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不爽,平白给这小鬼当了枪。”
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人群,荀珞有些郁闷的说道:“我明明都警告过那个云澈了,江沉那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平白无故的招惹麻烦。”
纵然云澈不是诸神大学的副校长,但他毕竟还挂着教授的头衔,荀珞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踩死云澈,也会引起巨大.麻烦。
褚月恒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道:“妹妹,若是你不多此一举去警告那云澈,江沉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啊?”
荀珞有些不解。
“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情了,现在入大墟吧。”
褚月恒站起身来,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腰间露出一抹洁白,而后她的身形一动,便消失在原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变成我的锅了……姐姐你要偏袒江沉,也不能这样偏袒他呀……”
荀珞也紧随其后,她嘴里依旧嘟嘟囔囔,不断发问。
“你呀。”
褚月恒一脸无奈,但看着荀珞的眼神中,却带着一抹宠溺,她笑着说道:“让你去威慑一下云澈,让他不敢对江沉下手就是。”
“可是你偏偏要说出,只要江沉出事,你便杀了云澈……”
虽然这番话,是荀珞对云澈说的,但是却无法完全瞒过其他强者,甚至荀珞也是有心威慑,故意让某些人也能听到的。
“对啊,这不是最大的威慑吗?”
荀珞依旧不解。
“你要知道。”
褚月恒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盯上江沉的人,不仅仅只有云澈,本来我的存在还能震慑那些人,让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可是你却说出,只要江沉出事便杀了云澈……这不是给他们找了一个背锅的吗?”
褚月恒伸出手来,狠狠的揉了揉荀珞的脑袋,道:“你这是弄巧成拙了。”
荀珞委屈巴巴,无语望天。
“动脑子什么的好麻烦,姐姐下次你直接把全盘计划告诉我,我照着做就行……”
过了好一会,荀珞才可怜兮兮的说道。
褚月恒无力苦笑,先前的计划确实是她告诉荀珞,荀珞最后那一句话,纯粹是她自己加戏了。
江沉也不是笨人,在他听到荀珞那番话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好,所以才出言挑衅云澈,更是让尚未离去的褚月恒或者荀珞动手,直接击杀云澈。
这样才能真正威慑到某些人。
“话说这小子也是个事儿逼,没事惹那么多麻烦作甚?”
荀珞一直看江沉不爽,特别是江沉经常叫她依山尽。
“你相信命运吗?”
此时,褚月恒和荀珞已经入了大墟,周身上下都没入黑暗之中。
“命运?”
荀珞一怔。
“命运。”
褚月恒点头:“江沉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包括你的命运。”
时空长河逆转之前,褚月恒并未与荀珞相遇,她在神界是孤独的,而这一次,江沉不仅仅提前将她解救出来,更无意间为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师妹,这是她在现如今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
也是她存在于过去唯一的痕迹。
“所以,他才能影响众生的情绪……”
褚月恒扭头,她的目光穿过重重虚空,看向大墟之外的江沉。
此时的江沉依旧在寻找他那可以影响他人情绪力量的源头……殊不知,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命运。
时空长河因为江沉逆转,他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纵然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因果却已经真真切切的存在。
这一条时空长河中的任何生灵,包括褚月恒在内,都会对江沉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虽然绝大多数人,依旧按照自己原有的轨迹,走在与时空长河逆转之前同样的路,可是他们一旦与江沉出现交集,那么命运就会被改变。
这种情绪,自然而然的也就产生了。
比如云澈,时空长河逆转之前,他是诸神大学的副校长,位高权重,受到万人敬仰,甚至在五千年后时空长河逆转之前,他依旧活的有声有色,甚至达到神王巅峰,距离突破成为神帝也不远了。
可惜,现在他却因为江沉,被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神界的人,一脚踩死。
时空长河虽然是司空明月她们逆转的,但是根源却在江沉的身上……甚至,褚月恒现在也在怀疑,司空明月她们逆转时空长河的能力,是江沉留下的。
真正影响生灵情绪的,并不是江沉,而是命运,是因果。任何生灵被改变了命运,都会产生莫大的怨气,在江沉的面前无法保持冷静。
荀珞似懂非懂。
时空长河逆转这样的事情,褚月恒自然不会和荀珞说起,这份因果太大,除非亲身经历,并且保持着时空长河被逆转的记忆的人之外,褚月恒是不会与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的。
若非是慕倾雪为了得到江沉的信任,恐怕她也不会告诉江沉这件事。
两人进入大墟,渐渐远去。
望墟城却是一片大乱。
诸神大学的前副校长云澈,在望墟城外被人一脚踩死,这简直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几乎可以让整个神界都地震。
那已经离去的城主万俟羽修去而复返,他战战兢兢的看着地上那一滩毫无生气,甚至连血肉都无法保持的灰烬,咬牙切齿道:“那位女神是我望墟城的守护神,你这不知死活的贼厮,竟然敢对女神不敬!”
“还牵连了我望墟城满城居民,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虽然荀珞只露了一只赤.裸的小脚,但是那恐怖的气息却让望墟城中所有人都认出来了,这一脚踩死云澈的力量,与先前一拳击退大墟的力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冥神集团的莫长风和苏离御二人,则是不住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们的心中满是后怕,幸好在荀珞刚刚被调来的时候,他们保持着足够的克制,只是将其架空,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位小祖宗碾死他们,真的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江沉站在云澈的灰烬面前,他依旧在冥思苦想,寻找着那能影响生灵情绪的力量。
“不用找了。”
三界塔主的声音响起,“也不是我。”
“师父,那你知道那股力量的源头吗?”
江沉连忙问道。
“源头就是你本人。”
三界塔主沉吟了一下,才幽幽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