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季的理智及时阻止了她做傻事,在上班时间去找孙仰北还钱,简直是不打自招,毕竟连商也在政府大楼上班,可是下班去孙仰北家又像自投罗网,她只能憋着不快。
殊不知孙仰北也是不愉快的。
他标记了连季,连季就是他的omega,他对自己omega好,连季却不接受。他看到连季哭会恻隐心动,违背既定原则去迁就她,甚至他还想重新博得连季的好感。
放走连季不是放弃,而是以退为进。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变得像闻丞和游以晏那样,充斥着仇恨。
彼时孙仰北的办公桌上有一张喜帖,闻丞邀请他参加孩子的满月宴。如果他猜的没错,闻丞应该还请了陈惜和连季,她们是游以晏的朋友。游以晏不见得想要展示自己屈服于闻丞的生活,但闻丞一定想让大家看看他的美满人生。
孙仰北准时赴约,孙淙南和陈惜把恬恬抱来了,小宝贝穿着粉黛色的连体背带裤,奶白荷叶边毛衣,头上一个针织帽,由孙淙南抱着,陈惜正和连季说话,两人挨着坐。
孙仰北走到连季旁边坐下,连季瞥了他一眼,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聊天。
“大哥。”陈惜打招呼的声音里隐含兴奋,因为孙仰北贴着连季坐,那就代表还喜欢!
恬恬闻声扭头,看到大伯,不安分了,要往孙仰北的方向爬,手上的铃铛叮当响。她爬过陈惜的膝盖,连季怕她摔着,几乎是托着交到孙仰北手上,两人不可避免对视一眼。
“小心点。”连季轻声提醒,孙仰北却已经把目光投注到恬恬身上,露出慈爱的笑容,连季想到陈惜说孙仰北喜欢孩子,别过脸。
把孩子交出去,孙淙南轻松了,连季却有些烦躁,孙仰北逗弄孩子的声音和恬恬的笑声不断钻进她耳朵里,她忍不住用余光偷瞟恬恬。
在场的其他客人她完全不认识,只能安坐在一隅。等到主角出场,以晏抱着孩子,闻丞致辞,连季的目光集中在以晏身上,她穿着一件羊绒红裙,笑容很淡,不时低头看孩子。
宴席开始,孙淙南绕过陈惜和连季,抱回恬恬。连季感觉到脖颈后有陌生人的气息,侧身让出空间,正好看到孙淙南弯着腰,稳稳接过恬恬,她没当回事。
闻丞和以晏坐在隔壁桌,同双方父母一起。
他们这一桌基本是政府议员,孙淙南和陈惜是一对外人知道,见到孙仰北和连季挨坐一起,就把连季当成孙仰北的omega了,不免祝贺调笑,孙仰北对此的回答是:还不是,但依然阻止不了他们调侃,连季气得饭都吃不下,喝了几杯酒。
“少喝点。”孙仰北低声劝连季,连季不听。
酒过叁巡,陈惜抱着恬恬,和连季一起去找以晏,孙淙南示意孙仰北到露台。
外面比人声鼎沸的大厅凉快,两人隐没在夜幕下,交谈的声音随风飘散。
“你标记了连季?”孙淙南的语气接近笃定,他刚刚抱恬恬的时候,特意凑近连季的腺体闻了闻,当一个alpha想要标记一个omega,自然就可以判断omega有没有被标记。
“嗯。”孙仰北承认。
“连季不让你公开?”孙淙南根据两人今晚的相处状态猜测,连季对孙仰北的态度分明是爱理不理,像在避嫌,孙仰北之前也让他暂时不要把他们的关系告诉陈惜。
孙仰北没有打算隐瞒孙淙南,“连季拒绝承认,她倾向于把这件事当做一次意外。”
孙淙南完全无法接受omega这么任性,“她不认就不认?你是不是太宠她了!就让她带着你的标记乱晃?”
