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她才似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北,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不想做什么床……伴……性……”奴了。
只是她的话没完,小身子就被男人猛然掀翻在了沙发上,随即,男人便倾身而上。
“那么想做床半,姓奴,我,成全你。”
粗鲁的三两下扯下两人身上的阻碍,就要暴戾的进入……
“不要!不要!”这样没有一丝尊严,粗鲁又毫无怜惜的举动,吓得季楚楚不由大叫起来,有泪珠儿从眼角滑出,“我错了。我错了。”
这样的遭遇让她不由想到前两天那个废弃的仓库里,那几个色笑的混混,还有对她动手动脚的黄毛……
“北,别让我恨你。别这么对我!”最后,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而她,早已在男人身下瑟瑟成一团了。
厉擎北原本就是要吓唬她。
只是让她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所以,在她挣扎反抗着说“不要”,认错时就已经翻身而下,并用外套遮住了她瑟瑟发抖的小身子。
“记住,什么时候都不准答应做什么男人的床半,姓奴!即便是我!”男人仰靠着沙发背上,嗓音有些嘶哑。
“唔,我知道。知道了。”季楚楚忙连连点头。
两分钟后,两人又都穿戴整齐,季楚楚重新窝在了男人怀里。
此刻,她似乎明白了男人之前为何那么生气了。
“北,你爱我,很爱很爱的那种,是不是?”
厉擎北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头。
“你爱我,为什么却又忍心看我那么痛苦?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哥?”季楚楚再问,眸里已满是忧伤。
厉擎北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看似纯真无邪的小太太套路了。
是的,爱她,就要给她幸福。给她快乐!
而不是痛苦折磨!
可是,慕轻寒,他能放了他吗?
但是,他不放,小太太势必是不会罢休。
算了,把他放了应该也没什么!
已经成了瘾君子的慕轻寒,应不足为惧。
“我,可以答应。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厉擎北思前想后,决定还是答应她。
“哦,北。你真的愿意放我哥吗?太好了,别说两个条件,就是一百个……”看着厉擎北随着她兴奋的言辞而渐渐沉下的脸色,季楚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卧槽,这男人不会是又吃醋了吧?
于是她不得不强忍着兴奋,继续说:“北,说说你的两个条件。”
厉擎北见她终于懂得顾虑自己的情绪了,脸色也渐渐柔和下来。
“第一,同慕轻寒断绝关系,以后不要再同他来往。”
“啊?断绝关系?可我们是兄妹啊,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季楚楚露出为难之色。
“做不到?”男人问,脸色再次冷沉。
“啊?能,能做到。”毕竟,在所有东西面前,命最重要。季楚楚只得点头答应。
“第二,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一直跟我在一起。过两天,我会带你离开此地,去你的故乡江城。”
“江,江城?是我故乡?”季楚楚讶异的瞪大了猫眼。
“是江城。我们是夫妻,你是我太太,忘了吗?”厉擎北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脑袋,“你不是季楚楚。你要做回原来的你,太太,我已经等了你两年之久。”
“太太?”季楚楚又是一个震颤。
她都说了不是他太太,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可是,她爱他却是真的。
相爱的男女就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那她自然是要一辈子同他生活在一起的。
所以,他去哪,她自然是要跟着他去哪的。
只是,忽然要离开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京城,她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舍。
可是,如果京城没有了哥哥季慎行,如果她同季慎行断绝了关系,那她去哪不都是一样?
“那好吧,我答应你,一直跟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唔……”她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激动的吻住了她红唇。
*
这天凌晨两点多,夜空如泼墨一般,漆黑不见一颗星子。
京城的码头上,慕轻寒被两名黑衣人押着立在海岸边。
即使多次被一旁的宫枭催赶,他也无所畏惧,只是固执的说:“让我见楚楚,或者,我死。”
宫枭气的上前扇了他几耳光,让他原本就血痕淤青遍布的脸上又肿胀了老高。
“慕轻寒,你能留条命都是上辈子积了德。别得寸进尺。”
“让我见楚楚,或者,我死。”慕轻寒依然是这两句话。
此刻的海边还是很清冷。
海风吹起了他褴褛的衣衫,凌乱的发。
让他原本就颀瘦的身躯更显单薄。
宫枭气的还真想一下子弄死他。
可他却又不能真的弄死他。
最后,他不甘不愿的拨打了厉擎北的电话。
酒店房间里,季楚楚原本是很安稳的睡在厉擎北的怀里。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做了个噩梦,猛然挣脱出男人的搂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
一旁的厉擎北一下子被她惊醒。
看着黑暗中靠坐在床头急促喘着的女孩,他不禁关切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呜……”没想到,下一刻,女孩竟然俯身抱住他,趴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宝贝,别哭,告诉老公,到底是怎么了?”厉擎北被她哭得心抽搐不已,抬手轻拍着她脊背,安抚。
“呜呜……北……我梦到哥被鲨鱼吃了……北……你答应我的……要放了我哥……”
厉擎北:“……”
轻拍着她背部的大手登时僵住。
她竟然,做梦梦到的都是慕轻寒那人渣。
此刻,厉擎北的心悸痛不已。
“你这是做梦,知道吗?我既然答应了你,他自然不会被鲨鱼吃。”最后,厉擎北只得这样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