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这几人时,又是林迦尔,无法遏制心头的激荡,真诚的对大牛娘说了一声:“大娘,这么晚了还要您为我们费神,真是谢谢您了。”
没想到,大牛娘只是循声看了她一眼,有些浑浊的瞳孔倏地一缩,紧接着,“啪嗒”一下,手里拐杖落地,大牛娘瘦的如芦柴棒的身子摇摇欲坠起来。
“大娘……”林迦尔诧异她的反应,担心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没想到,更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大牛娘忽然挣脱林迦尔的扶持,转而一下子双膝跪在地上,银色的头颅如捣蒜一样冲着林迦尔不断磕头,嘴里还不断喃喃:“素卿,素卿,是银莲的错。银莲错了。请你不要吓银莲了,你快点回去吧,回去吧……”
“大娘,您这是……”林迦尔更是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一步,却又上前想要扶起她,没想到已有一道男人的身影快一步蹿过来,硬是把她搀扶了起来。
“娘,您这是干啥?她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是大牛,心疼的把自己枯瘦如柴的老娘搂在怀里。
“不是,大牛。她不是你朋友。她是素卿,是当年娘最好的姐妹。当年都是娘的错,所以,素卿向娘讨债来了……大牛,你放开娘,娘要向素卿赔罪……娘要求得素卿的原……”
不过,这次,大牛娘的话没说完,就被大牛一个掌刀劈晕了。
大牛不想让老娘好不容易减轻的病症再次加重。
“抱歉。我娘自我爹犯病后,精神上就因为深受打击有些错乱,她刚才一定是又犯病了……我先去安顿一下老娘。厨房就在那边,你们几个,自己看着弄些吃的吧……”大牛说完,把昏过去的老娘打横抱起,便向着一旁的东屋迈步而去了。
其实,他们几个,在路上已经喝了些干净的泉水,吃了些野果子。
不过,既然是到了家里,他们最终还是熬了些米粥。
睡觉的时候有些犯难,大牛挠了挠头,半天不知该如何分配。
是厉擎北,不紧不慢的做了安排。
大牛和他娘睡一间房,大牛的房间由他和林迦尔睡。
“别。”厉擎北话音未落,被他搂在怀里的林迦尔便红着脸别扭的出声,“我还是和熊娇娇睡一起,你可以和……”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厉擎北没任何表情的低头看她一眼,却一本正经的否定了她的提议。
接着,他继续安排:“熊娇娇去厨房灶台旁睡。而承泽,大牛,我看你家院子篷下墙根还立着一张折叠床,就辛苦你一下,帮承泽在堂屋里铺上。”
“啊?嗯。好的。”大牛即刻应道。
“厉,厉先生,我能问一句吗?”半晌,熊娇娇怯怯的开了口。
“说。”厉擎北听她开口,俊脸立马涌上几分不悦。
“为,为什么要我去灶台睡?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是,病人……”熊娇娇还是强撑着,娇怯怯的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