哑…
顾落歌瞬间清醒了过来,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呆呆的看着那张脸,一颗心如同小鹿乱撞,“韩南深,我们结婚了对吧?”
她确认了一下。
韩南深眸子一深,嗓子一哑,“对。”
顾落歌喃喃的道,“结婚了,你就是我的人了,那我就不用忍了对吧…”讲着,她走了过去,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韩南深放下了花洒,大手圈住了她的腰,把她压在了浴室的墙上。
雾蒙蒙的玻璃被水所模糊,慢慢的,只剩下水声和夹杂在其中的喘息。
番外1 难受,被恶心到了
成婚的日子,对顾落歌来说,和婚前非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身边有伸手可触的美色,多了一堆需要改称呼的亲戚,而这些,早些时候顾落歌以及与之熟悉了,其他的,没什么区别。
郑芸阿姨和她的爸爸一样早早走了。
所以顾落歌也没有婆婆。公公,大婚的时候韩之倒是回来过,带着秋倾儿,宾客肉眼可见的看得出,韩之对这个儿媳妇,不满,及其不满。
这种不满以至于在婚内,新婚夫妻二人甜蜜时,韩之带了一个女孩丢过来,美名其曰,朋友的女儿,照顾照顾。
对于韩之,顾落歌从来就没把他当长辈看。
韩南深亦同理,一个已经与母亲离婚了的人,在他这里,普通长辈都不如是。
于是小夫妻二人,理所当然的告状到了韩问岚那里。
韩问岚最近年纪越来越大,随着身边老朋友走的多了,心里也生出了一种后继无力的感觉,对于孙子孙媳妇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乐于依赖,非常高兴,然后他也去挑了一个女人,以朋友后辈之由,送到了秋倾儿那个小家。
秋倾儿哪里能容得下,和韩之大吵了一顿,韩之狼狈的跑来老宅来,彼时,顾落歌和韩南深这对小夫妻正留在老宅吃饭,餐桌上,韩南深默默的拨虾放进了顾落歌的碗里。
韩之越看,越生气!还有心疼……
一个男人,在外日理万机,回到家,还要伺候媳妇?
顾落歌早已看到了韩之的不满,然后她无视了,吃完了虾,又想吃蟹,于是戳戳韩南深,让他帮自己剥。
韩之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南深在外从早忙到晚,你想吃什么,自己不会动手吗?”儿子被这么使唤,他心疼极了。
话落音,韩南深已经剥好了一只蟹放进顾落歌的碗里,抽了纸巾优雅的擦手,开口看向韩之道,“是我不让她动手的。”
韩之见他同自己说话,又惊又喜,忍不住道,“南深,这女人不能惯…”
韩南深不知想起了什么,讽刺的看着他淡然的答我娶媳妇回来就是来惯的,看不顺眼,你可以出去。
韩之气结而站,把火冲向顾落歌撒,“真是没家教。”
韩南深眼神冷下,桌子下,顾落歌按住了他的手,扭头朝楼梯的韩问岚喊道,“爷爷,他骂我没家教。”
韩问岚一听就冷笑连连,“你和顾丫头谈家教?”
“你给过你儿子什么家教吗?”
“是出轨玩女人,抛妻弃子?”
“还是薄情寡义?”
“就你个玩意也配说家教,要笑死谁还是要气死我,出门在外我都羞于承认你是我儿子!”
顾落歌悠悠叹气道,“是啊,韩大先生,家教这东西很保管,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见到他的,起码,你就不配。”
韩之被骂的狗血淋头,还要被挤兑这么一句,脸都扭曲了,一边还要顾着韩问岚的身体不敢回嘴。
韩问岚骂了足足三十分钟,才问他来干什么。
韩之脸色阴沉的道,“爸,你送过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成天在家摆骚弄姿的。”
不提韩问岚都忘记这回事了,冷笑道,“你往小歌儿他们那送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韩之脸一菜,“除了郑芸,我已经无心…”
韩南深面色厌恶之色。
“咔。”顾落歌忽然放下螃蟹腿,捂住心口,感到虚弱,韩南深注意力立即到她身上,问,“怎么了。”
“难受,被恶心到了。”顾落歌一脸委屈的说。
韩之脸一青。
顾落歌闷闷不乐的说,“阿深,你说,这世上除了你这样的怎么大多都是垃圾男人呢,阿铃碰上了这样的,周瑞也碰上了这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美名其曰真爱,真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恶心?责任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抛之脑后…”
“韩大先生,你说是吧?”
韩之憋屈的看着她,“你含沙射影的想说什么。”
顾落歌捂着心口靠在韩南深怀里,慢吞吞的开口,“你委屈我了,我没含沙射影,我明明是和直白的在告诉你,身而为人,咱做人做事起码要有点人性,咱别和个畜生似的,你说呢?”
妻子娶过门和小三玩到一起。
孩子生下来不闻不问想弄死。
现在妻子死了。
孩子不认你了。
一副老男人情深想要恶心谁啊。
“放肆…”韩之吼道。
“都什么年代了,你就别来老家长顽固一派了,我也不吃那一套。”顾落歌叹了声气,抬眼道,“我的丈夫你从小就放弃掉了,关系也断了,现在长大了,人高马大帅气的,能干的,你又回来摆家长架子,恕我直言,哪来的滚哪去好吗?”
“我丈夫出生的时候,是郑家的人守着,他被欺负了需要长辈安慰,是我爸爸和其他叔叔出的面,他能平安长大,是爷爷的功劳,在他前边人生二十多年里,你一直缺席,现在儿子长大了就想来当便宜爹,你就不怕郑芸阿姨晚上来找你啊,哦,不,你看你这么恶心的,郑芸阿姨可能来都不想来。”
韩之大怒,可在他发怒前,韩问岚更先发火,吼道,“你想对我孙媳妇干什么?!”
顾落歌往韩南深怀里一藏,一副怕怕的样子。
韩南深亦配合的将她抱起,“爷爷,我媳妇不舒服,我先抱她回去了,阿阅留下来陪你。”
韩问岚也不想孙子孙媳妇留下来面对这混帐大儿子,开口道,“快去吧。”
等小夫妻走了。
韩之憋的简直胸闷气短,“爸,她是装的!小嘴那么厉害怼的,该不舒服的是我?”
韩问岚护短的挺胸冷笑道,“你都踩到她脸上了还不许她怼你,你是多大的脸?”
“小歌儿怼你怎么了,怼的好,她嫁给南深尚且知道护夫,而你呢?对自己的儿子,连一个又一个的外人不如你好意思在我面前委屈上了啊?臭不要脸的给我滚!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韩之急得满头大汗。
一边要憋气,一边还要劝老父亲莫要动太大火。
另一边,回到别墅。
顾落歌抬眼看离的远了,开口道,“阿深,放我下来把,我自己走。”
韩南深并未理,一路抱着她回到了二人的家,然后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了沙发上,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顾落歌敏感的意识到他的情绪有些起伏,“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她以为,他是被韩之恶心坏了。
心疼的靠过去抱住他的腰,说道,“你爷爷虽然嘴上骂的厉害,可再怎么样也是亲儿子,骂一顿可以,打一顿的话,少不了惹他老人家心疼。”
“要不,等下次的时候,我找机会收拾他一顿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