“反正她也不能再被别的alpha标记了,爸妈那边你不要多嘴。”孙仰北打算继续纵容。
“湛东跑去旅行也是因为这个?”孙淙南又想起一件事。
“嗯,他知道这件事。”
……
谈话的最后,孙淙南劝孙仰北强势一点,尽早拿下连季,省得夜长梦多,最好把连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业也斩断了,孙仰北只说会考虑,没有明确答复。
两人回到大厅,陈惜还在以晏旁边,连季却不见了,孙仰北询问连季的去向,陈惜说连季去洗手间了。
孙仰北和闻丞聊了几句,一刻钟过去连季还是没回来,孙仰北几乎以为连季先行溜走了,可是陈惜的回答又不像撒谎。
没多久一个服务生跑到闻丞身边耳语,说是有个omega在洗手间晕倒了,孙仰北闻言变了脸色,立刻让服务生带他去洗手间,他怀疑是连季。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连季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他相信连季绝对会随身携带抑制剂,但凡事总有意外,否则他也不会标记连季。
闻丞等人跟了上来,推开洗手间的门,有一股淡淡的发情味,连季坐在地上,背靠隔间的门板,皱着眉头,一个女性beta服务生蹲在连季旁边照看。
孙仰北蹲身询问连季的情况,连季还能说话,“抑制剂有问题,我用了以后很难受。”
“我送你去医院。”孙仰北二话不说抱起连季,闻丞派人护送他们,陈惜要跟,被孙淙南阻止,理由是带着恬恬,肚子里还有一个,不方便。
陈惜是信任孙仰北的,尽管担心,还是没跟去。
这和任何一次发情的情况都不一样,没人有风花雪月的心思,汽车在路上飞驰,连季靠坐在孙仰北怀里,脸色发白,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默默忍受痛苦的折磨。
下了车直奔急诊,闻丞已经联系过医院了,有医护人员在急诊室门口等待,连季直接被推进诊疗室,孙仰北也跟进去,回答医生的问话。
医生首先肯定抑制剂没问题,都是各大医院出售的,质量经过严格检验,然后医生在连季身上闻到了酒味。
“用了抑制剂不能喝酒,你们不知道吗?”医生语气不善。
生物课本上只写了发情期可用抑制剂,多的话一句都没提,这不是常识。
“我们下次会注意。”孙仰北像个听话的家属。
找到病因,对症下药,连季躺在病房里打点滴,孙仰北坐在一边。
护士处理好吊瓶就出去了,病房里悄无声息,连季把手放在额头上,闭目凝神,许久过去,她地叫了一声:“孙仰北。”
孙仰北两步走到病床边,等候连季吩咐,连季却说:“你走吧。”
病床前的身影凝固了,孙仰北低头注视苍白虚弱的连季,他今天难得穿了正装,黑西装衬着黑漆漆的眼眸,看上去冰冷摄人。
他原路返回沙发坐着,仿佛刚刚的事没发生过,拿出手机发短信报平安。
连季知道孙仰北没走,她感觉得到他的存在,热泪忽然从眼角滑落,此刻的连季很矛盾,陪她来医院、关心她的是孙仰北,她不愿意孙仰北为她这样付出,她之前对孙仰北的态度让她受之有愧,可是除了孙仰北,她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刻,她清楚地认识到孙仰北对她的感情,不是为了利用她调查女o权利促进协会,也不是为了她的肉体,就是单纯对她好。
他抱着她的时候走得有多急,在车上安慰她说“医院快到了,坚持一会儿”,医生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他答的是情侣。
从头到尾没承认这段关系的是她,她唾弃自己此时突如其来的依赖心理,可是她真的很难受。
“孙仰北。”连季第二次喊出声,声音比上一次娇弱。
孙仰北当做自己不存在,不应声,也不起身,他突然有点恨连季的倔强,现在是逞强的时候吗?
连季的泪流得更密集了,她猜到孙仰北不做声的原因。
“我难受。”她对着空气,放弃抵抗。
孙仰北没懂这句话里的深意。
连季低声啜泣起来,孙仰北被逼得来到她面前,直接摊牌,“无论你说什么,我不会走,哭也没用。”
连季用插了针的手去握孙仰北的,立刻被孙仰北反手按住,“别乱动!”孙仰北低声呵道。
连季睁开酸涩的眼睛,定定地望向孙仰北,欲言又止。
距离够近,孙仰北闻到连季身上传来的发情味,比平常淡,可能因为她打了抑制剂的原因,又被酒精影响了,没有完全压下去。
两两相望,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乞求,孙仰北恍然就懂了连季说的难受。已经尝过标记滋味的omega,不是那么能忍的。
医生说打完吊瓶才可以重新注射抑制剂,可是连季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放纵,何况这里是病房,孙仰北有所顾忌。
“受得住吗?”孙仰北坐到床沿。
连季咬唇不语,这个事太过羞耻。
孙仰北脱去西装外套,左手钻进被子,找到袜裤裤头,直接伸进去,无间隔地贴着连季温热湿滑花谷。
小花瓣轻易拨开,孙仰北找准位置,插了两根手指进去。
“嗯……”连季忍不住呻吟,花道收缩,紧紧咬住指节。
“放松,现在只是发情所迫,等吊瓶打完,你可以用抑制剂,我不会占你便宜。”孙仰北给连季做心里建设。
纯白无瑕的被单遮住了淫糜的画面,修长的手指在粉色的小孔里抽进抽出,越进越深,水液被搅得滋滋作响,说不喜欢是骗人的。
连季咬住了手背,不敢发出声音,她的视线胶着在孙仰北脸上,就像雌兽见到雄兽,发情的气味猛然浓郁。
孙仰北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一脸严肃,手上却一点没有怠慢,推挤着多汁软肉。
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就像在为这场隐秘的指交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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